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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强也不怕这小子反上天去。刚想走,但是心想外面警察到处在找自己,要拍照,自己的手机先对付着用吧。就偷偷的跑去听墙根去了。

    方文良打开的门锁,里面还是一间废旧的车间,在紧里面的一间黑黝黝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堆满杂物的小储藏间,正因为隔得这么远,他俩才敢在外间大声的吵吵而不怕被里面听见。

    他解开帮着娜娜手脚的绳子,揭去封住她嘴的胶布。美女,我叫沙强。

    你叫什么名字?他才不会傻到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我……我叫程娜娜……自己的行李都在人家手里,不说实话也不行,娜娜只好老实回答。

    方文良确实是在试探,看看她老不老实,因为他俩早就翻过娜娜随身的证件了。你别害怕,其实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之间怕有一点误会……我想你听听我的故事,可以吗?娜娜看到他神态和蔼,外貌谈吐,举止文雅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只是,刚才的那个……娜娜显然是被刚才的那个身高马大的野人吓到了。

    他是我的手下,其实他人挺好的,不过我们受人迫害,他才会显得脾气暴躁一点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到娜娜眼中有疑惑的神色,他知道她已经上钩了。要说这个方文良确实也是个不学有术之辈,特别是说瞎话、编故事骗小姑娘,那更是他的拿手好戏,简直张嘴就来。

    如今他就叹了口气道:哎,你知道段业均是谁吧?娜娜一听是段璧爸爸的名字,更是听的云山雾罩里了,只是静静地等他说下文。

    我的家在北京,原先呢,我们家有个小工厂,我爸爸很早以前就和段业均合伙做买卖,所以,我很早就认识段璧了。方文良满嘴瞎话的编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娜娜的脸色反应。

    所以呢,你在北京机场时候,跟豆子,哦,就是我给段璧起的外号,跟他通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了……他似有意无意的给段璧编个外号,也是为了降低娜娜的戒心。

    那……是这样啊,那你是跟他有什么误会吗?段大哥……娜娜已经被误导,有些相信方文良的话了。

    我是……娜娜,我这么叫你可以吗?看到娜娜没说话,他继续说道:娜娜,我想跟你说,他们父子都是混蛋。他爸爸骗光了我家的钱,把我家的工厂也给搞垮了,从此就躲着我们,段璧也是个混球,他经常欺骗小姑娘,就我知道的,为他打过胎的姑娘就有三个了。

    娜娜,我真的不忍心看你往火坑里跳啊。

    不会的,你胡说,段璧哥哥不是那种人,他不是,段伯伯……娜娜只觉脑袋嗡嗡的,她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虽然眼前的这个人也挺可怜的,更可怕的是,她根本没有理由相信他在撒谎。

    真的,段业均2000年的时候,还因为我爸爸信任他,压给他一批货款,后来他移民了,每次我爸爸上门要债的时候,他们一家就躲到国外去。我们家就是被他这么生生拖垮的。还有段璧,他以前有个女朋友,是他在高中的情人,他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偷偷带着那个女孩儿到北京来,还是我陪着去医院做的手术。

    我……当时我把那女孩儿从手术室扶出来的时候,我真想狠狠的揍这孙子一顿,你肯定没见过,你能想象吗?一个女人从那种地方出来,经受过的身体上和心理上的折磨……哎,我不能再跟你详细描述了,那场景真是超出你想象极限的十倍、百倍……哎……想想都令人发指。最恶心的是……这个王八蛋,当时他就住在我家,他当天晚上,就和那个姑娘做了,这种手术后,女孩儿是很久是不能做的。

    求你别说了……娜娜痛苦的捂着耳朵,她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男朋友居然能做出这些令人作呕的禽兽行为。她告诉自己,这都是胡编的,但是这些事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胡乱编造的,显然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他难道有理由来陷害段璧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我,因为我看到你那幸福的笑容,就让我想起了那个女孩儿,她有着像你一样美丽的笑容,而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笑容对我灵魂触动如此大吗?娜娜很茫然的摇摇头,疑惑的看着他。

    因为我一想到这个笑容,我就想起,那晚上段璧还强迫她跟他做a,和她不堪忍受流产带来的痛,从楼上跳下去前回头对我微笑的那一个笑容。说道着方文良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

    不……这不可能……不是真的……你在骗我,还是我在做梦,一定是一个噩梦。但是无论如何,娜娜也不能说服自己,她实在无法相信,他的眼泪也是假的。

    我不能再看着更多的,像你这样天真纯洁的姑娘被他伤害了,他是个人渣。方文良脑子转的飞快,娜娜的问题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段璧是他的初中同学,他除了知道段璧的父亲叫段业均和确实在北京机场听到了娜娜和段璧的谈话以外,其他的事情,其实都是他自己做的孽,而那个精彩故事的男主角,其实就是他的好哥们沙强,而不是段璧,所以他能将故事讲述的这样活灵活现。他也很会把握节奏和细节的详疏,不会引起女孩儿的反感,更会引起女孩儿的怜悯之心。看到娜娜已经被他描述的情景感染的痛哭失声,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他轻轻的拍着娜娜的肩,手看似很自然的滑在娜娜腰间,很温柔的说道:娜娜,其实……希望你别不高兴,当那个可怜的女孩儿,在段璧身下忍受着他的摧残的时候,那楚楚可怜的无助眼神,都时时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他分明能够感觉到娜娜的手,攥住了他的衣服下摆,知道她已经渐渐放开心防,他才继续说道。

    我爱那个可怜的姑娘,可是她却早早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初恋,甚至,那到底是不是爱情,但是我知道,我非常想要怜惜她,呵护她。我绝对不会让她受伤害。至今,我都悔恨,自己没有救下她,而让她在我眼前……就在我眼前消逝、陨落……我想,如果她还活着,我会娶她,我会珍惜这样一个深情的好姑娘……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而这个姑娘,你也许会有耳闻,她的名字有一个‘欣’字。娜娜彻底的呆了,她当然也听段璧提起过他的初恋情人,也就是在高中时候的女朋友,一切也都能前后对照起来,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些故事都是九虚一真的被捏造出来的,欣确有其人,也确实是段璧以前的女朋友,但是却和方文良、沙强无关,沙强更是因为欣才会对段璧有这么大的恨意。

    而被沙强死的少女却又是另外一个了。沙大哥……你是个好人……

    娜娜听着他如此深情的剖白,她不相信一个有如此深情的人是坏人。

    娜娜,其实……我……哎……方文良欲擒故纵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说。

    沙强大哥,你有什么困难吗?不妨跟我说说。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也许你说出来就会好些的。善良的娜娜哪会想到眼前的哀伤、慈悲面孔下,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狰狞、邪恶,还在不停的劝慰他。

    娜娜,你相信有一见钟情吗?方文良一手搂着娜娜,含情脉脉的望着娜娜的双眸说道。

    我……对不起,我……可是我在这……也许是刚才被那个……大哥吓到了,但是我觉得你很亲切,很值得信赖。娜娜脸红红的说出心中所想。那诱人的模样,让方文良几乎露出本性,就地就把她枪毙掉。但是他告诫自己,还不能着急。

    娜娜有些羞怯的低着头,浑然未觉那道邪恶、y猥的目光正在上下打量着她的全身。娜娜那高挑匀称的身量,从小得到充足营养,已经发育很好的鼓鼓的胸部,丰满上翘的臀部。

    没有浓妆艳抹,显得通透、娇嫩的雪白肌肤。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灵动如一汪清泉般的大眼睛,圆圆的鹅蛋脸配上点绛唇透出的清丽、可爱气息让方文良看的一呆。虽然方文良凭着一张嘴,骗过至少三位数的女人上床,但是像娜娜这样纯洁如阳春白雪、可爱如三月桃花般的无瑕少女,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是处女。他甚至有些迷惑了,犹豫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玷污这个心地单纯的善良姑娘。但是,幻想着娜娜脱光了后,火辣辣的身材,修长白皙的美腿、皓腕,以及一双三寸金莲他决定给小美女上一课,一堂人生成长中的必修课。

    娜娜,我真的,虽然有些唐突,但是人生就是这么巧合,茫茫人海中,我遇到了你,你遇到了我,而我又巧合的揭穿了姓段的真面目。其实我这次来,就是听到消息说,段璧要回国,才来临海堵着他要债的。其实他根本就是偷听到了娜娜和段璧的谈话,但是他却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更合理的借口和推断。

    此时,娜娜已经对他的话深信不已了。不禁说道:沙强哥哥,他后天就回来了,你带我去机场找他,我们和他当面对质。傻姑娘,你知道吗?他已经报警了,现在警察都在外面抓我和良子。现在警察相信你是被我们挟持的。

    他只能和沙强互换身份,看到娜娜要说话,他制止道:我知道,你清楚我们没有虐待你,但是我们确实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把你绑来的,到了警察那里我们没法解释清楚。娜娜把身体靠到方文良身上说道:我懂的,有的时候法律是限制善良的人做顺民的最好工具。

    还能令坏人逍遥法外,而不加制止。方文良心中暗喜:上钩了。于是继续试探道:娜娜,怎么那天你爸爸、妈妈没去接你啊?

    我没爸爸,我跟我妈一起生活的。我妈妈陪我在加拿大读书。我这次回来是看看老师朋友的。娜娜随口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妈妈肯定是个女强人了?方文良心中暗爽,要是个单身女强人就更爽了,他已经开始幻想着够大被同栖,母女双飞的好事了。

    算是吧……娜娜也不是几年前的小女孩了,虽然不知道他问话的意图,但是也不会单纯到跟陌生人交代自己的底细,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那你家里……爸爸妈妈在北京吗?

    方文良为了再把身世说的凄惨点,随口胡扯道:我跟着我爸一起,还在厂里维持着,我妈妈被段业均骗走了。她现在跟他结婚移民了。啊?娜娜一听感觉不对。看对方眼中闪现出疑惑,就随口掩饰道:是孟阿姨?方文良话出口就后悔了,忽然想起来,别这小娘皮认识……听她一声惊呼,还以为被识破了,还在盘算是不是应该动硬的了。但是听到后面一句,他才放心,是,我妈叫孟若欣。却是他头年同学聚会上,听个曾经去参加了婚礼的朋友说的,他倒是给记了下来。自打盘算着骗娜娜后,他就一直在回忆那个名字,听娜娜说姓孟,本来还担心她是在试探自己,忽然想起来,确实叫孟若欣,他还在洋洋得意的佩服自己的记忆力,却不知道已经掉到娜娜的话套里了。

    娜娜一下全明白了,别人不知道,自己亲妈叫什么她还不知道吗?她本来想说个什么李阿姨、张阿姨的试探下,一是,怕对方真的知道妈妈的名字。二是,也可借机试探对方,如果对方非说有个李阿姨是段伯伯的情人,自己也没法拆穿他,但是这下就一目了然了,对方是个骗子。嗯……沙强哥哥……既然现在我都了解了,你看你也心疼我怕我饿坏了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方文良本来想随口答应,但是转念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说道:娜娜,不是哥哥不心疼你,只是这里太偏僻,沙……良子他已经开车进市内去买东西去了。

    我们就先在这对付下吧。等一会他回来,吃完饭,我们就回市里,这早点到公安局去投案事,罪过还小点。你可别忘了帮哥哥们多说点好话。嗯,那当然。娜娜听说那个大个子不在,她就在这盘算,要不要趁他不备逃跑。想想还是害怕对方两个人再反悔,只要自己跑出他们掌控,就一切都好说了。虽然心里怕得要命,但是如果再拖下去,等那个大个子回来,只怕自己在想脱身就难了。她大体上已经猜到了,这个人叫什么良,而那个大个子才叫沙强。

    刚才被绑了好久……我想下地活动一下。嗯,好,来,我扶你。

    说着他小心的扶娜娜站起来活动了下。

    嗯……强哥,我自己去好了,没事的。娜娜脸红红的冲他笑笑说道。

    麻痹的……这小s货真他妈勾人。看着娜娜走远了,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少顷,娜娜慢慢的晃了回来,走到方文良近前,沙强哥买东西回来了。

    方文良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上当了。咔吧一声巨响,娜娜把藏在身后的一块木板照直了砸在方文良的脑袋上,木板却应声而断,方文良只是吓了一跳,却忍着疼痛一把揪住了娜娜的衣领。c你妈的,你疯了,怎么跟疯狗似的乱咬人,打我做什么?唔……却是还没等说完,就捂着下t,栽到地上。

    娜娜一腿踢到他的下y要害,心想这次知道姑乃乃女子防身术的厉害了吧。还没等的得意完,就觉脑后一阵剧痛,紧接着就昏倒在了地上。

    第七章

    傍晚6时许,程志扬等人到达了临海沧浪机场。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临海市,嘉嘉却没有时间去感慨,刚才在北京等着上飞机时候,她给李柔然发了条短信,跟她说明了情况,柔然告诉她已经放假了,她正准备去买火车票,当听说娜娜失踪的消息后,她立刻打车赶到机场,跟他们一起回来了临海。公安局江局长已经等在机场出口多时,一见了面,他就招呼大家上车,一边把手中掌握的线索都向志扬交代起来。

    北京发过来的所有资料,我们都核对过了,也排查了所有有嫌疑的人,其中这两个…

    …面包车上,江局长下属的警员拿出来一张名单,递给了段璧,给他指着问道:来替你接机的人说,这个是你的初中同学?段璧接过来看了看,说道:嗯,这是个流氓,我跟他没什么来往,但是也听说他到处招惹,确实不是好人。另一个……像是见过,是初中同学,但不是一个班的。嗯,他们在临海有案底,所以我们现在就是重点盯梢这两个人,根据机场的记录,没有他们打的的记录,所以只能判断是有人来接他们或是坐的黑车。江局长同来的警员继续给他们陈述道。

    这个时候江局长发话了:志扬啊,现在判断来看,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两个人所为,我们已经安排人员布控,24小时监视嫌疑人家周围,不过根据我们资料显示,他们俩4年前辍学离开临海去了南方,虽然没有进一步的资料,但是不排除他们手里有大杀伤力武器,你们自己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些问题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江局长也知道这次的纰漏,虽然跟熟人作案有关,但是把自己多年的朋友给牵扯进去,自己脸上总是下不来,赶紧表态道。

    这哪里话,这眼看快过年了,我们这还给各位添麻烦,不过,还请同志们多费心了。

    这一定的,你不说我们也肯定尽力,保护人民生命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嘛。对了,你托我办的那件事,我已经找找上面请示了,电信部门说如果这样做,费用可能不低。江局长说道。在北京机场时候,程志扬就托付他利用gps定位,搜索所有可疑份子,撇开里面复杂的行政程序,单就移动公司的那部分不菲的服务费,所以,江局长还是又确认了一句。

    钱不用担心,只要能把人找到。那这样把握会更大一点了……王队、张琦,你们要尽快的把人找出来。是,局长。小张办案能力强,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有多年的打击诱拐人口犯罪的经验,刚从市南分局掉过来的,这件事就让他来负责。江局长一指张警官说道。

    您多费心。志扬跟张警官握握手,心中却在想:哎?这人看起来这么面熟……总觉得哪里见过。

    这人在哪见过?张警官心里也这么想着。两个人互相一愣,却都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见过,心想临海地方小,可能以前打过交道也难说。

    只有嘉嘉在一旁,将头扭到一边和柔然说话,却从刚才江局长说市南分局时候,就已经认出来这个张警官就是当年在火车站的那个张警员。但是,一来,时隔好几年,程志扬和张警官的印象淡了,但是嘉嘉细心却早已注意到。第二,对于张警官来说,这种类似的案子,每年至少要处理几千件,所以他根本也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

    而就在这边车上所有人都满腹心事的时候,程娜娜人生的一个最大的危机就在眼前了。

    当娜娜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外套已经被脱了,她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张结实的铁椅子上,对面的一高一瘦的两个人正在直勾勾的盯着她。脑后还传来阵阵疼痛,她不仅喊道:你们要怎么样,放我出去。腊月的寒风吹进并不密闭的废弃仓房里,已经把衣衫单薄的女孩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嘿嘿,放了你?那我们哥们就好进去了。方文良已经撕去了伪善的斯文,露出了狰狞的y邪冷笑。

    说了你那些办法一点用都没有,还是要来硬的。沙强上前啪的抽了娜娜一个嘴巴,指着她说道:c,给我闭嘴,你妈就是欠抽,你再叫声试试?娜娜从小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但是她还是倔强的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