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嫁妆。

    她初中时的成绩越来越差,妈妈自杀以后,更是无人问津,曾经那抱着清华

    与北大梦想的人们开始准备起床了。她的几个老师当提起她来,无不感到令人扼

    腕,她的历史老师评论她道:「她简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嘛。」语文老师反驳道

    :「爱情之花在怒放的时候,总要有一些绿叶要凋零下来落入土里化作肥的。」

    成绩不好的芳芳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考重点高中那是不去想了,这太遥

    远了太奇迹了,普通高中如果交一定的钱也许可以,关键是自己家里去哪里拿那

    动辄几千上万的自费生的费用。

    愣小子像是吃不到腥的猫一样天天围着他的鱼儿芳芳转,心里想,反正鱼是

    我的,吃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他对芳芳说:「不要报这个学校报那个

    学校的了,有什么意思啊?你说上学有什么意思啊?走吧,有好几个工厂都招工

    了,我想去报名试试,我已经给我们街道办说好了,走吧,我们俩个进一个厂里

    面,再过个一年两年的就结婚生小孩儿了。」

    孰不知他的规划他的发展书起了反作用,这种生活,无异于是芳芳父母的翻

    版。

    芳芳为了离开这里,离开这种生活,下定了决心。

    当天晚上,她穿上自己最体面最漂亮的衣服敲开了单身的班主任老师的宿舍。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母亲在临死前和她一样也敲开了别人家的门,都准备着把

    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陌生的男人,来换取她们认为更加宝贵的东西。

    母女俩同途却殊归,一个是死亡,一个是新生,也许吧,这区别仅是,对于

    母亲,她再肮脏再淫贱也让人对其充满敬意,对于女儿,她理由再充分再合理也

    只有无奈了。

    老师是个中年的外地人,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听说老婆在外地一直调不来

    ,长期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瘦高的男老师正在批改作业,一盏苹果绿的台灯给

    昏暗的房间添了几分清雅。她柔柔地叫了一声:「老师。」中年男人推了推快掉

    下来的眼镜,「你,这么晚了……」

    「老师我有道题不会,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试都考完了……」

    「老师,你不常说考试只是手段,学知识才是目的吗?」说着依着老师坐下

    来,「老师你就给我讲讲嘛。」

    老师见她撒起娇来,连忙叫她小声点,耐下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