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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金三十四)忏悔

    两束鲜花孤零零的放在地上一片石碑上。葛蕾丝穿着一袭黑衣,站在萨尔贝鲁克外的一处墓园里。律红站在主人身旁替她打伞。

    玛莉静静地看着葛蕾丝。两个侍女的尸体在城外的某个耸起的土堆里面被发现,那里还有几个另外的土堆,是属于几个禁卫兵的。

    皇族的威信是唯一不能被污蔑的,既使人类永远不可能超脱与生俱来的动物x,皇族也要有一件外衣,把躯体包装成接近神的样子。

    看到了不可能会发生,不存在于这世上的景象,士兵们付出的门票叫做生命。

    葛蕾丝把他们全都移到这个小墓园里面,不引人注意的为他们做了一片墓碑。

    “属于身陷洪流却懵懂无知的孩子们,安息的地方。”上面刻着这几个字,对死者却一字不提。

    “走吧。”葛蕾丝道,“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

    葛蕾丝随即往城内的方向走去。玛莉跟在后头,已经有十五天了,玛莉心想,还没获得葛蕾丝准许她离开皇城。

    惯例,是一种面对许多类似的场合与情况,所采用的某种固定不变的措施。

    人们习惯于惯例,面对惯例也有惯例的反应。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人相信惯例一定就是对的。

    西克萨尔王室一样充满了惯例,像是未满二十岁的国王既使登基也不能真正握有实权等等的不成文规定。

    当先王敏特驾崩之夜,几个内臣,和一些刚好在首都的皇室分支贵族,进行了一场彻夜的讨论。

    雷齐身为西克萨尔唯一的王子,其身份毫无疑问,必定是第十八任的国王。

    但是他只有十六岁,依照惯例,不能直接行使国王的权力,必须要有一位可以信赖的“人物”在年轻的国王身边建言,必要时替他分担不熟悉的业务。

    那么,那位值得信赖的人物是谁呢?他是值得谁的信赖呢?

    有关这位人物的身份,并没有一定的惯例可循,大多数场合是元老重臣,有时也会是逊位的国王,甚至是守寡的皇后。

    当然葛蕾丝并没有参加这场讨论。当时她和玛莉被锁在房里。

    讨论的前半也一直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但是到了后半,一直无法决定摄政人选的讨论会上出现了让葛蕾丝当摄政太后的意见,引起了另一波的讨论。身为皇后,葛蕾丝有几个非常不利的因素,首先,她不属于任何的西克萨尔贵族家世,第二,她不是雷齐的亲生母亲,法统上很难站得住脚。

    但这些不利的因素反而变成了她最后获得讨论会肯首的原因。葛蕾丝不属于西克萨尔的任何贵族家世,因此不会对哪一方偏袒,或是说,只要抓住她的好恶,她可以没有偏见的偏袒任何人。与会者中不乏有参加过夜莺活动的人士,他们对这点颇有把握。葛蕾丝不是雷齐的生母,因此这个按惯例若是要由皇后担任,必得是血亲的摄政大位,就得在所有的贵族和内臣的帮助下才能坐的安稳,因此,葛蕾丝不能轻易的得罪这些王戚贵族。

    这么一来,当时的争执不断似乎有了一个解决之道,一些贵族虽然不悦,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只有内侍总长霍答尔从头到尾都表示严峻的反对,但是并不说明他反对的理由。

    最后,讨论会不予理会霍答尔的否定意见,决定推举葛蕾丝皇后成为摄政太后。

    雷齐缓缓的张开眼睛,雪白的床帷在窗外吹来的凉风下微微摇晃。

    雷齐花了一点时间,确定背部下面的是自己的床。头里面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手脚都轻飘飘的像是不存在似的。既使他试着回想,也想不出过去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唯一想起来的最后一件事是葛蕾丝在对他招手。

    雷齐挣扎着起身,似乎那之后已经过了很多天了,但他只记得那段时间全身都陷在一团热气里,自己努力的想要脱离那团炙热的火焰。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模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雷齐自言自语,踏在地板上的赤裸双脚开始回复了力量。

    雷齐试着把门打开。

    “王子醒了吗?”玛莉道,“我是说国王……”随即改口。

    “没错,你去看看他吧。”葛蕾丝道,“帮我确定他已经没事了。”葛蕾丝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一本填满了人名的书。

    “……那……如果国王没事了……那我就可以走了吗?”玛莉试探x的问道。

    “那还不清楚。”葛蕾丝道。

    “哈啊………”玛莉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

    “国王陛下。”玛莉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雷齐道,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的没j神,几乎是没j神到了极点。

    “陛下,您现在觉得身体状况如何?”玛莉问道。

    “非常糟。”雷齐道,“我生了什么病?听说我连续十几天都无法清醒的说话。”

    “呃……”玛莉一时语塞,“是……因为食物里面起了某种化学作用的关系……”

    “那我父亲也和我一样吗?”雷齐问道,“也是因为这个的关系,所以我的父亲才去世的?”

    “这……”玛莉不知所措,“我……我不太清楚……”国王和王子都是因为自己的药物而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玛莉只感到心中有千万g银针在来回扎刺。

    “……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吧,你只是个女医官……”雷齐又问道,“但我好像没看过这么年轻的女医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我叫做玛莉,今年十六岁。”玛莉慌忙答道。

    “喔,那和我一样大呢。”雷齐笑道,玛莉也跟着笑了起来。年轻的国王,笑容却没有他往日的活力。

    雷齐感到身体已经完全的恢复,脚步充满了力气。

    雷齐走向国王的书房,打开了房门。

    “父亲!”雷齐笑道,“我觉得今天很适合骑马。”

    但是书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书桌上只有墨水匣和一只天鹅笔,窗外的阳光斜斜的s进房内。

    小小的国王回忆起来,他的父亲已经静静的躺在教堂内的水晶棺柩里面,眼睛永远的紧闭。当雷齐五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去世,因此雷齐七岁以前的记忆只有母亲僵硬的身体,和自己脸上不断流出的湿热y体而已。

    雷齐当然知道父亲已经去世了,他一醒来,大臣贵族们便一个个轮流觐见,都为他和先王悲痛不已。

    雷齐回想起母亲冰凉的手臂,那不属于这世界的冷冷触感,现在已经蔓延到了父亲的脸上。

    书桌后面是那只空荡荡的高背扶手椅。

    湿热的y体开始再度的纵横在雷齐脸上。

    “葛蕾丝……”玛莉低声道,“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葛蕾丝看着手中的书本,默不作声,这几天来她不断的看书,玛莉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葛蕾丝!”玛莉喊道,“让我回去,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要我让你回去也可以,”葛蕾丝道,偌大的房中只剩她和玛莉,律红三人,“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想回去。”

    “我想……我想去看爱丽……”玛莉颤声道,“她……还有琪丽……还有我的小孩……”

    “哼………”葛蕾丝注视着玛莉,她的目光令玛莉害怕,“原来你已经有了孩子啦?这真是神奇的事情啊。”葛蕾丝阖上书本。

    “但是你真的想要离开我的原因是什么呢?”葛蕾丝道,“是因为你感到害怕吗?”

    “因为我们杀了国王?”葛蕾丝问道。玛莉的身体震了一震,葛蕾丝的声音在耳里听起来像打雷一般响亮。

    “不……我没有……”玛莉颤抖的嗓音听起来非常的微弱。

    “那是我杀的啰?”葛蕾丝笑道,“你想要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头上,然后去寻求爱人的呵护吗?”玛莉又是一震。

    “别天真了!玛莉!”葛蕾丝道,“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我们杀了这个国家的皇帝是事实。”玛莉悲痛的看着她,“你现在知道皇族是什么了吧?”葛蕾丝问道,“为了保护自己,我们只有让自己变的更加强悍,”葛蕾丝的眉间有几丝的落寞,“更加的冷酷。”

    “雷齐的态度将对我们的未来有很大的影响,”葛蕾丝道,“我要你尽量的接近他,想办法知道他对这一切的感觉,”葛蕾丝看着玛莉,“可以的话,让他倾向我们这一边。”葛蕾丝淡淡道,“我不想再杀人了。”

    “什么!”玛莉大惊,“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葛蕾丝!”

    “皇族的古训:一旦杀了一个人,就必须要杀更多人来维持你杀了一个人所得到的利益。虽然没有人说出来过,但大家都知道。”葛蕾丝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雷齐的举动开始对我们不利的话。”

    玛莉感到背上流出了冷汗。

    “让我再提醒你一次,玛莉。”葛蕾丝轻轻抬起玛莉的下颏,“如果我死了的话,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葛蕾丝轻轻的吻了玛莉的唇,“为了你的生命和你的爱人,”葛蕾丝低声道,“想办法让雷齐永远不会背叛我们,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葛蕾丝把本来属于玛莉的玻璃瓶塞到玛莉手里。玛莉清楚的明白葛蕾丝的意图,但她恐惧的不敢去想。

    “陛………陛下……”玛莉胆怯的道,“这是……太后陛下要请您品尝的甜姜茶……”

    “啊啊……”雷齐应道,“摆在那就好了……”雷齐心不在焉的看着玛莉颤抖的手把银制的盘子放在桌上。雷齐担心着不久后就要举行的登基仪式,新王不登基的话,先王是不能入土为安的。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病重的国王应该会在去世前把一切都打点好,安稳的把国家交给下一任的国王。但是敏特先王去的太快,加上雷齐昏迷了十数天,准备工作繁杂的登基大典遂被迫延迟了整整一个月。

    “请……请慢用……”玛莉颤声道。

    “嗯嗯……”雷齐应道,但还未把茶杯拿起。

    过了半晌,“咦?”雷齐发现玛莉还没有离开,“怎么了吗?”

    “太后陛下……”玛莉道,“要我务必请教国王陛下对这种茶饮的感觉。”

    “喔……”雷齐缓缓拿起银白的茶杯,嘴巴凑到那满是茶色热y的杯缘上。

    玛莉脸上冒出了冷汗。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雷齐问道,令玛莉吓了一大跳。

    “没事!陛下!”玛莉紧张道。

    “是吗?”雷齐再度把茶杯放到唇上。这次真的要把那里面的y体饮入腹中了。

    啪的一声,玛莉的手在她还没能思考前把国王手中的茶杯打到了地上。姜茶溅满了雷齐满身。

    雷齐惊讶的看着玛莉。

    她却泪流满面的看着雷齐。

    雷齐和玛莉走进了葛蕾丝的寝室。律红站在葛蕾丝身旁。葛蕾丝凝视着玛莉和雷齐。雷齐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悲伤。

    “结果你还是告诉了他……”葛蕾丝低声道,“和我想的一样。”

    “葛蕾丝……”玛莉颤声道,“我、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应该这么做。”

    葛蕾丝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殿下。”葛蕾丝的声音透露出了些微的恐惧,“您如何打算?”

    “那是真的吗?”雷齐问道,“玛莉刚刚所说的话。”

    “是真的。”葛蕾丝道,脸上浮出僵硬的微笑,“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我也是帮凶,”玛莉连忙道,“并不是葛蕾丝一个人的错。”葛蕾丝的脸上露出一点温馨,“你今天居然会帮我顶罪,真是令我惊讶。”葛蕾丝笑道。

    “就是这样,殿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葛蕾丝道,“你想如何处置我们?

    亲爱的殿下。“眼神转回到雷齐脸上。

    “我不打算把你们怎么样。”雷齐幽幽道,“因为我已经被悲伤压的喘不过气了。”

    “如果你要下令赐死的话,”葛蕾丝道,“我不会反抗的。”

    “我的父亲常说:只有生命不能被拿来交易。”雷齐道。

    “殿下,你不恨我吗?”葛蕾丝问道,玛莉注意到她逐渐高亢的口气。“我杀了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常说:身为国王,就是亲近死亡。”雷齐道。“更何况,杀了你难道可以让我的父亲活过来吗?”雷齐叹道。

    “殿下!”葛蕾丝怒道。

    “没错,我的确感到我是恨你的,”雷齐缓缓道,“但是我也不能说我没有受到你的恩惠。”

    “什么?”葛蕾丝惊问。

    “你让我遇到了小花不是吗?”雷齐笑道,“啊,不过这名字太难听,我正在想要帮她改名。”葛蕾丝静静的等着国王的下一句话。

    但雷齐只是对她微笑。

    “殿下……”葛蕾丝终于问道,“你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们?”

    “不,”雷齐道,“我只是要等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再决定对你们的处置。”他顿了一顿,“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只是我不愿用母后以及我父亲一样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那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葛蕾丝道,“是什么?”

    “嗯……我还想不出来……”雷齐道,“但我不会轻易的夺去别人的生命的,我希望母后也可以和我一样。”

    “你的天真…”葛蕾丝不禁喃喃道,“和那个玛莉是同级的。”雷齐望了望玛莉,玛莉正嘻嘻对他傻笑。

    “对了,”雷齐本来已经转身要走,却又回过头来说道,“母后,”葛蕾丝身体一震,“你为什么让玛莉给我喝那杯有毒的姜茶?”雷齐道,“而不是让你身边的侍女?”

    葛蕾丝没有回答。玛莉这才惊讶起来,如果派律红去做这件事的话,国王陛下一定会喝下姜茶,自己为了不让国王毙命,一定会去抚他的身体,雷齐现在就无法保持他的自主x了。

    “但葛蕾丝却让我去做了,”玛莉心想,“她知道我下不了手……”

    “母后你又说:你不会反抗。”雷齐温柔的道,“你反抗我的父亲,却不反抗我,这是为什么?”

    葛蕾丝把身体转了过去,肩膀微微发抖。

    “我是这样想的,”雷齐续道,“这或许是母后独特的忏悔方式。”

    玛莉大惊,看着葛蕾丝的背影。她静静的不动。

    “母后,我的父亲这次犯了一个错让他失去了x命。”雷齐轻声道,“他过度轻视一个海亚蓝皇族的自尊和羞耻心。”

    葛蕾丝的身体剧烈的颤抖。

    “我在这个国家……”葛蕾丝泣不成声的道,“从来没听过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母后,”雷齐弯腰敬礼,“我相信你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葛蕾丝把手凑到脸前,大概是在擦眼泪吧,玛莉心想。

    “你真的不担心我会在你的饮料里面或是什么东西里面下毒吗?”葛蕾丝重整心情,说道。

    “我相信母后不是那种会犯两次同样错误的人。”雷齐道。

    “………哼。”葛蕾丝道,“看来你比你的父亲更适合当一个国王,”葛蕾丝嗔道,“只用了几句话就获得我的尊敬和服从了。”

    “皇族并不是国家的维护者,”雷齐道,“国王是人民的大地,他要有无限的宽容,无限的爱心,让人民踩在自己的背上,朝向更美好的未来。”

    “我对你的理念相当的怀疑……”葛蕾丝道,声音还有点鼻音,“但未来会证明我和你到底哪一边才是对的。”

    “那么,母后陛下,”雷齐矮身道,“我们在几天后的登基典礼见面吧。”

    “你成长了很多,王子。”葛蕾丝道,“我的国王陛下。”

    雷齐没有回头,走出了皇后的寝g。

    玛莉看着葛蕾丝,这几天心中的愁云惨雾已经灰飞湮灭。她看看手中的玻璃瓶,黑色的药丸微微滚动着。

    “这可以烧掉了吧。”玛莉心想,“早知道就不要做这种东西出来。”

    葛蕾丝缓缓逝去眼角的残泪。“你看起来很高兴嘛?”说道。

    “葛蕾丝,”玛莉感动道,“我不知道你原来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也不知道,原来我是这样想的。”葛蕾丝脸上露出诡谲的微笑。

    “不会吧?”玛莉大惊道,“你……刚刚是装的吗?”

    “只会举手杀人的人活不了多久,玛莉。”葛蕾丝道,“不过,刚刚真的有点感动,没想到陛下居然记得我国家的国姓。光凭这点大概就下不了手了。”葛蕾丝看看窗外,“但要安心还太早。”又道。

    “现在国王因为他的”私人感情“和天真,暂时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葛蕾丝道,“这种情形能维持多久呢?没有人说得出来。我想要比这更多的保证。”

    葛蕾丝喃喃道,“我必须要获得一个强悍而无法动摇的地位。”

    “可是,要怎么做?”玛莉问道。心中又被不安充满。

    葛蕾丝笑了笑,“你的绝对受j环呢?”

    初夏的和风越过了窗,和雪白的帘帷一起嬉闹着。

    (炼金三十五)授冠

    雷齐在梦中看见了他第一次遇见葛蕾丝母后的样子。

    当时雷齐和许多的皇g大臣们站在大殿门前,看着远方那辆金光闪闪的马车缓缓靠近。

    打开车门的是一个穿着蓝衣的女x,看起来是新母后的下仆之一。

    葛蕾丝踏着一双镶有金缕丝的高跟鞋走了下来,她看起来有点疲惫,一头滚滚金发也有点杂乱。但她依旧恭敬的挽裙行礼,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蓝色的眼珠子在美丽的面容上水滴般流转,目光略过一个又一个的贵族内臣,最后停在雷齐的脸上,似乎知道他就是自己未来名分上的儿子。

    从此,雷齐发现他没办法正视这位母后的眼睛。每当葛蕾丝的那对妙目停在自己的脸上,雷齐就感到一股羞赧迅速的从脖子直冲耳g。

    但这位美丽的母后却下药害死了自己的父亲。雷齐在梦中辗转反侧,不安的感情一直在梦里头重复。

    雷齐知道自己无法怨恨母后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的仁慈,而是自己x中对葛蕾丝的飘飘情愫。既使敬爱的父亲被她毒死也一样,那隐藏在x口的情意阻止了雷齐认真思考该如何处置葛蕾丝。

    距离登基大典只有七天,之前的两天便要公布先王敏特驾崩的消息,目前只有g内人知道先王已然辞世。国丧将会在新王的主持下进行。

    悠曲,是小花的新名字,现在从王子的贴身侍女变成了国王的贴身侍女。她的母亲对女儿的际遇惊讶的合不拢嘴,“只不过是帮王子换个被单罢了!”悠曲的母亲总是这样对街坊邻居炫耀。

    悠曲对自己的运气虽然惊讶,却没有像她的父母那样的大肆声张。事实上,悠曲最高兴的并不是从此家中不用为贫穷所困,而是王子能够持续抚自己的身体。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悠曲已经习惯了王子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的停留,甚至觉得那才是自己自然的状态,王子的手应该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不但让王子感到愉快,悠曲那朴实的x部也会喜悦的发抖、颤动起来。

    但王子最近很是消沉,也很少抚自己了。悠曲知道这是因为王子失去了父亲的关系,在心中替王子哀痛的同时,也感到肌肤上那深刻的空虚。

    悠曲穿着新的制服,黑色的裤袜和白色的围裙,凸显她身形的削瘦依旧,脚轻点在夜间的g廊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点着明亮的灯火。悠曲服侍王子入睡后(她依旧在心中称呼雷齐为王子,那对她来说是自然的。),便朝向自己和其他侍女的寝室。

    路上,悠曲不经意的晃过了太后的寝g。门里面泄出金黄的火光。现在还不是很晚,所以太后应该还未就寝。

    悠曲依稀记得自己曾经进入过太后的寝g,并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虽然不太清楚当时自己做了什么,但悠曲记得自己和王子一直在一起,他喘息的表情是心中唯一想得起来的景象。

    太后的寝g附近没有卫兵,令人感到有些奇怪。悠曲于是自然的在眼睛划过门缝时,往里面窥探。门并没有被关的很紧。

    悠曲看到了太后和一个女人,体型比太后娇小一点,但同样是金发。两人捧着对方的脸,激烈的亲吻,殷红的湿润舌头在两人的口唇间穿梭。

    悠曲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反而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停留在太后寝g里的那段时间所受的影响。她静静的注视着,心中期待着她们更进一步的行动。

    太后把另一个女人的衣服褪下,悠曲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但她的r房很丰满,太后的手指在抚那雪白的嫩脂,轻轻揉捏,使她低声的喘息,鲜艳的娇唇湿润微张,舌头像是胆怯似的在口中轻轻颤动。太后吸吮她粉红的r头,女孩嘤的叫了出来。像是鉴赏着什么似的,太后看着她的表情,一只手把她的双腿分开。

    悠曲看到了那金色细毛下的裂缝,和充血绽放的花瓣,在两片花瓣之间,有某种东西正发出莹莹水光。

    太后的手指,缓缓的,慢慢的,c入了那个湿润的洞x。一个指节、两个指节,直到她的中指完全的进入了那个洞x。悠曲感到内裤的深处正缓缓流出一股湿黏的温热汁y,那种感觉非常的美好,就像王子的手正在抚自己一样。

    被太后的手指进入的女人喘息着把太后的衣服也褪了下去,那雪白的亵衣唰的滑到了地上,太后娇挺的臀r露了出来,在她两腿间有一个微微的隆起,汁y正顺着那隆起的r贝滴下,那透明的y体被引力拉扯成一条细长的线,最后负担不了自己的重量而断裂。但太后的r缝里面还有很多的汁y,她们不断的缓缓流出,毫不吝啬,直到太后的大腿g部染上了点点的水色萤光为止。

    太后的手指蠕动着,手掌抵在女孩裂缝的最上端,那个突起的小r球上。她扭转、挤压,手指在rx里面刮弄、压按。女孩的脸沾满了娇媚的粉霞,她的手探索着太后的雪白臀颊,往中间的深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