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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脑袋装的是豆腐渣吗?皇后端著怒容道:孛烈王子可是蒙古国的独生子,没有其他兄弟与他争夺王位,嫁给他以后,你们可是一国堂堂的王后,至於瑞祺,皇额娘不否认他的才能,但他不过就是个将军而己,和他在一起,还不如终身待在皇室终老。

    可是,孩儿在那天的寿宴上,觉得孛烈王子似乎比较属意意映……意菲格格偷瞄了皇后一眼,每句话都说得小心翼翼。

    她非常畏惧那个脾气像不定时炸弹的男人,虽然皇额娘说孛烈王子的为人落拓不拘、豪迈不羁,是个万中选一的好男人,可是,她和意沁都一致觉得这些形容词只适合套用在瑞祺贝勒的身上。

    因为,端祺贝勒风度翩翩的气质总是教她们私底下尖叫不已;而孛烈王子则是她们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他的举手投足间,姿态霸道、骄横傲慢!

    皇后激动得握紧拳头,浑身颤抖,声音猛地扬起,所以,我才要你们将他抢过来,绝对不能便宜了意映,那个贱丫头就像她的额娘一样,外表假装出一副文静惹人怜爱的可怜样,其实,满肚子的坏主意!

    皇额娘……两位格格又被吓著了。

    她们平常不常在皇后的面前提起意映的名字,一方面是她们的生活没有交集,另一方面则是因记忆中每当提及意映,她的反应总是大得令人无所适从。

    皇后厌恶意映的程度,已不是一般的形容词所能道尽的,而对意映,她们只是觉得她的个性孤僻得难以相处,加上她住的雨荷斋也神秘得近乎恐怖,她们对她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情感。

    皇后看到两个女儿惊愕的表情,拚命深呼吸以稳定自己的情绪:心意更加坚定了,如果你们姊妹俩还爱我这个皇额娘,就听我的话去做,皇额娘是不会害你们的。意映对你们更不会构成威胁,我听小圭子说,皇上过几天就会下旨将她指婚给瑞祺。

    啥?

    意沁和意菲格格在同一时刻,彷佛都听见自己的心破碎了,接著片片掉落在地上的声响。

    过几天举办的赏花吟诗活动,你们一定都要卯足劲准备,那天,皇额娘会邀请皇上来观看,在他的面前,你们得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我听说有不少贵妃打算向皇上毛遂自荐自家的格格,你们可千万不要输了!皇后交代道。

    意沁和意菲格格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她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孛烈及意映两人,一个是将她们姊妹俩到这番凄惨地步的男人,一个是夺走她们心仪对象的女人,他们合该是一对的!

    §§§

    意映格格。一道男性的嗓音喊住了意映。

    她回过身。瑞祺贝勒?

    格格认得在下?瑞祺贝勒为意映竟喊得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喜出望外,他难掩兴奋之情。

    他一直以为只有他记得她,而自己对她而言则是全然陌生的,因为,他并不认为足不出户的她曾见过他。

    经他这么一说,意映惊觉自己的回应不太对,不禁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说:呃……瑞祺贝勒名闻遐迩,普天之下有谁不知道您的大名,更遑论住在宫里的意映呢?

    意映格格过奖了。听到让他心怡的女人的赞美,瑞祺贝勒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般的难为情,脸上露出一副呆板且笨拙的微笑。

    之后,横互在两人间的气氛突然陷入凝滞,意映不晓得要和他再说些什么,只好任由眼神随意飘移,眼角余光却明白瑞祺贝勒正以爱慕的眼神紧盯著自己,什么话也不说。

    意映十分后悔没让梅儿跟来,以她善於交际的手腕,她一定能打破此刻的沉默。

    终於,瑞祺员勒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书上,他打破窘境,你来翰林院向师傅借书吗?

    意映扬起眉讶异的啾著他,不懂他为什么凭著她手上的书就能猜到?

    我问来的。我记得你的丫鬓的长相,昨儿个凑巧遇到她,就向她问了……你不会生气吧?

    他真的太想见她了,距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印象太久了,以前没能常常见到她是因为他长年驻守在外地,现在既然回宫了,他恨不得天天都能看到她的美、她的好。

    而雨荷斋既非他能轻易拜访的地方,那他来个偶遇总行吧?

    当然……不会。意映只能这么回答,心里却暗自理怨梅儿的擅自作主。

    她每隔三天就会到翰林院来一趟,除了向藏书丰富的师傅借书回去阅读之外,更利用时间请教所有不懂的地方。因为,她不要和其他的阿哥、格格们一起学习,她不想看到任何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听到一些打击她的闲言闲语。

    梅儿曾骄傲的告诉我,她的主子是全皇宫中最有学识、最有气质的女人。他夸赞道。

    您不要听她胡说,梅儿最喜欢乱说话了!

    不过,在我看来,意映格格确是如此,你是个完美的女人,空灵得如梦似玄。

    他认真的话语让意映有些无措,瑞祺贝勒将意映说得太好了……

    意映谦虚的态度更惹得瑞祺贝勒的心神荡漾,他忍不住透露出乾隆尚未下达的旨意,瑞祺能娶得意映格格为妻,是我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虽然,至今瑞祺仍难以置信皇上确实将你指婚给我,但瑞祺在皇上的面前对天发誓过,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

    我会拂去你眉间所有的忧郁,为你分忧、为你解愁,你瘦弱的身体实在是负荷不了那么多的心事。他满心温柔的说。

    意映蓦然扭开了头,因为,她可以感觉到自己颊上的湿热,他的话震撼了她,更感动她了。

    一个应该只有见过自己一面的男人,居然对她了解得那么透彻,从她的脸上,他竟看出了她满腹的心事,由此可见,他对她的观察有多么的细微,他对她的用情有多深……

    她是该高兴的,因为,有一个男人肯为她这般的用心,可是,她发现她的快乐并未能到达她的内心深处,她多么希望这个男人是孛烈啊!

    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像不像是个入侵者?我是不是打断了两位的谈情说爱?一抹低沉的嗓音掺杂著危险的嘲弄意味,孛烈就倚在圆形拱门旁,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们两人。

    意映毋需回头,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她身上的每处神经末梢都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您是哪位?太久没有回来宫中的瑞祺贝勒,对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话中的挑战意味感到十分纳闷。

    我是何方神圣,恐怕就要问那位背对我的女人了。孛烈的表情飞扬跋扈,他就不信她敢不转身过来。

    他恨恨的暗忖,她顶著到翰林院借书的冠冕堂皇的藉口,实际上却在这里会情郎?!哼!他只不过用一点小钱就买通了一个小太监跟踪她,只要她一离开雨荷斋,她所有的行为都逃不出他的视线。

    大胆狂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和谁说话?她可是皇六格格──意映。瑞祺贝勒大声喝斥。

    我知道她是意映格格,也知道你是瑞祺贝勒,你还有一个叫什么将军的称号,是吧?孛烈不屑的撇嘴说道。

    你到底是谁?瑞祺贝勒不禁起了警戒之心,眼前这个男人看来并非泛泛之辈,他不禁怀疑起此人是刺客,急忙摆出防范的架式。

    孛烈见状,只是讽刺的大笑,你会不会是反应过度了?

    你……

    意映明白这两个男人间充满了强烈的紧张气氛,她不敢轻易挑衅孛烈的任何一种情绪,於是,只好旋过身,试图解决问题。

    瑞祺贝勒,这位是来自蒙古的客人,他是孛烈王子。意映拒绝看他,将目光全放在瑞祺贝勒身上。

    她知道自己不能看孛烈一眼,否则,那些她刻意想要忽略的烦恼就会一窝蜂的钻出来困扰她,但这种事似乎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因为,只要她一闭上眼睛,他的影像就在她的脑海,清晰得教她害怕。

    以前让她心系的事情只有一件,而今,孛烈的出现却带来了一串的问题,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现在唯一能听她诉说心事的太后乃乃最近的身体状况又更加不好了,她当然不方便说给她听,让她烦心,顿时,她觉得自己似乎又重回到那种孤立无援的境界了。

    瑞祺贝勒毕竟是应付过各种突发状况的镇国将军,他立刻拱手行礼,原来是孛烈王子,刚才瑞祺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如果瑞祺贝勒知道我的另一个身分之后,还能这样的礼貌周全,孛烈就真的非常佩服了。孛烈狂狷的眸子在气势上已胜了一筹,他一点也不将瑞祺贝勒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端祺贝勒不过是乾隆养出来的一条狗,孛烈不屑的在心中暗忖,若要说他的优点,那么就是只有忠心吧!只是,这项优点永远也无法为他羸得他心属的女人。

    另一个身分?瑞祺贝勒听得一头露水。

    亲爱的意映格格,你不亲口告诉他吗?早点让他知道,要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玩弄男人的感情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玩喔!孛烈的双眼掠过一丝讥刺的冷光。

    我没有!意映再也无法保持缄默了。她可以让孛烈任意的贬低自己,但她就是不能接受他替她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看来意映格格的情绪有些失控,那么,就由我来告诉瑞祺贝勒我的另一个身分吧!意映格格将会是敝国的王子妃,这样你懂了吧?

    胡说!皇上明明将她指婚给我了。瑞祺贝勒觉得他开这样的玩笑,真的很过分。

    你难道不知道贵国的国君很喜欢玩朝令夕改的把戏吗?他说的话不能太信,要不,你问问意映格格好了,看看我所言是否有虚假或刻意抹黑之处?

    不要再说了!一阵寒彻骨的凉意由脚底直窜上意映的背脊,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他对她说过他会有动作,可是,至今她什么也没见到,只有每次两人见面时,他总是对她冷嘲热讽。

    霍地,孛烈似乎想要标示他的所有权,当著瑞祺贝勒的面一把搂过她,你背著我和别的男人幽会,这有脸大声对我咆哮?大清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喜欢红杏出墙吗?

    他的表情变了,由先前的熊熊火焰变成了可怕的冰冷。

    他的话像是给了意映扎实的一拳,我从来没有背著谁做过任何事,我的所有举止都是光明正大的,瑞祺贝勒也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未来的额驸。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啊!

    她使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拉开他对她的箝制,他实在太令人生气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辱人。

    我不会容许你反抗的,你现在给我告诉他,说你不会嫁给他,说!孛烈被她的话惹毛了,他的心中倏地兴起一阵狂涛,翻滚不已,整个人几乎要丧失理智,攫住她的力道也逐渐的加重。

    他从来不曾被女人拒绝过,特别是他已经表明了意图后,更是没有人敢对他说不!

    意映闭起眼睛,我不会嫁给你,我也不可能嫁给你,皇阿玛已经决定了我的未来,皇命是不可违的!

    他的狂肆态度让意映不禁开始为他担心,她不想害他啊!毕竟招来圣怒对蒙古国并没有好处。

    一份爱的感觉真的会害惨一个女人,她到现在终於相信这句话了。当初离宫的意妍再度回宫时已是伤痕累累,心里念念不忘的则是那个伤害她最深的男人,而今,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面对孛烈不断的侮辱她,她嘴里虽然高呼受不了,心里却这是处处为他设想,这是宿命吗?那宿命的结果又是怎样呢?他们会有美好的结局吗?

    你……好!你想和我作对是吗?那你们就等著看圣意是否会更改吧!

    第四章 烦

    意菲、意沁,还是你们先挑吧!

    嗯!意菲格格面对众姊妹的好意,很欣然的接受了,在她的心里本就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们仅是贵妃生的女儿罢了,凭什么和她们平起平坐?至於她和意沁可就不同了,她们的额娘是皇后,是众嫔妃之首,其余的格格们不看她们姊妹俩的面子,也必须买皇额娘的帐。

    意菲,你说哪一个花色比较漂亮?脚上蹬著四方形两寸多高的花盆底底鞋,鞋的四边这镶著碧玉珍珠和红宝石,鞋面上也缀满珍珠和各色珠子,显得一片珠光宝气,意沁格格仔细的审视著每一块布料的色泽及花样。

    皇额娘交代要选抢眼一点的花色,她说过几天的赏花活动要穿的。意菲格格提醒道。

    可是,皇阿玛喜欢的是较素净的颜色,不是吗?意沁格格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该怎么办?若不听皇额娘的话,她会生气的。意菲格格是真的不敢再领教皇后的泼辣脾气。

    意沁格格一脸神秘的走到意菲格格的身边,附耳说道: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讨皇阿玛的高兴吗?咱们就顺著皇阿玛的喜好不正好?

    也对,那我们就挑水粉色系的好了。

    可是,这里只有这疋水蓝色的布料而已……意沁格格才拿起布料,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已打断了她。

    等等!那疋布料我要!担心中意的花色被抢走,梅儿使出吃奶的力气冲上凉亭的石阶,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嚷道。

    放肆!你是哪来的丫鬟?你不知道这是皇上御赐给众位格格的吗?

    对啊!你有什么资格说你要?

    几个站在一边乾瞪眼等著的格格们率先发飙,她们将心中堆积的所有不平都发泄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鬓身上。要礼让仗著权势先挑选布料的意沁和意菲格格已经教她们心底很不舒服了,现在,竟然还跑来一个下人和她们抢?!

    简直是荒唐到了极点!

    见了本格格还不问安,你是不是巴望脑袋分家?意菲格格怒视著不懂宫中礼数的梅儿。

    众位格格吉祥。梅儿一句话就问候了在场的十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主子是谁啊?意沁格格趾高气昂的睨著她。

    奴婢叫梅儿,是伺候雨荷斋的意映格格。梅儿中规中矩的说。

    原来是怪人意映的丫鬓,莫怪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规矩也不懂。意菲格格翻了个白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劝你现在就退下,我和几位格格可以当作没听见你方才的胡乱喳呼,要不,我就将你犯上的行为告诉管事嬷嬷,要她给你一顿苦头吃。意沁格格出声警告。

    梅儿的双眼紧盯著意沁格格手中的布料,那是意映格格最喜欢的颜色,她一定要帮她抢到手,她才不会屈服在眼前这几位格格的y威之下。

    回格格的话,奴婢是代替意映格格前来取布料的。

    取布料?!众人讶异的同声嚷道。

    意菲格格狐疑的啾著悔儿,意映从未来拿过一次布疋,为什么今日会反常?是不是你说谎?其实这布料并不是意映要的,你只是冒她的名来拳…

    意菲格格,冤枉啊!确实是格格要梅儿来代她拿的,因为,我们家的格格已经好久没做新衣了。梅儿急忙说明。

    她要为什么不自己来拿?这布料是皇阿玛赐给他的女儿而不是丫鬓的,她想要就得自己来拿,这是规定。

    奴婢可没听过皇上这么说……梅儿立刻c嘴。

    一个巴掌倏地落在悔儿的颊上,大胆丫鬓,你竟敢顶嘴?

    意菲格格被梅儿犯上的举动激得火冒三丈,被一个宫女拆穿谎言,使她感到无地自容。

    意菲,别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让人说咱们没有器量就不好了。意沁格格忙提醒道,她知道此事最好到此为止,不要闹大了。

    是啊!此事要是传到皇阿玛的耳里,知道我们每次都私吞了意映的布料,他一定会怪罪於我们的。

    哼!要不是几位格格替你说好话,你看我饶不饶得了你!意菲格格余怒犹存,忍不住又踢了梅儿一脚。

    好了,上次是我拿了意映的份,这回轮到给谁了?意沁格格问著周遭的几位格格。

    意沁格格,奴婢求你,不要再抢意映格格做衣裳的布料了。梅儿著急的不顾一切,抓著意沁格格的小腿哀求道。

    她们要怎么修理她都没有关系,但她答应过意映,她会带著新布料回去给意映,她不希望让意映失望。

    意沁,再给她一巴掌,显然刚才我的力道太小了,没让她知道痛。意菲格格恶狠狠的瞪著不懂得看主子脸色的梅儿。

    谁敢下手,我就将刚才听到的事全数转告给皇上知道,看看他如何惩罚你们这几个自私自利的女儿!孛烈上前扶起梅儿,黝黑的眼瞳直视著眼前几个心肠恶毒的格格。

    孛烈王子,我想你大概听错了……意菲格格见到孛烈,心跳猛然加剧,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有没有听错,就要看你刚才有没有说错了,你有吗?

    意菲格格不禁舔了舔唇,她突然觉得口乾舌燥,甚至不敢正眼看向他骄矜霸气的脸庞。

    他似乎与生俱来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不但粗犷又英气人,让女人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柔弱无助。

    这样就被我吓住了,嗯?孛烈的嘴角咧著嚣张的笑意,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她,而她那副如惊弓之鸟般的失措模样正是他想看到的。

    他可以轻易的把正当的礼仪变成不正当的轻簿,特别是在那名女子没有留意,或是没有经验之时。

    意菲……意沁格格急忙牵住已呆愣住的皇姊的手,想要让她回神,虽然孛烈王子看来无可挑剔的行为令人生畏,但她们可是格格啊!

    梅儿为她的主子挑选一疋布料,诸位格格觉得如何?孛烈不客气的询问众位格格。

    孛烈王子?梅儿不敢相信他非但解救自己免於挨耳光的困境,甚至还要帮她取意映应得的布疋。

    请……几位格格颤抖的回答。

    梅儿,去挑吧!孛烈调回视线,用眼神向梅儿示意。

    梅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意沁格格的怀中,格格不喜欢鲜艳的花色……

    孛烈依稀记得意映几乎都是穿水粉色的柔美衣裳,他的双眼快速的搜寻著,意沁格格,你愿意让出来吗?占了那么多次的便宜,偶尔礼让一下应该可以接受吧?

    意沁格格胆战心惊的将布疋丢在石桌上。拿去。

    梅儿,完成主子的要求就赶快回去吧!免得等一下意沁格格后悔,又将它抢了回去。孛烈讥讽的说。

    孛烈王子,谢谢你,梅儿一定会告诉格格,你帮了我们这么一个大忙。梅儿捧著布疋,不停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