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一本旧档案推给我。

    我打开档案一边阅读一边听着克莱伯的介绍,“1969年被害的那名女子

    名叫索菲-佩尔顿,是个妓女。1963年月日肯尼迪在达拉斯被刺。6年后,

    1969年的一天索菲-佩尔顿突然找到我们在达拉斯的分局,称奥斯瓦尔多不

    是枪杀肯尼迪的人,她的一个客人才是。但由于她的身份,达拉斯分局没有理采

    她,肯尼迪遇刺后,五花八门的消息铺天盖地。可是一周后,她死在了自己的家

    中。现在——你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吗?”

    (4)

    我的新搭档莫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高高大大但有些腼腆,说话带着亚特兰

    大的南方腔。作为一名还在见习期内没有绰号的新人,让他和我搭档也说明我已

    经是一名“资深特工”了。现在他对我有个最大的用处——他是德州大学的毕业

    生,对达拉斯了如指掌。

    达拉斯的冬天没有雪,只有枯黄的灌木丛和稀疏的仙人掌在风中沉默伫立。

    我和莫林下了飞机没有和当地的分局联系,就在我的要求下直奔纪念广场,那广

    场上竖立着肯尼迪总统纪念碑。

    那著名的7层红砖小楼,方头方脑地临街矗立着。博物馆被叫作“6楼博物

    馆”,因为据说当年奥斯瓦尔多就是躲在6楼开的枪。走进大门,迎面是占了整

    整半面墙的肯尼迪巨幅照片,是他在遇害前几分钟拍的。当时肯尼迪正在达拉斯

    为自己连任总统展开系列竞选活动。照片上,竞选车队缓缓驶来,坐在敞篷车上

    的肯尼迪微笑着向人群招手。照片上的他年轻,英俊,神采飞扬。

    我拿出二十美元买了两张票,进电梯,上6楼,来到那个据说是射出子弹的

    房间。这里已按当年的样子原样复制,用落地玻璃隔出。子弹射出的窗口,窗框

    被完整卸下,封在一个玻璃匣子里。车队经过的街景,也有原样复制模型,上面

    标出当时车队行进的路线。楼外的马路有4条车道,如今却被改划成单行道,单

    行道的方向与当年车队行进的方向相反。

    博物馆里,保存着当时的全部电视录像,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着。一面墙上,

    贴着一溜儿照片,是当时一个摄影记者抢拍的。由于车和人的速度都过快,照片

    有些模糊。每张照片的间隔都在数秒钟之内,记录下肯尼迪遇刺的“全过程”。

    但很多人相信肯尼迪在最后时刻头向后的一仰,是一颗来自前方子弹击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