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眼里,像江山这种只讲办事老实的人,倒显得新鲜。
可是,新奇并不能长久。而且,对幸子来说,购置许多衣服、提包、皮鞋,
江山的收入是负担不了的。当然,这些在结婚前她也明明是知道的。
「我是逃出来的。」幸子说,「丈夫虐待我……」
「嗅,我知道,我见过国崎了。」
「他来过?」
「是。我说的是为你好,去警察署吧,会保护你的。」
「我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要去警察署?」
「没干什么?」
「是啊,我没杀和也呀。」
「可是,国崎……」
「他老糊涂了,一点儿也不理解我。」
江山觉得理解幸子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我认为不逃走就没命了,才离家出走的,可是想来想去又无处可去,最后
想想只有这儿。」
「你倒轻松啊,怎么进来的?」
「我以前在这儿的时候经常丢钥匙,那时我就打开厨房的窗户,从缝隙插进
打扫走廊的扫帚,刚好能拨着门锁。我想起以前的经验,一试果然打开了。怎么
样?」
「吹什么牛。这儿可能已被监视了,你真是胡来。」
「啊,我不是特意不开灯等看你回来的吗?我的努力你该看到一点儿呀。」
江山终于从惊异中清醒了一些:
「知道了,总而言之,必须冷静地想一想。」
「算了吧,想什么。」幸子回到铺席上,「我一想就累。」
「可是,现在是你被追捕,不动脑筋就别想逃脱。」
「你动脑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洗澡,睡觉。」幸子说,「哎,给我放洗澡水。」
「瞧你多自在……」
「那好,我自己来。」
幸子站起身向浴室走去。浴缸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江山绝望地抱住脑袋。
幸子一点儿也没变。她还是把麻烦事让别人干。
可是,这一次事关生死,同早上起来倒垃圾不同。
「对啦!」
高峰刑警!高峰说过,有事告诉他。他会妥善处理的。
江山翻开笔记本。高峰家的电话记在哪儿。在这儿。江山奔到电话机旁,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