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海滨花园的园区里停着十几辆警车，林素清所在的单元更是被
严密地封锁。房间里，只有公安局副局长万明、刑警大队大队长赵刚以及法医王
澜，房间门口，一个女警察正安慰着不断抽泣着的小姑娘。
“从现场看，死亡时间应当在凌晨3点左右。男被害人身中十三刀，至少有
七刀刺中要害：女被害人全身赤裸，喉管被切断，外阴红肿，阴道内检出精斑，
床单上有大量阴道分泌物的痕迹，死前应当遭到过强奸，从阴道分泌物的量和外
阴红肿程度看凶手应当在两人以上，另外抽屉有翻动痕迹，现金、手机、钻戒都
丢失，但是信用卡和存折并没有动。”王澜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向万明汇报。
“先把采集到的证据拿到局里化验，另外要注意保护现场，还有这个案子涉
及到海关干部，告诉局里的同志一定要严格保密。”万明一边做着部署，一边仔
细的检查着现场留下的痕迹。
滨城市公安局
下午的案情分析会上，万明在内的大多数干警都主张是一起抢劫杀人案，但
是局长林枫和刑警大队大队长赵刚则主张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毕竟女被害人在海
关工作，而且凶手手段残忍，不能排除是走私团伙报复杀人。中间，市委庄副书
记打来电话，林素清被害一案一定要保密，一定不能影响滨城安定团结的局面。
晚上，万明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看着林素清赤身裸体双目圆睁得照片心情复
杂。凭多年刑侦经验他能判断出林素清被害绝不会是抢劫杀人那么简单，他正要
表态时忽然想起钱文彬那天晚上的话，“不会是钱文彬派人做的吧？”，正当他
犹豫地时候，庄副书记就打来电话，给林素清案定了基调，于是他也就立刻顺着
庄副书记的基调表了态。这是他干刑侦这么多年头一次曲从上级的意志，“我还
算不算是好警察？”他沮丧地想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万局，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了钱文彬的声音。
“这么晚，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我今天去海关办事听说出事了。”
“千万不能到处传播，上级让低调处理。”
“怎么会呢，就是我刚才和庄副书记喝茶时听他表扬您了。”
“表扬我什么？”
“庄副书记说您不愧是咱们滨城的老公安，能从大局出发，不像有些同志，
唯恐天下不乱，硬把普通的抢劫杀人案说成是黑社会雇凶杀人，简直是诬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