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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孙娟,来,喝点热的糯米汤醒一醒酒,我等一会开车送你回去!”

    孙娟看了看我说:“钟老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要撵我走啊?”

    “不,不!”我急忙摆手说:“我根本没有撵你的意思。我是说天色不早了,你的学校离这里还很远,你又一个小女孩如果坐公交车回去,遇上坏人怎么办?我用车送你会很安全的。”

    孙娟说:“钟老师,你别笑话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家,这里好温暖好亲情啊,就好像在我自己家里一样,你既像我的爸爸又像我的哥哥,还像我梦中的白马王子。还有这位小红姐姐,我也很喜欢她啊。我想多和你们呆一段时间,行吗?”

    “当然——没问题!”我这样说,心里却直犯滴咕,二女一男同居一室,让外人瞧见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遇上居委会里那些聪明多疑且爱管闲事的大妈,我恐怕离被人民警察关注的日子不远了。

    小红说:“孙娟,你今晚就别回学校了,钟老师卧室的双人床,又宽、又大、又松、又软、又舒适,咱们俩可以睡这双人床,钟老师睡书房的地板。”

    我一听,脑门上直冒冷汗,一把拽了小红到后阳台去。

    我说:“小红啊小红,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可知道你的底细。你休想在我的卧室里搞什么y谋鬼计!我坚决反对!”

    小红眼一瞪说:“狼哥哥,你说我搞什么y谋鬼计了?我还不知道什么叫y谋鬼计呢?现代汉语词典里有这个词吗?”

    我说:“小红,你少跟我玩这个立格塄。你心里怎么想,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是不是骗人家小姑娘跟你上了床,熟睡之后,你好趁机悄悄地干活?”

    小红:“我?干什么活?”

    我鼻子里一个冷笑说:“干什么活还一定要我说出来吗?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才在这个世间度过十六七个春秋,美好的生命刚刚开始,你就恶毒地想fi——zi——zi——吸干人家青春靓丽身体的鲜血,你也太不仁道了吧?你在外面做什么事情我管不了,但这是我的家,尤其是在我的双人床上,我绝对不能对你的行为坐视不管。”

    “狼哥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小红委屈万分眼圈一红,晶莹的y体几乎要夺眶而出:“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是你说的那种——鬼——吗?如果我是凶猛的杀人不眨眼的吸血鬼,你现在还能有一个完整的身体吗?”

    女人眼泪的力量是无穷的,尤其是漂亮女孩的眼泪。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掉进女人的眼泪中,不能自拨,最终变成了女人的忠实俘虏。我心忽地就软下来说:“好了,小红,算我错怪了你,但是我还是要送她回学校去。”

    “你随便吧!”小红说着一扭蛮腰进了客厅。我紧随着进入,这时候孙娟同学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熟了。

    脱去红色鸭绒棉衣的孙娟穿着一件紧身的雪白毛衣,下身是一件紧身黑色丝棉长裤。此时她身体微微地侧向沙发里面,头枕着沙发的抚手儿,如波的长发披散下来。身体该凹的地方凹下去,该凸的地方凸出来。从上到下,那优美的线条就是一本活生生的人体美学教材。实话实说,如果没有第三者在场,我一定会轻轻地走上去,先慢慢地细细地欣赏阅读一翻,兴致所极说不定我还会去吻一吻那紧闭的眼睛,白洁的额头,还有那小巧而性感的红唇。

    我弹咳一声,感到喉咙有些发涩,努力咽下一口吐y。

    “她已经睡着了,怎么办?”小红扭回头看我。

    我毫不犹豫说:“喊醒她,我送她回家!”我一边说一边去取皮衣和车钥匙。

    “你们男人真的都这么残酷吗?”小红走到我面前质疑:“你难道没有看到她喝多了吗?你这样喊醒她让她醉熏熏地回学校去,她的同宿舍室友会怎么样看她?如果碰巧学监检查宿舍,看到她这副不醒人世的模样,她的学生生涯岂不就完蛋了?你岂不就是毁坏她美满幸福人生的罪魁祸首?!”

    我其实是一个耳根子很软的人,旁边有人提出我认为正确的意建,我会立即改正,绝对不会因顾及自己的面子而固执己见直撞南墙,不撞得鼻子窜血绝不回头。小红的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我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小红过去想喊醒孙娟,无奈女大学生实在是睡得太沉,任小红左喊右喊她就是不醒。最后翻了一个身,差一点从沙发上掉到地上,幸亏小红眼疾手快一把将孙娟抱在怀里。

    孙娟这一翻身,竟然闭眼说起话来:“钟老师,我好喜欢你啊,你喜欢我吗?我上课的时候都在想,当你伏案写作时我能在旁边给你端茶倒水看你写的恐怖故事,那该多浪漫的事啊!”

    我目瞪口呆,心想浪漫这个词儿不知害苦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现在这大学生也太直白大胆了,竟然有勇气当着第三者的面向我坦白心扉!这让我该如何回答呢。我弹嗽一声说:“孙娟同学,你现在正是读书时候,应该专心致志读书,将来做一个国家的栋梁之材,不要过早地涉及男女爱情,这对学习是最大的干扰啊,这个——”

    “你罗嗦什么大道理呢,没瞧见人家这是在说梦话,她听不到你讲什么!”小红怀抱孙娟,鬓角粒粒香汗清晰可见。“快过来帮我一把,我们得把她送到床上去。看来,你今天就是想送她返校可能性也不大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既便再伪装正人君子也不行了。罢、罢、罢,为了深爱我的孙娟,我就牺牲一回自己的清白名誉。现在那些影视明星们,为了一点人民币,不顾脸面为假冒伪劣产品代言,他们为了钱可以不要脸,我为了情不要名誉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与小红齐心合力将孙娟同学送上我的床。不知这世上有多少男人有幸亲眼目睹醉酒女人睡觉呢?女人醉态,与臭男人区别很大,莲步轻摆,兰花指轻绕,迷离眼神,纵是平日只有五分姿色,这时候也能净升值到九分、十分。尤其是漂亮美眉酒喝得多了,那朦胧睡姿真让人即疼又爱。我正站在床边望着熟睡的孙娟发呆,小红冲我一瞪眼说:“你怎么还不离开呀?想看着我给你的女学生脱衣服吗?”

    “对不起!我这就走开!”我尴尬地扭身离开卧室。回到客厅,叮叮当当三下五除二将饭桌收拾完毕。还没见小红出来,我轻轻走到卧室门旁,极尽温柔地呼喊:“小红,还没收拾好吗?”

    “我们都睡下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小红在屋里问。

    我迟疑一下说:“小红,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小红从卧室出来,满是诧异地望着我:“狼哥哥,你还有什么事明天说不行吗?”

    望着坦然纯静的小红,我的话竟有些吞吞吞吐吐起来:“小红,哥不是不相信你,但你知道你是一个漂亮的小女鬼,我知道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可是我想鬼嘛,吃人吸血的本性是永远难改的,尤其是到了晚上,这种凶猛本性更会暴露无遗,我是担心看到同床的这么一个热呼呼白嫩嫩的小女生,你会控制不住自己——退一步讲,你清醒时能控制自己,但等你睡着了之后会不会鬼性大发,有没有可能在梦中——”

    小红瞪眼听着我说,然后问:“完了?”

    我点点头:“完了!”

    小红:“狼哥哥,我都说八百边了,你还不相信我!如果再不放心,你老人家亲自来卧室陪你的学生妹睡好不好?”

    我急忙摆手:“这肯定不行,你没学过古文吗?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是同床共枕。”

    小红:“那这样好不好,我和你睡地板,让她一个人睡双人床!”

    我点点头又连连摇头说:“红妹妹,这样恐怕也不妥善。”

    小红眼中闪过一丝诡异说:“你是怕我半夜吸你的血?”

    我摆手说:“这倒不是,我的血y中含有高浓度的苏丹红,我是怕你喝了它不容易消化!”

    小红冷笑一声说:“你的意思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不欢迎我了?嫌我在这里打搅了你和那个学生妹的好事了吧?我现在就走!再不进你这个鬼屋了!”小红说完取下衣架上自己的鸭绒袄就要走。

    被我一把拦住说:“妹妹,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爱你的人是我,懂你的人是我,是我是我还是我——”

    小红噗哧笑道:“嗳呀,想不到睡觉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竟然难倒了我们的大作家。你快说,我该怎么睡?”

    我暗下决心说:“小红,你还是去和孙娟一起睡吧。将来如果我蒙受什么不白之冤,好坏你还是一个能证明我清白的证人。”

    小红放下外衣得意地笑了笑说:“好吧,我肯定会为你做证的。但是你也得记住我的一个警告,不许半夜趁我们俩睡熟时偷偷摸进我们的卧室。一经发现我会毫不客气。”说着小红凑到我的脸前,几乎是鼻子碰鼻子对我做了一个鬼脸:“明天见,晚安。”

    卧室的门在我的面前轻轻掩上。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电视也懒得看,关了客厅的灯去书房继续睡我的地板。

    ……

    一夜无话,次日我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先到后阳台上,趴在高倍望远镜前了解一下人民艺术家的生活。这家伙今天倒挺勤快,此时正穿着一身红内衣在画室里做画,笔笔点点颇见功力。不知何时有红颜料沾在了他的脸上,从我这边看过去,他不像人民艺术家,倒更像一个社会小丑。回到客厅,发现卧室的门依然关着,我大声招呼:“女同胞们,该起床了!”

    一喊,屋里没有反应;

    二喊,屋里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那是死一般的寂静!一种不祥的感觉猛冲上我的头顶。我急步过去叭叭敲门,屋里仍然没有动静。我转动把手,门没有锁,稍一推门就开了。屋里双人床上空荡荡的,被褥乱七八糟堆在那里。我疾走过去,被窝已经不再温暖。两个人什么时候起床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为什么要一起消失呢?孙娟如果要提前坐公交车往学校赶,以她的素质她应该要给我打一声招呼或者留一张纸条。小红哪里去了?她不可能去上学,哪么她会因为什么事情突然离开?会不会是小红挟持着孙娟离开了这里?……我的大脑乱如一锅没煮熟的粥!

    我给小红拨电话——13801012x34,得到的回答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靠死,移动、联通真他妈的混蛋,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断线或者不在服务区。真应该多几家通迅公司来竞争,垄断真是坑苦了消费者啊!

    我再拨打孙娟的手机,她却关机。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猛然坐在沙发上,幻想着此时我家的防盗门突然打开,小红提着两杯热牛奶、一袋油条笑嘻嘻地走进来。然而这仅仅只是一种幻想,不可能成为现实。

    32五月花

    在焦燥不安中度过了一个上午。其间我数度拨打小红的手机,均是不在服务区。拨打孙娟的手机,仍然是关机。也许孙娟同学一大早回学校去上课了。与其在屋里坐着胡思乱想,不知实地考察一番。于是我驾车来到了人民大学,从东门进去,找到她所在的宿舍,敲门,半晌才有人应答。

    一个戴眼镜穿着睡衣的小女生出来开门,亮亮的小眼睛上下警惕地打量我。仿佛被审查一般令我很不舒服。我又不是心存不轨的小男生,要闯入女生宿舍施展y谋鬼计!我咳嗽一声问:“今天见到孙娟同学了吗?”

    眼镜女生忽地瞪圆了双眼(比原来大一倍)说:“你是著名的恐怖作家钟阿狼老师吧?我看过你的英俊照片,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潇洒。怪不得我们的美丽天使孙娟为你神魂颠倒哩,佳人配才子,自古就是一首优美的歌呀!”

    我实在没有功夫和这位眼镜闲扯,重复问:“今天见到孙娟同学了吗?”

    眼镜女生收住感叹,郑重地说:“昨天在郊外实习之后,孙娟就说要去找你,还答应带回你的签名书给我们。可是直到现在我也没见到她人,更没见到她带回来的书。”

    我的心忽地凉了半截,但为了不致于引起更大的s乱与动荡,我不动声色地说:“我让孙娟同学帮我办一些事儿,她既然没回来就罢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她吧!”

    重新坐到车上,我心里的最后一线希望如一朵肥皂泡叭的一声破灭了。无疑女大学生孙娟很可能随着女鬼小红从这个乱嘈嘈的世界上消失了。小红在哪里呢?是她自动逃遁?还是另有隐情?究竟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小红本身就是一个女鬼,大千世界来去无牵挂。可是孙娟呢?她就这样莫明其妙地人间蒸发,岂不太冤了吗?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多了一个残破不全的家庭和一对痛失女儿的父母!我靠,天道不通啊!

    行驶在繁花的大都市,我却感到异常的孤独和无助。手机就放在方向盘旁边,我的眼睛不时会用余光看它一下,非常希望能够突然接到小红或者是孙娟的电话。

    但手机似乎睡熟的婴儿一般安静而无声。

    我驾着车茫无目的地行驶在大街上,街道两旁是繁华的门店,进进出出其中的大都是时尚男女。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一条低腰牛仔裤,那古铜色的皮带几乎是从下面兜住她的一对p股蛋儿,大街上长眼睛的男人都可以看到她那粉红色的三角内k……现在我对此已没有一点兴趣,脑海里不时闪现出女鬼小红的一颦一笑。一会儿是她天真率性的脸,一会是她娇嗔含怒的眼睛,一会又是她诡异的一回眸……我一直在与一个女鬼交往,而我从来没有认识到她的恐怕与可怕。现在活生生天真善良的乖女孩孙娟不见了,她是从我卧室的大床上和小红一起消失的。惟一的解释,凶手就是小红,她不顾我事先的警告,或者是我那些事先的警告刺激了她,她在我熟睡的时候悄然带走了孙娟。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明知道小红是女鬼,为什么还将孙娟推到她身边?为什么不事先告诉孙娟,和她同床的是一个女鬼?!

    我的心在一阵一阵揪着痛,自己也不清楚是生小红的气,还是其他什么狗p原因。总之我无法再继续驾车,只好猛一转方向盘停在了一片开阔的空地上。

    我自以为很聪明,自以为凭着自己一腔的才华可以游戏人间,甚至可以玩世不恭地游走在人与鬼之间,妄自做梦能与女鬼小红来一段惊天动地的人鬼情未了。可是我生活的列车却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或者说突然失去了轨道。在不知不觉中我被引入一个没有方向的迷失之地。

    我该怎么办呢?时间不知不觉从我的身边溜走,等我再度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时,发现天已经黑了。街道两边彩灯闪烁,我不想回家。怕一回家自己就会陷入痛苦自责的海中。

    我继续在夜色朦胧的大街上漫无目地的开车慢游。不知过了多久,我一抬眼,发现前方不远闪烁着三个腥红大字——五月花。好熟悉的名字。我忽然记起在网上看到过,这是一个喜爱恐怖小说和惊悚电影的鬼友俱乐部。虽然我写恐怖小说,但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因为我觉得与我的恐怖小说描绘的相比,这里的恐怖简直是小儿科不值一提。而在现代这样多元文化并存的社会里,有恐怖情结,喜欢吸血鬼、y魂厉鬼的应该是年轻人居多,也只有他们才有浓厚的兴趣参加这种没有多大意义的恐怖俱乐部。

    也许,小红会在这里呢!

    她化身一个妖艳的女鬼,藏身于这些假男鬼、假女鬼中间开心地玩耍。或者顺便捎带手地逗弄一两个有眼不识真女鬼的小伙子。带着这样一种不着边际的想法,我在五月花俱乐部门前的停车场下了车。

    五月花的门脸儿刻意装饰过,它处的地理位置并不算繁华,因此才有如此张扬的个性,如果在北京长安街这种装饰肯定会被相关部门关注甚至取缔。五月花的整个店面铺成了灰色,左右两个窗户被装裱成两个夸张的鬼眼,眼角处还滴着大团大团艳红的血。正门不大,也只有我们平常见过的单扇门房大小,门口站着一个小伙子,灰衣灰裤,戴着一个灰布礼帽,手上握着一个怪异的仪器,每一个进去的人手里持着一个卡,小伙子都要用那个仪器在卡上照一下,然后才鞠躬放行。依如我们如今上公交车,售票员不像过去那样售票,而是持一个电子仪器在你的一卡通上吱儿一下。

    我不明白那卡有何作用,大摇大摆要往里面走,被小伙子伸手拦住:“对不起,先生,请会你有会员卡吗?”

    我装着忽然想起来似的,伸手在上下口袋摸了两把说:“对不起,我的忘带了,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

    小伙子彬彬有礼,显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有规定,只有持会员卡的鬼友才能进去。你没有会员卡我不敢让你进去。”

    我一瞪眼问:“有什么不敢的?”

    小伙子委屈地说:“老板知道了,会炒我鱿鱼!”

    现在的年轻人,找份工作不容易。像我这样善良的受过良好公德教育有崇高修养的同志是决不会砸人家饭碗的,我长叹一声退了回来。

    我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后面忽地来了一辆小别克,差一点与我的蜂腰来一次亲密接触,吓我出一身冷汗。我扭回头准备好好教训一通司机,把自己一天的郁闷都泄出来。

    那别克车猛然停下来,从车窗内探出一个高贵的女脑袋:“先生对不起,吓着你了吧!我是生手,请多见谅。”

    女车手模样并不难看,态度又非常诚恳,我的气儿一下就消了,摆了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说完就准备上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