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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残破的唇,无声的张了张又阖上了。

    “放开他!”突兀扬起的女声中夹杂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惊慌,响彻了整间破庙。

    “放了他,孤王便放你活着离开。”夕汐的突然出现,让熙心渃放在王一下身的手,下意识的移向了他的脖颈。

    “小蓝?”他是不是疼的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小蓝会出现在这里?王一的眼蒙上了一层泪光。

    “呵,没想到我们蓝魔国这么尊贵的女王陛下为了一个背叛了你的男人,竟然敢以身犯险,还真是让草民为之动容啊。”熙心渃虽是因她的突然出现而楞了下,不过马上便恢复了镇静。

    她既然会出现就表明了王一在她心里的重要性,只要王一在她的手里,就不怕她会使什么诈。

    “以身犯险嘛,也不一定。”夕汐笑的颇为自信。“你以为在你弄倒了孤王的一竿暗卫后,孤王会这么堂而皇之毫无防备的站在你面前吗?孤王再说一遍,放开王一,孤王保你安全离开。”

    “就算你有防备又怎么样,只要王一他还在我手中,你就不能奈我何。你当我熙心渃是傻的吗?放了他,我岂有活路!”虽然她不信爱,可是她今天就把她的一切都赌到这女人对王一的爱上了,“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你输了,从你爱上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将会是输的一方。”熙心渃笑了,笑的凄惨绝美,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真爱的存在,或许这世间存在的并不全是丑恶。

    “爱上便是输了吗?”夕汐也笑了,若不是她作恶太多,她倒真是满为她可怜的,“你没听过真爱能让人克服一切困难,让人战胜一切吗?”

    “好啊,那草民就来看看陛下对王一的爱,深到哪种程度了。”一把更小的匕首丢在了夕汐的脚下,“陛下应当不会介意自己变得跟王一一样吧?”熙心渃问的含蓄,手里的匕首却在王一的脖颈处留下了一道血痕,示意她若不拿刀自残,她便继续拿王一开刀。

    “呵呵,玩游戏吗?从来没试过这种游戏,貌似还不错。”夕汐帅气的弯腰捡起匕首在身上比划着,“你说第一刀是横着划好还是竖着划好?”

    像是在问着熙心渃,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研究了半天后,匕首毫不留情的刺进了自己的左臂,血顿时染满了整片衣襟,染红了王一的眼。

    “哇,好疼!还真不是人受的!你怎么会喜欢这种玩意儿?”夕汐差点没给哭出来,心里直骂着熙心渃不是人,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着。

    “继续啊……”熙心渃像是看好戏看上隐了一般,催促着夕汐。

    夕汐皱了皱眉,咬着牙作势要拔起c在左臂上的匕首。

    “不要!你走……你走……你不是恨我吗,我陪你玩,让我来陪你玩……”王一再也看不下去,拼尽全力死命的挣扎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脖颈上还紧贴着她的匕首。

    趁着熙心渃因王一突来的挣扎而些微慌乱的当口,夕汐闭了气迅速的将藏在手中的药丸向他们掷去,一阵白烟扬起,熙心渃和王一同时没了动作。

    不再耽误,夕汐撕下自己被血浸透的衣袖蒙上口鼻,将王一背在背上往外而去。

    第六十八章 难得的脾气

    “出来了!出来了!”看到他们走出破庙,所有的人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的归回了位。

    柳无月和寒紫雪互看了一眼,两人双双闭住了呼吸,脚不沾尘的飞身至夕汐身前,架住她,没见行动四人便跃回了先前他们站立的地方。

    看到他两人的伤势之后,众人皱起的眉就没再舒展过。

    “月儿,快帮我看看一一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夕汐的右手拽住了无月的衣袖使劲的晃动着,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空中“飞”的原因,她的头突然变的好晕。

    “他没事,虽然遍体伤痕但还不至于致命,每一刀都是避开了动脉才下手的。”无月蹲下了身子检查着王一的伤势。

    “那就好……那就好……”夕汐虚弱的应着。

    “好什么好,他没事不代表着你安全,哪有人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的。”十夜伸手点上她周身几处大x,“就是要演出苦r计,也别拿自己的大动脉开玩笑啊,再这么下去迟早流血过多而死。”

    “原来我靶子这么准啊?”夕汐苦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下的手啊?”

    “看匕首刺入的方向,这还是你教的。”十夜指着尚在她胳膊上晃动着的匕首,“你该庆幸这匕首没毒,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还不等我们商量出计策就那么急的冲进去,你倒是有没有想过你冲进去以后的后果啊?你的身子不单单是你自己的,不说让你为天下苍生考虑了,就是这几个爱你至深的男人你有没有为他们考虑?”

    “呵呵……我……我还真没想这么多……”夕汐有些心虚的瞄了眼初尘,他压根就没有看向他,只是低头不语的为王一清洗包扎着伤处。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夕汐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是生很大很大的气。

    这也不能怪她吧?得到暗卫的求救信号后,他们便带了大堆的高手赶来,谁知道这软筋散只对有内力的人有影响,他们这些人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唯一一个不懂半分武功的人就是她,等他们想到办法,或者是等弥漫在小庙四周的软筋散失去效用的时候,王一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呢,活不活的成都是问题了,她当然没有多想的就冲进去了,时间可不等人的。

    天知道当那女人用嗜血的红眼盯着她的时候她有多怕,可是她不能示弱啊,知道他们还等着她出去,王一还等着她救援,她就硬是咬牙挺直了身子跟那女人虚与委蛇,可见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现在他们都没事了不是吗?

    “啊!痛!痛!痛!痛!痛……”十夜竟然连说都不说的直接拔掉了她胳膊上的匕首,她差点痛的没晕过去,就不能温柔点或者提前跟她打个招呼吗?

    夕汐的呼痛,总算是唤回了初尘关切的目光。当她顾不得痛,对他扬起了讨好的笑容后,谁知他竟像是没看见一般,冷着脸转过头继续为王一包扎起伤口来。

    可恶的初尘,她都够委屈了,他还给她摆脸色看。夕汐咬住下唇,委屈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后来越想越委屈,索性连在王一那里受到的伤害,以及在庙里面所承受的担惊受怕一股脑的全部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越哭越大声,眼泪鼻涕齐发,直接让十夜看的傻了眼,愣愣的连绷带的结都忘了系。

    或者可以说除了执意不肯理会她的初尘和生在男尊国家见惯了女子哭天抹泪的寒紫雪,其余的一干人等全都像是被突然石化了一样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愣在了那里。

    别说她是一国之主了,就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受了委屈吃了苦的时候也是不会哭的,流泪是男子和小孩的专属权利啊。哪有像她这样哭的像天塌了一样的。

    叹了口气,寒紫雪继续十夜刚才为夕汐包扎的动作,“现在知道哭了,早知如此有何必当初呢?”

    哭了半天,见终于有人肯回应她的夕汐,立马钻进了寒紫雪的怀里,忙将眼泪和鼻涕统统摸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哭的更大声了。

    “哇!阿雪,好痛啊,我真的要痛死啦,大概这个胳膊以后都不能用了吧,往后我就成了独臂维纳斯啦,史上还没出过独臂的女王吧?我看我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大臣们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把我罢黜了以后,你愿意跟我一起远走天涯吗?……呜呜……我好可怜啊,我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啦……呜…。。呜……搞不好我从前得罪过的人会趁此机会满世界的追杀我……你能想象到我被他们抓到的结果吗?搞不好我的右手也会因此而断送,搞不好他们会拿剑在我的脸上刺字……又或者……又或者……”一边不着边际的幻想着,一边大声的哭泣,更是还要从寒紫雪的肩膀上面偷偷的瞄向初尘,看着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夕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忙过。

    可惜,初尘很不领情的自动屏蔽了那些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情况,不理会她的哭喊仍旧是目无表情的为王一包扎着,几乎快要把他包成个木乃伊后,他才站直了身子。

    “摆驾回宫。”吝啬的吐出了四个字后,在清风的搀扶下,率先进入了软轿,不等夕汐开口,便催促着轿夫抬轿回宫去了。

    夕汐瞪大了眼睛,望着走远的轿子下巴掉了地,惊得连哭都忘了,更别提继续她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幻想。

    “他生气了!”寒紫雪向她陈述着众人皆知的事实。

    “是啊,王刚冲进庙里,初大哥便着急的跟着去了,即便软筋散让他内力全失瘫软在地了也不放弃的要往庙里爬。王你这回可是真的要好好哄哄初大哥了,月儿从没见初大哥这幅模样,想是被气的不轻。”

    “他……往……庙里……爬……”水汽蒙上了夕汐的眼,显然很难以接受无月告诉给她的这个消息。她欠尘儿的越来越多了。

    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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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三天了,自回宫后已经三天了,王一的伤在太医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正慢慢恢复着。夕汐的左胳膊像骨折的病人一样被长补襟吊在了胸前,这是她自己要求的。一来,吊着的话活动起来不至于碰到伤口,她自己好受些,他们大家也都放心些;二来,是要让还在生气的某人为她心疼心疼,就不信他真的能做到对身受“重伤”的她不理不问。

    这不,这天刚一下朝她便捧着受伤的胳膊p颠p颠的晃进了蓝凤宫。

    原本还在窗口发呆的某人,立马坐回了太师椅,随手抽了本书,一页一页的翻阅着。

    “清风啊,这个砚台是不是太旧了?”夕汐站在某人面前,大声的问着。

    “旧?清风昨日不小心打翻了王夫的砚台,这方砚台是今天刚刚给换上的。”不明所以的清风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完全不知他的答案差点让夕汐腿软栽到地上去。

    “这屋子几天没打扫了,瞧瞧这太师椅上的灰厚的……”抽出了怀里的帕子,夕汐以没有受伤的右手轻拭着椅子的扶手,有意无意间碰触着那压在扶手上某人的胳膊。

    “这张椅子是清风刚刚擦过的,怎么会有很厚的灰?”不疑有他,清风伸出手指重重的在椅子上抹了下,手指上干干净净哪里来的很厚的灰,陛下根本是在冤枉他麽。

    夕汐咬了咬牙,白了清风一眼,哪有这么不懂主子心事的奴才,他该不会故意在拆她的台吧?

    “孤王说有就有,刚刚擦过又怎么样,肯定是你没有好好的擦,现在罚你去大厅把所有的椅子都给擦一遍去。”夕汐竖起柳眉,指着门外,非得把这个拆她台的超级大电灯泡支走才成。

    看到清风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卧房,夕汐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擦起太师椅,眼看她就要勾到某人的手指了,煞风景的声音又突然响了起来。

    “陛下太医来了……”清风去而又返,若不是他身后真的站着提着药篮的太医,夕汐真的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陛下该喝药了。”只有陛下在蓝凤宫的时候他们才敢送药来,也只有在蓝凤宫里陛下才肯乖乖的喝药,不跟他们闹脾气。

    “喝……喝药啊?”听到“喝药”两个字,夕汐下意识的想逃,看了看身旁把书那倒的某人,只好咬咬牙豁出去了,要是她不好好喝药,这个“聚精会神”正在“看书”的某人还不知道要跟她气到什么时候呢。

    盯着药碗半晌,夕汐在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大义凌然的端起了药碗直接对着喉咙灌了进去。

    哇,这中药真不是人喝的,太苦了嘛!含了块糖进嘴里,总算勉强压住了苦味。

    “还有事吗?”看了眼杵在她身边仍没有打算要走的太医,夕汐不悦的问道。今天这电灯还真够亮的啊,人家她好想跟尘儿独处啊,再这么闹腾下去,尘儿他什么时候才能原谅她啊?

    “陛……陛下该换药了。”他真的不知道他又哪里得罪陛下了啊,怎么这人翻脸跟翻书似的,为什么今天偏偏就是他值班啊?老太医不禁抬头望了望天花板,真是无语问苍天啊!

    “换药?”似乎确实是今天该换药了,夕汐点了点头。换药好,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而且药膏还香香的特别好闻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不然拿来当香水香精之类的摸在身上也不错。

    “那你动作快点吧。”早早换完了,她还想早点跟她的宝贝尘儿独处呢。

    “是!”太医忙不迭的点头,实在不明白他们的王,怎么心情又突然变好了,但愿换药的过程能够安全结束就好了,他年纪大了,再有几年就好告老还乡了,可经不起再有什么闪失了。

    太医一边想着一边轻手轻脚的挽高了夕汐的衣袖,慢慢将绷带解开,绕下来。

    “哎呦!疼死我啦!”夕汐突然大叫了一声,吓的老太医的手抖了几抖。

    “哎呦喂!真疼,你故意的吧,孤王从前有得罪过你吗?”顿了一下,夕汐接着大叫。

    这回老太医算是搞迷糊了,他敢举双手发誓,她叫第二次的时候,他根本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哎呦,我要死啦!我这回真的要疼死啦!”夕汐看着某人再接再厉的叫唤着。

    老太医总算是明白了,她根本是打定了注意要冤枉死他了。。。。。。

    第六十九章 脚环

    “哎呦喂,疼啊,疼死我了……你丫的这绝对是报复,你在报复孤王对不对?你在报复当初尘儿腚部受创时孤王没让你摸到他的pp对不对?”夕汐这根本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就见老太医的额头爬满了黑线,下跪请罪也不是,不下跪也不是,额头上的冷汗是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求助的看向初尘,只盼望他能说句公道话,哪怕惜言如金的就送他一个“滚”字,他都会感激涕零的立马滚回家立个长寿牌位给他,顺道幻想一下自己得了某奇奇怪怪的不治之症给自己下个心里暗示,便称病再也不上宫里来了。对了他还要记得回府以后给同僚们写封书信,提醒他们马p怎么拍都成,王夫的p可千万碰不得,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张贴个告示宣告天下,千万不要在有人重蹈他的覆辙了。

    “看吧,看吧,连秋波都送上了,你说孤王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夕汐捶胸顿足的,就差没有躺在地上打几个滚来表现她的痛心疾首了,真是个演技派的角,不服都不行。

    听到夕汐的话,老太医差点没吓的坐地上。不禁细细的打量起夕汐的面色,女王陛下伤到的真的只是左手臂吗?是不是脑子也伤到了他们却没有检查出来?不然这会儿怎么言不达意的乱用起词语来了?还是“秋波”这个词在女王陛下的故乡有另外一层跟蓝魔国不同的解释?

    受不了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初尘终于不负众望的放下了手里那本倒拿了好半晌的书,站起身子往他们这边而来,再这么被夕汐胡搅蛮缠下去,老太医的老命估计迟早被她给吓掉了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初尘刚走到他们跟前,老太医便像是离了弦的箭一般,跳离初尘十步之外。如果房间够大,他还真的很想跟王夫保持百米之遥,谁晓得离得近了女王陛下又编排什么新的罪名给他呢。

    “行了,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陛下的伤自有本君代为处理。”看穿了太医的心思,初尘颇为无奈的伸手撵人,真不知道夕汐的脑子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老太医的年纪当他爷爷都有余了,亏了她能想的到。

    终于得到了特赦令,老太医跑的快的像身后有狼在追一般,脚下生风,转眼已经不见了踪迹。

    “尘儿……”见到初尘态度软化,夕汐立马打蛇随g上,坐上了他的膝,脸埋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胸膛上蹭着。

    初尘不语,只是轻柔的缠绕着她的绷带,当绷带脱离她的肌肤,露出胳膊上那深红的血d时,他的眉头纠结的更紧了。

    “你别这样……我不疼了……已经不疼了……真的!”夕汐坐直了身,右手伸出三指,举在右耳旁做发誓状。他的难过、他的自责比让她拿刀捅自己还让她疼痛。

    “伤的……竟是这般深……”初尘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底下头,在她的伤口上轻轻的舔吻着。

    “尘儿,我真的不疼,你别哭……我刚刚是闹着玩的,其实太医的药很灵的,我喊痛无非是想博得你的同情,你一直不理我让我很难受,可是若知道你会这般心疼,我情愿你一直不理我算了。”该死的,早知道就乖乖的让太医换了药包扎上就好了嘛,闹腾什么啊,真是个坏到不能再坏的破点子了。

    “怎么可能会不疼,你自己看看,都已经深的可以看到骨头了……”初尘抬头摆出明显的事实指控她在说谎。

    “知道吗?比起这伤,你的泪更让我疼,更让我纠结……”夕汐以右手固定他的脸,吻着他带泪的眼睑。“我说过不再让你流泪的,看来这次我又没有做到,你气我恼我也是应该……”

    “虽是气你恼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可是更气我自己没能力保护你,更恼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你犯险,却无能为力。我从来没有一刻那样痛恨自己生在武学世家,若我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若我没有从小习武,那么那天进去庙里的人该是我才对,这伤也该伤在我身上才好。”初尘一边说着一边为她上药包扎。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虽是不敢去瞧那伤口,却也知道好了以后怕是多多少少会留下疤痕的。天晓得我有多庆幸这伤是伤在我身上的……我的尘儿,你知道你自己的身子有多漂亮多完美吗……你知道我对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