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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中听了,却现出为难之色,道:“玲妹妹,我怕弄不来呢。”

    朱玲侧头微忖,片刻才道:“好吧,最后等我来问,现在我们快走。”

    两个步出房外,只见那店伙正在院落门口。朱玲向他吩咐道:“现在我们出去,你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只说我们还在房中。还有那两匹马,暂时存放在你们店里。”

    那店伙诺诺连声。石、朱二人匆匆出了门,沿大街向北门走去。晃眼间已到大街最热闹处,石轩中极快地折入左边横街,朱玲却折向右边横街。

    石轩中转入横街之后复又左转,即是向着客店走回去,但却是客店后面的另一条僻静小街。他走得甚快,虽然是一步一步地走,乍看与常人无异。但细细瞧时,便可发觉他每一步都跨出寻丈,脚底方始着地。瞬息间已经过客店。街道向右边弯曲,他走到转角上,已看见那店伙的背影就在前面七八丈处。

    石轩中不消几步,便赶了上去,伸手拍拍那店伙肩头。店伙回头一瞥,登时面色大变。

    “跟我回店!”石轩中沉声说,剑眉下面的一对虎目,s出震慑人心的威光。

    店伙面色越发灰白,突然双膝一软,便要跪在地上。石轩中微微一抬手,便把店伙整个人托住,无法跪下。石轩中又沉声道:“你敢不听我命,那是自讨苦吃。”

    店伙忙道:“石大爷手下开恩,小的绝不敢和您作对,都是奉了上头的命令……”

    石轩中懒得啰嗦,回身先走。不一会儿已到客店后门,便和那店伙一道进去,命他一同在上房中等候。等了老大一会工夫,还不见朱玲回来,他便有些不安起来。忖道:“莫非鬼母已亲自赶到,恰好碰上玲妹妹?但鬼母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房门微微一响,石轩中立刻瞪目凝视。心想如是玄y教的人出现,管他是那一个非将之生擒活捉不可,木门呀地推开,人影一闪,竟是朱玲婀娜地走进来。石轩中登时松口大气,问道:“你怎的去那么久?害得我胡思乱想起来。”

    朱玲闻言止步,那道澄澈乌亮的眼光,一径凝定在他面上。良久,才深深叹口气道:“石哥哥,你对我太好啦!”石轩中只微笑一下,如不是那店伙在旁边,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把她拥在臂中。

    朱玲眼光移到那店伙面上,便改用y沉冰冷的口吻道:“我早算准你会急急去报告我们离开的消息。虽然四门都有人把守,但你仍然非跑一趟不可。”

    那店伙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哼,想死还没那么容易哩。”朱玲又道:“我且问你……这开封府中已有什么人赶到?”石轩中忽然奇怪地转身走入内房中。朱玲暗暗叹口气,举手把面幕解下。

    那张丑陋可怖的面孔忽然露出来,可把那店伙骇得差一点儿失声大叫。

    朱玲y森森地道:“你如敢不说实话,我教你尝遍地狱里的酷刑滋味。”

    那y森寒冷的声音,配上丑怪的面孔,越发令人感到恐怖。店伙额上冷汗像黄豆般大小,沿着脑瓜子直流下来。他倒是想快点儿说出来。无奈舌头僵硬,空自张大嘴巴,却没有言语。

    朱玲把面幕又戴上,那店伙才呐呐道:“听说是西门香主和郑香主驾到……”朱玲听了不由得怔住。石轩中在内房侧耳而听,也发觉朱玲怔住。便走出房去,柔声道:“玲妹妹,你先打发这厮,别的事慢慢再说。”

    朱玲这才惊觉自己不该愣住。偷偷觑石轩中一眼,只见他神色丝毫不变。心想石轩中一向十分坦白直率,如果不悦,定然流露出来。当下对店伙道:“总算你说了实话,因此权且饶你一条狗命。现在可去告知他们,就说我们两人,此行乃是要赶关外办一件事,暂时不会上碧j山去。叫他们毋庸惊扰,可听清楚我的话了么?”店伙忙忙把她的话复述一遍,朱玲便把他赶出房去。

    朱玲忽然想起早先之事,便不安地回头瞅住石轩中。

    石轩中坦然微笑道:“玲妹妹,西门渐对你那么好,如今追踪而来。你闻讯而不安,乃是人之常情,何必怕我不悦呢,我们快点儿离开,也许不会和他碰头。”

    朱玲感激地道:“石哥哥,你对我太好了,但愿我生生世世能够跟随你服侍你。”

    石轩中道:“我们不必说这种感激的话。对了,若果真要碰上他们,你最好赶快落荒遁走,然后绕到前头的大站等我。”

    朱玲点点头,现在她的困难已经解决了。因为她觉得西门渐到底对她一片真情。这次鬼母不杀死她,主要就是西门渐的一面软求,一面又表明心迹,告诉鬼母说如若朱玲被处死的话,他也跟着自杀。鬼母为了这个爱徒,只好放过朱玲,并曾将内情坦白告诉她。

    因此她想象到一旦石轩中和西门渐拼起来,她怎么办呢?当然她一定偏帮石轩中,可是到石轩中一剑戳到西门渐心窝时,她能让这场惨剧发生在眼前么?她能不能出手阻止石轩中?怕只怕她出手阻止,石轩中一时误会,含怒拂袖而去,那时她还能活下去么?

    现在石轩中提出这个办法,可就解决了一切。假如石轩中觉得不能容许西门渐活在世上,她只要不是亲眼目睹,也就可以拉倒。当下朱玲放心地笑道:“石哥哥,你猜刚才我碰见什么事?你一定猜不到,我碰见那狂妄自大,目空四海的于叔初。”

    “哦,这个老妖怪么?”

    “慢着,可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手下的人。”她又笑了一声,继续道:“那东海碧螺岛主于叔初,居然命人掳了一妇。”

    石轩中大怒道:“那还得了?他们在什么地方?你可曾把那受难的少妇救了?”

    朱玲道:“没有,但我有我的道理,而且我也把那些气焰迫人的狗腿们重重惩戒一番,我折入横街之后,又转入另一条街道。正往回走,忽见一辆马车如飞驰过。马车上前后一共四个衣服华丽的大汉,都挂着长剑。我走得甚快,那辆马车赶了好一会儿,才赶上我。忽然听到马车上的汉子们大声谈论我,说的话令人生气。

    “我细瞧那辆马车一眼,便看出蹊跷。车厢帘子都严密地垂盖着,显然车内必定载有可疑之物。可是我追上去,拦住马车。这时恰好已转到一座庙前,四周没有什么人。他们都傲然跳下车来,我过去使出游魂遁法,一人给他一巴掌。然后撕开车帘一看,原来是一个美丽少妇被捆住双手双足。这一回我可就真的发怒了,正好他们已知势头不佳,都掣出长剑。四个人各按方位一站,气派倒是不小。我却不立即动手,先喝问他们来历。但他们不肯回答,于是我开始动手。一入他们剑阵中,发觉这个阵势威力颇大,每每是两个人一齐出剑,加起来才算一招。而这一招正好补他们功力不足的弊病,化腐朽为神奇。”

    “天下间以剑著称的家派虽不少,但像他们这等辛辣精妙的剑招,一望而知乃是碧螺岛的剑法。我纵出圈子,然后发出四支金针,都打在他们右碗的太陵x上。那四人手中长剑握不住,纷纷坠地。他们都急忙用左手去拔金针,我又了打出四支,分别打在他们左手手背上。然后我大声说,我的金针不能随便乱拔,他们必须回去找到于叔初,由他出手拔出来,才可免却一死之危。他们一听居然看得出他们是于叔初的手下,知道我不是等闲之人,那还敢动手拔针?”

    “这时我便问他们这个少妇被绑着架走之故。他们不敢不答,我才知道于叔初因要寻这少妇丈夫的晦气。据说是个黑道中人,却不知藏匿何处。于叔初不耐久等,便派他们去把少妇强截来,迫她丈夫出面。于叔初昨日已到了这开封府西面三十里左右的天一园,故此他们如今把这少妇送去。”

    “我听了这些话之后,因想于叔初乃是当世有名的剑客,当然不至于做出下流勾当。他的私事我不能乱管,所以没有救下那个少妇。那四个大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四枚钉在大陵x上的金针,超过一刻之久尚不拔下,右腕终生酸软无力,等如残废。我想这一手也够于叔初受的了。”

    石轩中剑眉暗暗一皱,为的是不喜欢朱玲出手太辣,不过他又不好多说,便笑道:“他们固然够受,但你想于叔初的为人,可是能够忍气的么?我们这一路出关,非让他追上来不可。”

    朱玲何等灵慧,见他剑眉一皱,已知他为了什么原故。自家忽然也出了一身冷汗,俯首想道:“前些日子我在菩提庵,静寂中已曾想到此生独多舛难,必与出手毒辣,积下恶孽太多有关。如今幸而上无可怜,和石哥哥重聚,怎可又妄结恶孽呢……”

    只听石轩中温柔地道:“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碧螺岛主于叔初虽然厉害,但我们可不怕他。而且他自诩剑法天下无双,我们早晚也得碰碰。”

    “石哥哥,你不必为我分说了。唉,自从我们分离之后,我淹没在那无边苦海中,直把我磨练得全无脾气,怯懦软弱。本来这样甚好,我一个女流,何必争强斗胜……呵是如今一回到你身边,我又像是拾回了生命和青春,昔日故态都回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出手毒辣,以后我会永远记住,绝不再犯……石哥哥,请你原谅我的错误。”

    石轩中把她抱起来,怜爱地道:“我们虽是两个身体,但其实已合为一个整体,还有什么原谅不原谅呢?现在我们动身了吧?”

    她快乐地颔首,道:“可以动身了,最好能够碰上雪山雕邓牧,这样我们出关之事,便稳可以传到我师兄们耳中。”

    不久,他们步行出了北门。走了一程,黄河已横直在前面。滚滚浊水,仿佛从天上流下来。这时渡河的人甚多。朱玲领着石轩中,不去搭乘渡船,却另行雇了一艘,命船家逆流而上。

    石轩中甚为惊讶,心想难道朱玲真个要和他一道上碧j山去。

    大约摇了半里路,朱玲移到船后,突然抽出太白剑,厉声道:“船家,你如若要命,须听我命令行事。如敢跳水,”希望逃生,不妨试一试看。”

    那船家面青唇白,呐呐道:“玲……姑……娘……小的……不敢!”

    她冷笑一声,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那就最好不过。现在立即尽力摇过对岸去。”船家唯命是从,把一身吃奶之力都使出来,直向对岸摇去。

    石轩中微笑想道:“玲妹妹爱闹玄虚。反正除了鬼母之外,如今已没有谁敢来拦阻我,何必这样费事。”

    船行两箭之遥,朱玲突又下令道:“即速回头向岸边赶去,如有延迟,取你狗命。”

    那船家久闻白凤朱玲的毒辣名头,登时满身大汗淋漓,掉转船头,舍命往回路摇去。

    朱玲对石轩中道:“我料定大师兄一定兼程赶来。你一上岸,立即向开封赶去。渡口上的人虽然立即急报我们回头之讯,但多半不及你快,因此半路上有可能会碰上他,我不上岸了,就在对岸的渡头等你,如果不见我,便到前一站封卸晤面。”

    石轩中笑道:“且看你这个军师的妙算会不会落空,我一上岸,便放开脚程往开封府赶,对么?”

    转眼间船已离岸不及五丈,石轩中道:“我可以去了,节省一点儿时间。”说罢,在朱玲纤手上吻一下,突然跃出船外。他的轻功举世无双,宛如一头大鸟,凌空飞渡,飘飘然落在岸上。

    这边朱玲瞧着他的背影消失之后,便命船家摇到对岸上。

    且说石轩中放开脚程,疾如奔马,也不管大路上的人惊诧而顾。眨眼间已快到城门,只见前面一个高大身影,迎面而来。他佩服地嗟叹一声,忖道:“玲妹妹的神机妙算,果然高明,那不正是西门渐么?”

    西门渐看见石轩中时,彼此相距已不及十丈。他真不敢单独和石轩中动手,可是此时已无法躲避了,只好硬着头皮,站在路边等候。

    石轩中纵到他面前,朗声笑道:“西门渐香主别来无恙,想我石轩中居然尚在人世吧?”

    西门渐横下心肠,厉声道:“亏你还有面目活着。本座且问你一句,那九指神魔褚香主,可是你杀死的?抑或又是以前害死车香主的那个主儿干的?”

    石轩中脑海中泛起仙人剑秦重和袁绮云的影子,心想他们的确厉害,竟敢在玄明教势力范围内,把九指神魔褚莫邪杀死。当下昂然答道:“我虽知道是谁干的,但你们可把这笔帐都记在我身上。”

    “废话。本教自会查明凶手是谁。只要知道不是你,可就等如查出了一半。”

    石轩中心中暗笑,因为他知道仙人剑秦重和袁绮云已赴关外,跟着便到西海青丘洲去,根本不复现身中原。玄y教纵然势力广布天下,但似这等仇人上哪儿去找?

    “西门渐,你不须紧张,看在玲妹妹份上,我不和你动手。你可以归报鬼母,就说石轩中自身有要紧的事,要赴关外一趟。等我回来之后,才通知她什么时候再战一次。”

    厉魄西门渐听他提起朱玲,为之妒火焚心,但这个敌人又惹不起。他平生哪曾受过这等气。狞吼一声,随手一掌,把道旁一颗径尺粗的大树击断,枝叶震飞得满天皆是。

    石轩中劈出两股掌风,把满天树叶都吹到远处。

    “还有一点,便是你们无庸跟缀我的行踪。我石轩中说一句算一句,绝不会偷偷上碧j山找鬼母的晦气。假如不听我警告,再度相逢,你想全身而退,可就不容易了。其他的教徒也是一样,我不会再留情。”

    厉晚西门渐无法发作,只在咽喉中咆哮一声。忽然一条人影如飞奔到,轻功之佳,令人刮目相看。石轩中目光一掠,已看出那人正是雪山雕邓牧。他以前在京师时,因身负内伤,不便动手,曾经得到邓牧义女李蕊珠庇护,因此他对雪山雕邓牧时存相让之心。

    雪山雕邓牧匆匆赶到,突然问道:“石轩中,你可认识我的义女?”

    石轩中楞了一下,十分奇怪他何以会有此一问,但他不能撒谎,便慨然道:“不错,我认识她。”

    雪山雕邓牧仰天冷笑道:“以前三番两次,你剑下留情,本座已知道大有蹊跷。敢情是为了我义女之故,石轩中,本座此言可有诬赖你?”

    石轩中虽不知他有什么事,但所言乃是实情,便点头道:“不错……”

    雪山雕邓牧掣出锋利无匹的缅刀,一泓寒气,缬眼失辉,口中大喝道:“石轩中,今日本座要仗着这口缅刀,和你拼个生死。”

    石轩中手中无剑,但并无惧容,皱皱眉头,想道:“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以致要和我拼命。”心头忽然泛起李蕊珠的倩影,最使人难得忘记的,便是两边玉颊上的两个酒涡。

    厉魄西门渐心中暗讶,不知邓牧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可以放心的一点,便是看出那石轩中为了邓牧义女之故,一定不会伤他性命。当下退开一旁,静观这件事演变的结局。

    雪山雕邓牧纵上半空,然后盘旋而下。缅刀起处,一缕冷风,直扑石轩中左颊。

    石轩中知道雪山雕邓牧以轻功见长,莫看他身形已向下猛扑,但只要自己后退闪避,则邓牧尚能借那半口未发的真气,身躯后升,跟踪急扑。但若用兵器抵挡他的缅刀,一来有被削断之厄,二来邓牧尚可乘机借力盘旋于空中猛攻不休。心念一动,便凝立如山,动也不动。等到刀尖只差寸之微,便到达面颊时,突然向后一仰,移开寻尺。却见邓牧的缅刀电掣也似直向他胸前戳下,刀尚未到,寒气已侵肤泛骨。

    石轩中本来一掌当胸,守护着前胸。可是雪山雕邓牧的缅刀,非凡兵俗器可比,石轩中掌力虽强,也不能硬封。眼看难逃一刀之厄。

    厉魄西门渐心方微喜,忽又变色喝道:“邓香主注意他的手指。”喝声末歇,只见石轩中圈指一弹,不知如何这般巧妙,刚好分厘不差,弹在雪山雕邓牧的刀尖上。静地微响一声,只见一道白光破空飞起。原来邓牧手中缅刀,竟然禁不住石轩中区区一只指头,居然被弹中后飞上半空。

    雪山雕邓牧羞愧凛孩,兼而有之,心神一乱,身形突然下坠。可是他到底也是名震一方的老魔头,方自下坠,已忽然惊觉。百忙中蓦地一脚踢向石轩中面门。

    石轩中奇快绝伦地一掌拍出去,邓牧忙忙缩脚,忽觉一股潜力返涌到脚底,不由得借力往半空一拔。呼的一声,竟然飞起两丈之高。恰好见到缅刀那一溜白光,从面前斜掠下坠,疾地一伸手,正好把缅刀接在手中。

    刀一入手,这个老魔头便突然醒悟,心中长叹一声。暗忖石轩中不但武功高强,世罕其匹,为人更是温厚多情。适才不但没有乘机向自己下手,反而暗助一掌之力,使他刚好及时把脱手兵器取回。以他这种人品,义女李蕊珠如是落在他手中,绝对不能受到委屈,虽然在情理上说不过去,但有什么法子?

    等他飘身下地,厉魄西门渐已大声道:“邓香主,请勿再逞强出手,以致有违教主命令。”雪山雕邓牧顿脚一叹,道:“石轩中,你快走吧。”

    石轩中朗声一笑,道:“既然玄y教主鬼母有令,不许你们与我动手,我何须急急离开?同时我必须弄个清楚,便是邓香主你何故提及令媛?石桌不过昔年曾在京师,夤缘见过李姑娘一面。蒙她没有声张,故此行迹不会败露邓香主及褚莫邪之前,是以感恩于心。但事隔数载,至今未曾和李姑娘相逢。邓香主忽然动问,石某因想这等事最易滋生误会,不但于石某微名有损,对于李姑娘的名节更有攸关,邓香主如想弄清此事,务请坦诚见示。”

    厉魄西门渐虽然极之妒根石轩中,纵然把他剥皮拆骨,也难消心头之很。但在另一方面,他却极为钦佩石轩中这种光明磊落,风骨铮然的为人。这时忍不住也道:“石轩中既然说未会过令媛,邓香主大可相信。”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