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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t;d id=≈quot;ex≈quot;≈gt;  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我磕磕碰碰地一步一步向前捱着。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p森林到底有多大,这黑夜何时才能是个尽头;只是机械地向前走着,绊倒了挣扎着爬起来,走不两步又跌倒。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冉妮,冉妮!”

    是我那位书呆子师哥!精神立时一振,“师哥,你在哪里?”

    “冉妮,冉妮!”

    我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那个声音一直在我的前方,不远不近,若即若离地指引着我。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森林中央出现了一条狭窄却平坦的小道。四顾却不见人影,“师哥,师哥!你在哪里?”我焦灼地喊道。

    没有人回答,我突然感到一g大力推着我向前飞驶而去,极目望去,路尽头是汪洋大海。我怎么也停不下来,反而越走越快。我大叫了一声,眼前便是一p混沌。

    深吸了一口气,才知道刚才是一场梦。我仍然一丝不挂地平躺在水泥床上,四肢被拉开紧紧铐在床的四角一动也不能动,咽喉、双手和周身的刑伤火烧火燎地痛。天已经蒙蒙亮,顶多再过半个多小时,又要被押出去审讯。今天是第三天,不,是第四天了吧。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j天?我不禁又想起师哥,你在什么地方?会不会也落进了这个魔窟?唉,全是因为我。

    我是去年秋天考取的这所科学院生命科学专业的博士研究生,跟师哥在一个实验室。他研究的是智能细菌设计,就是通过在细菌dna中cha入人工设计的序列使其具有初级的智能。我虽然是在协助他做实验,但半年多以来一点核心知识都没有透漏给我,只让我做一点很简单的下游工作。“这项研究十分机密,你一旦参与进去,就不可能中途退出了。我自己已经决定毕业后留在科学院,你呢?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吧。现在跟老板说换个课题还来得及。”他说。

    “我到这里来就是一门心思作科研的。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是为科学献身的。”说这话时我有些不快。原来在海洋大学读研究生时谈了两个对象都吹了,第三位同居了有一年多,快毕业时突然没了影子,半个多月后才知道他跑到法国念书去了,他的父母和知情的朋友都把我蒙在鼓里。我一怒之下考到了这里,立誓今生再也不找男人了。当初老板反复强调过这个课题的特殊x,让我慎重考虑再决定。我什么也没说,直接在保密条款上签了字。

    “你师哥陈先杰是个书呆子,好多事情都不懂,你今后多照顾照顾他。”老板最后这样嘱咐我道。

    进实验室后我才渐渐明白老板这句话的意思。师哥虽比我高两个年级,论年龄其实比我还小两个月,心理年龄和社会年龄更小,使我不得不总把他当弟弟看待。一直沉默寡言,平时一直闷着头做实验、看文献、上网,有时叫我时就叫“冉妮”。有一次我正玩游戏,听他叫得烦心,发火道:“就知道叫冉——妮,冉——妮,是把我当成供你指使的小妮子了吗?”他笑笑,并没有反驳。其实当初是我让他这样称呼我的。二十四岁的师哥还没有nv朋友,他说从前同学和老师帮他介绍过j个对象,有两个nv孩一开始还很谈得来,但之后来往越来越少,很快就断了。我问他到底为什么,他说她们都不来找他玩了。我指着他的眉头笑道:“你得主动去追人家nv孩子,哪有等着人家来找你的?”他笑笑说:“那多麻烦。”我撇撇嘴:“朽木不可雕也。”

    有时我平心一想当初签合同的事,确实觉得有点儿轻率,不过也没有怎么后悔。老板的意思我不是不清楚,但不要说我今生不再打算找对象,就算找,也决不是师哥这种人。

    不论我怎么说,师哥还是没有让我参与较核心的工作。——现在一想,倒真是要谢天谢地了。这帮恐怖分子一天到晚都在变着法子拷问我智能细菌的事,幸好我一无所知,否则捱不住折磨说出来了,这世界将难逃一场浩劫。

    二

    天亮了,又过了好久,才有人带我出去讯问。来到那间大厅,有人说道:“陈先生,看看谁来了?”

    顺着声音望过去,四五个人围着一张椅子,椅子上捆着一个年轻人,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脸上、身上血迹斑斑。这是……是师哥!我跑上前去,受过毒刑的脚趾和膝关节一阵剧痛使我栽倒在地板上。我爬了j步跪在他身旁,他睁开眼,惊道:“冉妮!你……你也在这里?”

    “师哥,你……你可受苦了。”我伸手为他理了理乱发,见他脖颈上、x脯上伤痕累累,有烙伤,擦伤,还有许多不知道怎么弄的。“师哥,都是我不好,全是因为我……”

    我觉察到他异样的眼神,灼热的目光直视着我的赤l的x脯、大腿和……我全身一震,而他也好像突然惊觉,连忙将目光转到地上。

    可是……看吧,师哥,看吧,我的身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掩饰的么?但是,他始终躲闪着我的目光。

    两个人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顺从地走到房中央的那张铁床旁边,这j天我一直在这张床上受刑。但他们却将我拖到一旁的一张木床上,四肢呈“大”字形拉开用绳索捆紧。这时听见师哥说了第一句话:“你们折磨她没有任何用处,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