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正事,天没正形,火车运行时间也没个准点,运行时刻表今个改、明个

    改,后个改,永远不停地改来改去,使你永远也搞不清楚准确的运行时间表。这

    不,当我顶风冒雪、匆匆忙忙地赶到火车站,当我排到售票口递过钱去买票时,

    售票员小姐把我递过去的钞票往外一丢,然后冷冷地说道:那趟火车早就开走了!」

    「啊,不对啊,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发车呢!」

    「改点了,提前发车了!」

    「什么时候改的点啊?」

    「前天!」

    哼,我这个人想做什么事必须得做,今天老子就是想旅行,没有赶上那趟车

    就改坐其他列车,只要主方向是奶奶家就行,于是,我还是买了火车票。

    我坐了一段火车,然后再改乘汽车,然后再打计程车,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一

    溜十三招,当我风尘扑扑地赶到奶奶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兴奋异常地坐在

    奶奶家热滚滚的火炕上,一面「咕嘟咕嘟」地灌着啤酒,一面与奶奶畅所欲言地

    谈东论西、说寒道暖。数瓶啤下肚之后,我把空酒瓶子往炕边一丢,脑袋一歪,

    「咕咚」一声便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我胡乱穿上衣服匆匆溜向卫生间,当经过厨房餐厅

    时,我感觉到从里面飘逸出呛人的烟雾,同时传来「叽叽喳喳」的低语声,我循

    声望去,哇!并不宽敞的餐厅里或站或坐地聚满了人,人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餐桌

    中央,只见一个叼着烟卷的乾瘦男子十分嫺熟地给参赌的人分发着扑克牌。

    嘿嘿,我这个人啊,正经事找不到我,一见到吃喝嫖赌之事,我全爱好,我

    立即改变了方向,根本顾不得洗脸刷牙,鬼使神差般地一头撞进正在狂赌着的餐

    厅里,我悄悄地凑到桌旁,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赌徒们手中的扑克牌。

    「哥!」参赌的堂弟发现了我:「啥时来的?」

    「昨天晚上。怎么,你们一直在玩吗?」我问道。

    「嗯,整整玩了一宿!」

    「叫牌,叫牌……」乾瘦男人发完牌,立刻催促着正与我寒喧的堂弟:「威

    子,快,快叫牌!」

    「贰拾!」

    「跟啦,贰拾!」

    五个参赌的人每人手中都有三张牌,但令我费解的是,谁也不准翻看自己的

    牌,全部扣在桌面上,然后便轮番下赌注,餐桌中央很快便堆满了花花绿绿的钞

    票,豁好剌激啊!

    依然没有人伸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