唇抿了抿。
“我去置办棺材，你们尽快将灵堂搭起来。尽快将后事办完，不要惊动了圣君。一切悄悄行事。
最近，圣君心情很好，最怕这些事情触了霉头。”
“那要是圣君问起我们家娘娘呢？”
“你以为圣君还会记得她吗？你未免也太真了。如果你家娘娘还受宠的话，她会傻得想到自尽吗？”
司雪衣的话语冷漠而刻薄，但是却的是事实。
曲华裳难过地咬紧了嘴唇。
“好了。我先走了。你们不要声张。至于以后会宁宫的人员安排，我自然心里有数。你们会被分流到其他宫殿去。再也不会回到会宁殿了。好了，我先走了。”
司雪衣转身的时候，衣袂飘飘，曲华裳甚至闻到了他身上一阵冷冽清淡的香气。和他这个人一样，让人感觉疏离。
会宁殿里的面貌很快就完全改变了。冬肃杀的气氛笼罩着这里。气也是干冷干冷的。来往于灵堂的人，都缩着脖子，将手收进袖子里。
司雪衣很快就派人将棺材送来了。楚莹萱终于得以入殓。
在她进棺材的前一，还是陆青儿，曲华裳和古雪乔最后为她打扮了一次，换上了她最喜欢的衣服。
现在，躺在棺材里的楚莹萱，还是那样的美丽，楚楚动人。但是却再也不会话，不会笑了。
曾经受过楚莹萱恩惠的仆人都围着棺材边哭泣边剪着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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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儿跪在火盆前烧着纸钱，也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伤心极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该钉棺材了。
陆青儿，古雪乔和曲华裳都抱成一团，含泪不忍心去看。
但是，那清冷分明的敲击棺材钉的声音，还是不停地传入她们的耳朵。
就在这时候，有个厮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大家快别哭了。圣君来了！”
陆青儿一听，急忙钻进了人群里。用手帕捂着脸。
魔君果然很快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司雪衣和其他十几个教众。
陆青儿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不过，会宁宫里人多眼杂，难免有人了出去，传进魔君的耳朵。
“刚刚过完年，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晦气。你们将棺材钉好了之后，就速速将棺材带离朝晖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这个女人完全是在报复本君，她以为本君会因为她死了而内疚吗？真是可笑。”
魔君完这些话，在跪倒的仆人中间扫了一眼，却突然眼睛一亮。
“那个，跪在最前面的丫鬟，你过来。”
古雪乔懵懵懂懂地被人推了一把，于是就走到了魔君的面前。
“抬起头来。”
古雪乔将头仰起，脸上还满是泪痕。
“瞧瞧这委屈的脸，真是让人心疼。本君甄选侍妾的时候，怎么就让你成为漏之鱼了呢。不过这样也好。马上就要祭了。你就保留着你的清白身子，去做圣女。”
古雪乔害怕魔君身上的气场。她连圣女是什么都不敢问，就又回到了原处。
司雪衣眼里却闪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