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公子晋阳(上下+番外) 吴沉水 > 第 44 部分

第 4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邬智雄是那几名扑倒的人中,唯一一个正缓过气来的,他听了此话,心中也恨莫名其妙载在一个少年手中,立马应声道:“是,爷!”

    他走得上前,正伸手欲剥那人衣裳,刚刚撕开衣襟,正要往四下一扯,却听得林凛淡淡地道:“等等。这位公子,鄙人最仰慕琴秋公子的琴技人品,当年据说宁得罪权贵,也不以身事人,这等风骨,令人敬佩。你若是琴秋,我当奉为上宾,还请大夫为你疗伤治病,若不是,咱们这场活剥衣裳的戏码就继续下去,你适才欲于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我便是在这剁了你喂狗,旁人也不得多说一句。”他顿了顿,略为提高嗓门,道:“说,你到底是不是琴秋?”

    那人本已惊惧到极点,竭力想避开,却如何动弹得了,眼见要受辱,眼角不禁沁出眼泪,一脸悲愤无奈。如今却听得峰回路转,惊愕之际,哪里还能犟下去,身不由己地呜咽一声,软软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林凛微微一笑,道:“琴秋公子大驾光临,鄙人真乃蓬荜生辉。邬老大,烦你将琴秋公子请入别院,析皓,瞧我的面子,就让琴秋公子在此做客,他身上那个伤,自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有劳你了。”

    “你,你让我为这人疗伤?”白析皓剑眉紧皱,断然拒绝道:“不行。凛凛,万事依你,此人却来意不善,我不能放一条毒蛇在你身边。”

    “是不是毒蛇看看再说,放心”林凛微笑道:“我不会老做笨农夫。”

    他日前闲来无事,已跟白析皓讲过农夫和蛇的故事,白析皓此时一听,知他心里有底,却仍不放心,林凛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温言道:“就算我不成,不是还有你吗?”

    这话说得白析皓心花怒放,当即笑道:“说的也是,若真是毒蛇,我不介意再拔一次牙。”

    “这才是那叱咤江湖的神仙医师该有的模样。”林凛点头微笑,疲倦地道:“今日已甚为劳累,就先这样罢。”

    “正该如此,你也累了,我抱你进去。”说罢,白析皓不顾他的尴尬,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大踏步走向别院,经过邬智雄身边时低声喝道:“今日之事,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晓得,明白吗?”

    “明,明白。”邬智雄垂头应道:“那个,夫人,不,公子的屋子早已备好,爷只管进去便是。”

    “邬老大,麻烦你了,琴秋公子若是收拾妥当了,请送我那,我与白爷,请他赏脸吃饭。”林凛疲倦地道。

    “是,是,谨尊公子吩咐。”邬智雄察言观色,早看出这位不是寻常人,又见主人对那人呵护备至的模样,心下猜得八九不离十,赶紧管住自己的嘴,低头称是。

    白析皓颇为满意,抱着林凛疾步踏进别院,正拐过外院,入到内院,却听得怀里的林凛淡淡地道:“又是夫人,又是凛凛,白析皓,你要占这等口头便宜到几时?”

    饶是脸皮厚如白析皓,此时也禁不住脸上有些发烧,他以隐匿行踪为由,一路上有意令人以为那舱内车中,就是他白析皓的新婚妻子,每每听到旁人一口一个“夫人”如何,心里甜蜜难当,虽孩子气,却寄着那希翼在里头。林凛谐音“凛凛”,有意唤之,带着那与众不同的亲昵在内。他叫得几次,见林凛面上始终淡然,以为他不甚在意,便大了胆子,一路上均如此称呼。却不料林凛并非迟钝,只是不说罢了,此刻冷不丁提起,白析皓尴尬了半天,骤然想起以前的萧墨存最恨人将他视作娈宠一流,脑子轰的一声,忙讪笑道:“那,那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行事罢了……”

    “我非女子,当不起夫人二字,请你此后约束下人,莫让我再听到,可否?”林凛冷冷地答。

    “好。”白析皓冷汗都快流下。

    却听得怀里那人忽然缓了口气,轻声道:“凛凛二字,太过稚气,听来宛若孩童r名,我倒宁愿,你只唤我单个字。”

    白析皓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一会才领悟到那层意思,一低头触上林凛戏谑的目光,不禁又气又爱,笑骂道:“好哇,你又这般戏耍于我。看来回头那汤药之中,得加味黄连才行。”

    林凛呵呵低笑,道:“析皓析皓,有你这么没医德的大夫么?口舌争执不过,便在药里寻回去,小心我唤小宝儿,往你汤中多多放盐。”

    “看来不只要加黄连,不若石膏粉川心莲一起下了,瞧瞧如何……”

    那内院雅致幽静,干净舒适,屋内早已点了好几盏罩纱明灯,一进去便暖得人心里都亮堂起来。小宝儿笑语盈盈,早将一切准备妥当,白析皓抱着林凛一到,便有热乎乎的洗澡水并干净衣裳等着。林凛由他服侍着,进后间洗涤一身尘埃,换上家常锦袍,长发微微濡湿,散在脑后,越发显得高洁俊雅,不可方物。白析皓只来得及匆匆洗了把脸,换了衣裳,此刻等在外间,一见他出来,便过携了他的手,带到外间。

    拐过一个摆有各式古董的硬木多宝格,却见外间灯色橙黄,烛光明晃,当地一张精巧的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上,早摆好碗筷菜肴,此时正冒着热气和香气。白析皓引他在早已垫好软垫的圆凳上坐了,笑道:“知道你馋,特命厨房加了点荤腥,这下高兴了吧?”

    林凛微笑道:“多谢,做了这许久不撞钟念经的和尚,可算到头了。”他瞧了一眼桌上菜肴,仍是以药膳素食为主,只多了一碗竹笙干贝r丝汤,倒显得难能可贵。他正欲迫不及待地举箸,忽而停下道:“我要请的客人呢?”

    白析皓皱眉道:“安生吃饭,让那么个人来,不败坏了胃口?”

    林凛摇头笑了笑,道:“还是要请,你别管别问,只交给我便是。”

    白析皓终究是不忍拂了他的意,便命候在外头的仆役将那琴秋带来。不一会,只听得一阵脚步声,随即邬老大背着一人进来,正是那适才要杀人的琴秋公子。两人一抬头,见到林凛相貌,俱是一呆。邬老大是满意惊艳震慑,琴秋初时是难以置信,随即慢慢变为疑惑不解。

    白析皓不满地低咳一声,邬老大总算回神得快,忙将人从背上挪下,放到一张圆凳上,恭谨道:“回爷的话,琴秋带来了。”

    白析皓冷冷瞧了那琴秋一眼,手持筷子,飞速在他身上点了数下。那琴秋闷哼一声,却俨然发觉,手已能动,只是疲软异常,使不上力气。

    林凛温言道:“有劳了,邬老大若未用饭,不若一起……”

    “不了,邬老大吃过了,再说你这菜式清淡,如何能合他的口味?”白析皓不待林凛说完,立即打断,同时冷冷斜睨了邬智雄一眼。

    邬智雄立马道:“是,小的谢公子赐饭,委实是已吃过了,望公子恕罪。小的还有些事,请容小的告退。”

    “去吧,”白析皓挥挥手。

    邬智雄退下,林凛与白析皓开始用饭,吃得甚为高兴,但到底不能多吃。他间或停筷,招呼琴秋,那琴秋却并不动手,一双眼睛,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看。

    “琴秋公子,莫非在下的脸突然变成馒头包子之类,望着就能充饥解饿?”林凛用完饭,漱口抹手事毕,却见琴秋仍旧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禁不住微微一笑,问了起来。

    琴秋瞧着他,眼神也不是冷淡仇怨,却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谁。”

    “哦?知道了,是不是想着从这逃出去,可以顺便割了我的脑袋,回去给你主子邀功请赏?”林凛神色不变,接过小宝儿奉上来的茶,低头吹了吹,轻轻饮了一口。

    “你,怎么好似无所不知”琴秋皱眉疑惑道:“我明明见过你的画像,绝不会认错,却为何,觉着你又不是你?”

    林凛浅笑起来,道:“何者为我?又何者为你呢?也罢,有何疑问,你只管说出,我允诺回答你三个问题,作为回礼,你必须回答我三个问题。”

    琴秋脸色一变,咬牙道:“不可能。”

    “放心,”林凛的话中带着说不出的抚慰温和,“我不会问你不该说的,不愿说的,可好?”

    “好!”琴秋盯着他的脸,恶声道:“第一个问题,为何你会懂得破了我的摄魂琴音?”

    下部 第章

    “好!”琴秋盯着他的脸,恶声道:“第一个问题,为何你会懂得破了我的摄魂琴音?”

    他性情高傲,容貌俊美,偏生身子单薄,练武再勤奋,却也成就低微。自十来岁登台奏琴,垂涎他的美色者大有人在。因为不肯就范,吃过太多苦头,这摄魂琴声,几乎为自保的唯一法宝,却不曾想,不被白析皓这等高手所破,却被林凛这样的荏弱美人,轻轻哼一首曲子,便于顷刻间便令摄人心神的琴声分崩离析。这等恐惧怨毒,较之其他问题,更为迫切

    林凛正待说话,却见一旁的白析皓,也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似乎对那答案甚为关注,他便问道:“析皓,据你所知,可曾听过这等摄魂之术?”

    白析皓点头道:“听是听过,当年魔教未曾歼灭之时,曾有一邪门武功,专摄人心魂,闻传那等武功,练得后来,只需双眼对视,便能令对手失魂落魄,从此状若傀儡,只是这等邪功,确需依托深厚内力,而……”

    “而琴秋公子分明武功平平,却又如何习得摄魂之术?”林凛淡淡一笑,道:“很简单,只因琴秋公子的这门功夫,却非摄魂,只是令你暂时神智疲惫,昏昏欲睡,在我们那,叫催眠,琴秋公子,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琴秋脸色剧变,身子微颤,摇头到:“不,不是。”

    林凛与白析皓相视一眼,均知他在扯谎,却也不道破。林凛声调温和,缓缓地道:“琴秋公子,在催眠一门中,被催眠者需得信任催眠师,才能被催眠,而意志坚定者,不乏能反催眠的例子。你的琴声如泣如诉,如怨如苦,人心脆弱,皆容易为你所动。再加上你盛名远播,慕名听琴者不计其数,到得你跟前,便是仇家,却也往往愿意听你抚琴拉弦,殊不知你等的,就是那人有想听曲子的欲望。人有了欲望,便有了松懈,也有了可趁之机,我说的,是也不是?”

    “为何,为何你可以不听?”

    “这算第二个问题了。”林凛看着他,道:“我不听的缘由,只因我已经猜到,你是琴秋,在那等情况之下,你忽而应承拉琴,绝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他微微一笑,道:“你拉的那曲子,真的不好听。”

    “你……”琴秋脸色一变,正待问你如何猜到是我,却忽然忆起,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忙咬了唇,不说话,一双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还有问题吗?”林凛低头,慢慢吹了吹茶盏的热气,低头饮了一口,一皱眉,抬头道:“这茶才一道便已如此,怕是不正宗。”

    “怎会不正宗,我特地吩咐人买的,”白析皓笑了起来,道:“还不是你那宝贝小厮糟蹋了。”

    林凛又饮了一口,笑骂道:“小宝儿,你这小笨蛋,这才摘的青松雾哪里经得起你用滚水闷?好好的茶,生生给弄成酱油汤了。”

    小宝儿撅着嘴,红着脸过来,撒娇道:“主子——”

    林凛放下茶盏,拉了他的手,道:“下次再这样,拿你卖了抵茶钱。”

    小宝儿笑嘻嘻地道:“我才不怕呢,主子舍不得卖小宝儿的。”

    “是啊,舍不得卖你,你就可劲糟践东西吧。”林凛捏捏他的耳朵,微笑着道:“去重泡一壶,要再做不好,白爷可管你要茶钱。”

    小宝儿怯生生地看了白析皓一眼,乖乖地从跑去泡茶。林凛笑看着他跑远,一回神,正看到琴秋惊愕的目光,他清咳一声,道:“小东西被我惯坏了,倒让琴秋公子见笑。”

    “这孩子,他,他是你的下人?”琴秋愕然道。

    “打在宫里就跟着我,跟到如今,早已不是下人了。”林凛忽而一笑,道:“不知,这算不算第三个问题?”

    琴秋一愣,不知想起什么,眼底眉间,尽是悲愤哀伤,过得片刻,叹了口气道:“我从未见主子奴才,如此亲昵。罢了,终究是已栽在你手里,轮到你问了。”

    林凛却不着急,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扣扣桌面,道:“我加一个条件,若这三个问题中,有你不愿回答,而我又能说中的,你要答应我做一件事。放心,这件事,仍不会强迫于你,不会令你为难,可好?”

    琴秋道:“你先问。”

    “好。”林凛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原本来这杀谁?”

    琴秋眉心一跳,抿紧嘴唇,一声儿不响。白析皓看向林凛,示意问他,要不要交予自己,林凛轻轻摇头,拍拍他的手背,道:“你若不答,不如我替你答,你来杀的,可是厉昆仑,厉将军?”

    “不,”琴秋脸色变白,摇头道:“那,那个如何,如何是我杀得的?”

    “不是杀人?”林凛稍微一想,随即道:“那你来此,意欲何为?”

    琴秋抬头看着他,倔强地闭紧双唇。

    林凛微微一笑,道:“你本来暗中跟随厉昆仑,见到我们,又看他无果而返,失魂落魄,便猜想车中之人,定是厉昆仑心念所在。于是你便转而跟着我们,欲伺机下手,以便令厉昆仑受制,是也不是?”

    琴秋身子微颤,默默闭上眼睛,又睁开道:“你说过,我不欲说,你不会问。”

    林凛不急不缓地回道:“我也说过,你若不想说,我替你说,说中了有奖。”

    琴秋别过头,一言不发。林凛轻叹了口气,温言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苦衷,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琴秋募地转过头来,厉声道:“没有,我没有什么苦衷,你以为你是谁?我怎样与你何干?快一刀杀了我!省得我见到你们这等衣冠禽兽,伪君子就恶心!”

    白析皓脸色一沉,正欲发作,却被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握住。他疑惑地看向林凛,林凛却对他安心一笑,道:“交给我。”

    白析皓摇头轻叹,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地道:“若他再有伤你之意,我便不再轻饶。”

    “到时再说。”林凛笑了笑,对琴秋道:“适才我说的,就算不全对,怕也八九不离十,你还欠我一件事。”

    “休想!要杀就杀,休想我甘愿受辱!”琴秋不顾一切,嘶吼起来。

    林凛安静地待他吼完,方道:“我想请你做的事,只不过请你动筷子吃饭而已。你跟了我们一天,怕也没好好进食,又受了伤,此刻再不吃饭,也不怕积重难返?”他趁着琴秋涨红了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提高声音道:“小宝儿。”

    “欸——”小宝儿欢快地跑了进来,笑眯眯道:“主子,唤我作甚?”

    “给琴秋公子热热饭菜,都大半天了,该凉了。另外,你让他们单做一碗r丝面来,”他回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白析皓,微笑道:“白爷才刚尽顾着我,怕也没怎么吃。”

    这别院占地虽不算太大,却很有些地方建得颇费心思。西面临者一片山坡,上面森森古柏,正值春季,一片苍翠欲滴。天气好的时候,从内院的窗子,便可看到远处青山,高耸云际。附近小溪环绕,流淌过内院外院两处池塘,绿水涟漪,游鱼可数。别院之外不远之处,即为阡陌纵横,若是倾耳静听,也许能闻得那叱犊呼耕,耕田劳作之声,令人心头备感温暖。林凛最爱内屋门外那一处听雨廊,廊下一张硬木太师椅,他命人铺好软垫毯子,每逢春雨润物,必到廊下或坐或卧。听那雨声潺潺,观那生机盎然,只觉前生今世加起来,都没有一段时间,能像此刻这般,诸事不想,只管静静养病,心里身体,全都归于安逸,那些痛楚绝望,此刻回想起来,宛若隔了一片无边的雨林,倒真的,成了前尘往事了。

    他这一日又躺在廊下,正昏昏欲睡之间,却觉身上一暖,知道有人给他体贴地盖上防寒的东西。不知从何时起,坐卧的地方,总铺有柔软温暖的被褥;吃饭的时候,总有变着花样,既可口又有益的膳食;伸出手去,总能触到一锺温度正好的东西,不是茶水,便是汤汁;如现在这般睡着了,必定有人拿了大裘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裹住。林凛也是锦衣玉食惯了的人,但却不得不承认,从未有谁,对待他到如此地步,几乎每一个细节,均替他考虑周到,几乎每一个考虑,都出于他舒适与否。

    他微微一笑,闭着眼睛安静呆着,果不其然,不到一会,便觉身子一空,被人打横抱起。白析皓生怕他露天睡得久了,会有症候,往往待他睡着了,便将他抱回房去。林凛此刻靠在他温暖的怀中,鼻端闻得那熟悉的药香,忽而觉得,连那廊外春雨,都没了寒意,只有从那人身上传来的丝丝体温。往常若不是他倦极病极,否则如非必要,他一般都会拒绝这样被一个男人抱来抱去。可是今天,他纵使神智清明,却忽然觉得份外惬意,惬意到不想起来。

    他乖乖地闭上眼,任由白析皓将他抱着穿过回廊,回到房内。在接着身下一软一凉,已经被放上床榻。那人轻柔地扶着他的头,靠上特地为他缝制的缎面绣花填棉枕头,再替他盖上被子,紧接着,暖暖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耳边听得那人轻声叹息,林凛心里知道,白析皓这是要出房,忙他自己的事了。

    只是在这一刻,兴许春色撩人,兴许春雨思愁,茕茕孑立的滋味不愿再尝,他募地睁开眼,情不自禁拉住了白析皓的手。

    “怎么了?”白析皓微微一吃惊,随即坐下,微笑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