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衣橱,无法在里面躲藏。

    其他实在没有可藏身的地方了。

    「不行吧?」江山道。

    「是啊。这儿确实没地方可藏。」

    「我虽说是个侦探,却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没办法呀。」江山坐到沙发

    上说。

    「别灰心。」直美走到那张特大的床前坐了下来。「好大呀!」

    「睡觉再不老实,也不用担心掉下来。」

    「是啊。」直美用手轻轻地按了技床垫,「睡一下试试行吗?」

    「没关系吧。」

    直美脱掉鞋躺到床上,望着天花板。

    「……唉呀!」

    「怎么?」

    「天花板上有镜子。」

    「啊,这里也有这个。要是经常擦可就麻烦了。」

    「真的呀。」直美笑道,「不过,不嫌难为情吗?看到……

    自己的姿势。「

    「不在乎的人就不会难为情的。你的朋友不就是不在乎吗?」

    「是啊,真让我吃惊。在大学的时候,智子一点儿都不风流,可是……真没

    想到。」

    「你没同情人到过这样的地方?」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懂,对男人我是戒备的。」

    「戒备?」

    「也许是自我意识过强吧。要让智子说,就是对自我意识过强认识不足。」

    「是啊。」江山笑道,「你认为男人都在打你的主意吧?」

    「对不起,这……」直美瞪了江山一眼,「也没那么严重。」她的视线又转

    向天花板上镜子里映出的自己。

    这样观察自己还是头一次。在穿衣镜中看自己是常有的事。现在看着自己仰

    卧的全身,便觉得像是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一个同自己十分相像的不相识的女人。

    17

    直美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江山。江山坐在沙发上想着什么。——好像累了。

    那是一个。心事重重的男人,是个欲弃不忍的男人。

    突然,直美像胸口被堵住了一样,痛得闭上了眼睛。心脏没病,也不是急病

    发作。

    面颊发热,像是感冒了。

    从侧面看上去的江山,同以往的江山不大一样。当然还是那个江山,只是什

    么地方有所不同。他低头沉思——他在为一个已经与己离婚,同自己毫不相干的

    女人发愁。

    直美想,男人真不容易。女人就会像幸子那样,突然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