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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席话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尤其是安安,几乎被他的气势吓呆了。

    这不是她要他背的稿子,他是自己说出来的,而且,说得比她写的好上千倍、万倍。

    他该不会是因为受到过大的冲击而恢复了记忆吧?

    安安百思不得其解,连什么时候被带离会议室的都不知道。

    直到她感觉上衣的扣子被解开时,她才猛地由震惊中回过神。

    “我好饿,我要吃奶。”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汪德凯又变回一副天真的小孩模样。

    “等一下。”她不相信一个人的转变可以这么大。“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没有哇!”他一脸的无辜,“我好饿,你说开完会就给我奶吃,骗人会变成大肥猪。”

    变成大肥猪她也不在乎!现在她一定要弄个明白。

    “你刚才的表现——”

    “我知道我表现得很不好。”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低下头,“可是,我刚才真的很认真的想将你教我的背出来,可是我努力的想,脑子就是一片空白,只好随口胡扯。”

    胡扯可以扯出那么震撼人心的言词?她宁可相信他是鬼上身!

    “你并没有恢复记忆?”她希望得到令人鼓舞的答案,但希望还是落空了。

    “我什么也没记起来,不过,我记得我早上还没吃奶!”他仍是嬉皮笑脸的。

    开玩笑,这可是他假装失忆最大的好处耶!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失忆下去。

    看着他埋首在她胸前那副满足的模样,安安无奈的摇摇头,心想,也许是她多心了。

    虽然度过了公司被收购的危机,安安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决定陪着汪德凯到公司上班,看到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报表,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原本就对商场上的事不太熟悉,再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报表,她越看眼皮越沉重。

    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汪德凯,是他让她睡眠不足的。

    偏偏这家伙却一副“人不是我杀”的轻松状,还一径地低头做他的风筝。

    “哇!风筝做好了。”他兴奋地把完成的作品展示给她看。“我们到公园去放风筝,顺便野餐。”

    哇哩咧!她差点就要开口骂人了,可是骂他又有何用?他得了失忆症嘛!他也不是故意要变成这副德行的。

    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她才对。

    “凯,你到旁边去,让我先把这些事做好,再陪你去放风筝好不好?”她哄着他。

    “这些事很重要吗?”他随手拿了一个文件夹打开来,左看右看,然后唰地将里面的文件撕了下来。

    “唉,你做什么?”

    他……他居然把文件折成纸飞机!

    “这是不重要的。”刚才他已经看过文件的内容了。

    “你少胡扯了,你又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她将文件抢回。“你再不安分一点,我就不爱你了。”这是目前除了吃奶外,最有用的杀手简。

    果然,他马上乖乖地退到一边去了。

    好不容易可以专心的审阅文件,但是不到三分钟,文件上的文字、数字仿佛变成跳舞的小精灵,令她沮丧得趴在办公桌上。

    现在她才明白汪德凯的工作是如此辛苦,想到以前她还曾抱怨他因为工作而疏忽了她,她就觉得自己该面壁思过三天三夜。

    不行了,她撑不下去了,她眼睛好疲倦,好想睡觉……

    “你累了,让我替你按摩一下。”他修长的手仿佛会施展魔力般,一触碰到她的身体就令她感到通体舒畅。

    不一会儿,她便沉沉地睡着了。

    “可怜的小东西,看来我真的把你累坏了。”他亲吻她甜美的睡脸,知道自己的“索求”是太过火了些,但没办法呀!她就像一道珍馐,令他垂涎三尺。

    将她抱进旁边的休息室,他重回办公桌,将堆得有如小山丘的文件一一看过,对他而言,这是很轻松容易的工作,所以,半个小时后,他已做好所有的指示了。

    “哇!开始工作了,这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安士烈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是大声公吗?”汪德凯没好气的瞪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好友,“安安在里面睡觉,你说话小声点,别吵醒她了。”

    “是怕吵醒她,还是怕被她知道你假仙的事?”安士烈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这小妮子一旦睡着,就算被带去卖也不知道,所以,他才如此放心的调侃汪德凯。“人家说生产过后的女人记忆力会变差,但是应该不会影响智力才对,为什么我家的傻女没有因为你在会议上的突出表现而感到怀疑?”

    “这证明我的演技高超。”他得意洋洋的说:“到现在安安都很相信我。”

    “你别高兴得太早,前些时候我接到一个消息,一直忘了告诉你。”

    “什么消息?”

    “你的干妹妹要从日本到台湾来度假。”安士烈有些担心的说:“你看这是不是你老妈的y谋?她该不会是又想叫你跟你的干妹妹结婚吧?”

    “友惠只是我的干妹妹,我不会跟她结婚的!”他还以为一切即将圆满结束,没想到现在他老妈竟又派出中山友惠来搅和。

    中山友惠是他老妈的旧情人的女儿,为了弥补当年两人不能在一起的遗憾,现在竟然想借由儿女再续前缘。

    他不能接受母亲这样的安排,而他母亲也不愿接受安安成为汪家的媳妇。

    “你帮我想个办法挡一挡,要不告诉友惠说我到北极去度假也行。”

    “你别再把麻烦丢给我了。”安士烈敬谢不敏的摇着头。“为了让你们享受两人世界,已经把我害惨了,昨晚小俊不乖乖睡觉,害我差点成了熊猫,我今天来就是要请你帮帮忙,快点恢复记忆,然后一家团圆。”

    “我正在找适当的机会,你总不能要我睡一觉醒来就恢复记忆了吧?”他也相当苦恼,因为他知道自己再装下去,一定会露出马脚。

    “你可以在嘿咻、嘿咻时由昏迷中醒过来,不如再故技重施。”

    “这样安安不起疑心才怪!”

    “反正我家那个傻女到现在都没怀疑过你,从假自杀、假植物人,到现在假失忆,她都丝毫没起疑心,而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不说,她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但是,安士烈却忘了一件事——隔墙有耳。

    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清楚的传人在休息室里的安安耳中,浑然不觉自己已祸从口出。

    汪德凯一走进休息室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安安已经醒来了,而且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令他感到忐忑不安。

    “你醒了?”他发现自己竟有点心虚,再也无法像前些日子一样嬉皮笑脸的。

    “我不只睡醒了,我还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清醒了!”她恨恨的瞪着他,然后出其不意的打了他一巴掌。

    抚着发痛的脸颊,汪德凯的心中充满懊恼。

    她听到他与安士烈之间的谈话了,她知道真相了。

    “安安,请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脸解释?”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她真的要发狂了!

    “安安,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这是善意的谎言,我是为了挽回我们的婚姻。”

    “善意的谎言?”她的脸因极度愤怒而扭曲,声音也忍不住颤抖。“你可了解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心、焦急和害怕吗?”

    “我当然知道,你会担心、焦急、害怕,全是因为你还爱着我。”他充满愧疚的向她道歉,“安安,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很怕你会再度离开我,所以,我只好佯装失去记忆。”

    “然后联合我哥一起来戏弄我?”

    “我们没有戏弄你!”

    “有,你们狼狈为j,你们把我当傻瓜一样看待,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们!”她的口气坚决。

    “安安,你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所想的这样,我爱你,我真的很爱!”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她心口不一的反驳。“你明知道我最痛恨别人骗我,你还故意骗我,我不会再爱你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汪德凯痛苦的说。“你说谎,我会让你明白你还是爱我的!”

    安安还没意会过来,汪德凯已一把将她搂紧,极尽蛮横地强吻她。

    她狠狠的张口咬破他的唇,鲜血流了出来。

    汪德凯尝到嘴里的血腥味。

    “我们到此为止吧!”

    撂下这句话,安安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愤恨不已的汪德凯。

    人家说惹熊惹虎,千万别惹恰查某,尤其是不能惹火安安这个火爆女郎。

    “安安,我跟德凯——”

    “我决定要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安士烈恐怕巳粉身碎骨了。“你是我的哥哥,竟然跟别人联手戏弄我,太过分了!”

    此刻,安士烈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为了让他们夫妻俩可以破镜重圆,他这个当哥哥的可说是两肋c刀,在所不辞,结果,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感谢,反而被狠狠的臭骂一顿,他真是倒楣到美国去了。

    看到丈夫一脸的委屈,叶水儿不得不为他说几句话。

    她早告诉过他,这个计划不恰当,他却偏不听,所谓“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真是一点也没错!

    “安安,你先别生气,其实你哥心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戏弄你呢?再说,德凯是你的老公,也不是别人。”叶水儿试着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他这么用心良苦的瞒天过海,也是希望能与你破镜重圆,你就别再怪他了。”

    “对!水儿说得对。”安士烈悄悄地比出大拇指赞赏妻子的金玉良言。“安安,你就原谅德凯和我吧!”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逊的大哥吗?先是被断绝兄妹关系,不只不能生气,还得赔笑脸求谅解,这年头真是大哥难为!

    “不原谅!我谁也不原谅!”

    什么嘛!先是骗她自杀,害她伤心得肝肠寸断,流了一大缸泪水,又骗她得失忆症,害她全心全力的照顾他不打紧,还事事依他、顺他,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去?

    “安安,夫妻床头吵、床尾和——”

    “谁跟他是夫妻来着!”已经离婚了,哪能算是夫妻!

    “那你打算怎么做?”叶水儿也替她担忧起来。

    “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成陌路人!”她气得口不择言。

    “你这丫头!”安士烈决定说她几句,“别仗着德凯爱你、疼你、宠你,你就了不得,哪天要是真的一  言成谶,你就要哭没泪屎了!”

    “士烈,你在说什么啊?”叶水儿扯扯丈夫的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友惠明天就会到台湾了,你的臭脾气再不好好地改一改,只怕有人会趁虚而人。”

    “关我什么事!”她死鸭子嘴硬的说。

    “你别恃宠而骄,日本女人温柔又多情,你怎么比得上?”

    所谓长兄如父,都怪他太宠她了,才宠出她这副骄气来,他怎能再任由她继续使性子?

    “是,我骄纵,我无理取闹,我没人要、没人爱,但我不在乎,他要喜欢日本女人、美国女人、英国女人,我也不在乎!”

    “你……你一定会后悔的!”安士烈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拿她无可奈何。

    第八章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安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强烈的孤独寂寞感啃噬着她的心。

    都是他害的!

    如果他不每天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可她为什么又要去在意他的出现呢?她不是很潇洒的吗?为什么还是会对他耿耿于怀?她懊恼地揪着被单。

    眼看天就要亮了,他还在外头吗?

    她烦躁的甩开被单,一骨碌地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廉,她原以为会看到他,没想到他今天并没有出现。

    难道他已经决定要放弃了吗?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却有一股深沉的挫败感?

    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发梳,她用力地梳着一头纠缠的发丝,仿佛是她对自己的惩罚。

    此刻,她的心就像散乱的头发般,纠结得教她难受。

    不行!她必须出去透透气,否则她一定会疯掉。

    仿佛感应到她心里的烦躁,小俊比平日还要早起。

    喂饱了儿子后,她把他放到婴儿车里,推他出去。

    阳光很灿烂,相较于她沮丧的心情,简直是一大讽刺。

    她推着婴儿车,神情茫然地走过好几条街,却丝毫不感疲惫。

    好不容易来到公园,她坐在椅子上歇会儿,这时,恰好有对蝴蝶在她眼前翩翩起舞,让她的心情更加低落。

    她的心头酸酸的、眼眶热热的,她一直看着它们,直到它们飞远为止。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汪德凯离开后,她会像个行尸走r的游魂般郁郁寡欢,除了还有呼吸跟心跳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跟死人有什么两样?

    以前她的不在乎和洒脱全到哪儿去了?

    “今天温度这么低,你穿这么单薄会感冒的。”汪德凯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

    他跟在她后头已经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干扰她。

    安安猛然回神,“走开!我不想见到你,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请你还给我一个清静的生活。”

    汪德凯的神情挫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发现他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或许是这些日子睡眠不足,她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脚步有些不稳。

    “小心!”汪德凯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顺势将手揽紧。“你的脸色很差,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也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走开!”她气冲冲的推开他,“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了,谁知道你又在耍什么心机?”

    “我对你一直是很真心的,天地可鉴!”

    “你该遭天打雷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即使再怎么生气,她也不该诅咒他。

    “好,罚我天打雷劈,罚我下十八层地狱,罚我喝水呛死、吃东西噎死——”

    “住口啊!”听到他这么诅咒自己,她心里又气又急,剎那间,她的情绪完全失控。“你这混蛋、王八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你走,走得远远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拚命捶打他的胸口,猛踢他的小腿。

    汪德凯动也不动地任由她发泄,直到她筋疲力竭、泪流满腮。

    不争气的泪水滚滚而落,安安再也按捺不住满肚子的委屈,把头靠在他肩上泣不成声。

    此时此刻,什么气、什么恨都不存在了。

    她的泪水浸湿了汪德凯的衣襟,肩膀不听使唤地抽动着。

    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令她不禁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前。

    “好了,别哭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他轻抚她的秀发,仿佛在哄个孩子似的。

    她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把我当傻瓜耍了这么久,要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你,你想得美!”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你慢慢等吧!”说着,她推着婴儿车掉头就走。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汪德凯虽然没听到她亲口说原谅他了,但他知道,风暴已经过去了。

    “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家去,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安安简直快拿汪德凯没辙了!

    这家伙似乎打定要赖定她似的,无论她如何赶、如何骂,他都是嘻皮笑脸,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我要回哪里?这里是我家,我当然要住在这里。”他发现唯一可以克得了她的火爆脾气的就只有赖皮。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家不在这儿,这屋子是我租来的,是我的家。”她发现他应该姓赖,而不是姓汪。

    “俗话说妇唱夫随,反正你是我的老婆,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她冷嗤一声,“汪先生,你年纪不大,记性倒很差,我已经不是你老婆很久了,你别乱攀亲带故的。”

    她说中了他的要害。

    这也是他心中觉得不踏实的地方,他老早就想跟她再结一次婚,可是,他知道现在提还不是时候,所以也就不敢说。

    “很晚了,我们睡觉吧!”或许他该找安土烈商量,如何把她拐进教堂。

    “要睡觉回你家去。”

    他当她的话是耳边风,一骨碌地跳上床,大刺刺地躺着。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这是我的床,你要睡睡沙发去!”

    “不行,前些时候我扭伤了腰,睡沙发我的腰会痛的。”

    “那床给你睡,我睡沙发去。”

    他哪舍得让她睡沙发?“你真不让我睡床?”

    “二选一!”她吃了秤铊铁了心。

    “那我去睡沙发!”

    沉闷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

    虽然两人同处一屋,感觉却是如此的遥远。

    就在安安准备熄灯就寝时,一股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想到自己有舒适柔软的床可睡,而他却睡在又小又窄的沙发上。剎那间,她的睡意全消,一颗心挣扎着。

    终于,拿起薄被,光着脚丫走到他身旁,轻轻地为他盖上。

    这时,汪德凯突然开口说话,令她的一颗心差点蹦出胸口。

    “安安,我爱你。”他的眼睛仍闭着。

    原来是在说梦话。安安松了口气。

    他说他爱她——她的心雀跃着。

    不过……他是真心爱她的,她不该怀疑他才对。

    她蹲在旁边凝望他沉睡中的容颜,不禁意乱情迷、怦然心动……

    这家伙是她的最爱,即使他曾经欺骗她,她还是爱他,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