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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还真是个家皇帝!没办法的秦臻只得低声向李永福道歉:「叔,这个我错了,这个,我罚三杯!」「不!」李永福按下秦臻的手,表情严肃地厉声说道:「你没有错,真有这事,不用你招呼,我先活剐了她!」

    ????第八章

    等秦臻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精神百倍的秦臻站在门槛上,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要站在院子里呼吸一下早晨新鲜的空气,感受下大自然的美好。

    在这里住了j日后,秦臻终于从井边上的一块石碑上搞清楚了,现在的这所所谓的「学校」于清朝道光年间,为祭拜山神而建立。

    原本占地十数亩的恢弘山神庙,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砸得不成样子。后来实行全民义务教育,县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修建小学,就拨了点款,把这个没人管的山神庙修缮了一下,做为学校。

    现在这山神庙--哦不,现在该叫月亮潭村小!它保持了占地十数亩的大小,但却只剩下了秦臻现在这里住的这个房子,以前庙宇的偏殿。它面朝南方坐落在院子的最里面,总面积大概有100 平米左右。房子的正中央是个大厅,稀稀拉拉地摆着十j张破烂的课桌,被用来作为教室,当然,现在它是秦臻的客厅兼餐厅。

    房子的东西俩端,各有两间10平米左右的房子。东边的房子一间被秦臻住了,另一间秦臻打算用来当办公室兼仪器室等等,西边的里间朝里开门,是李梅的房子,另一间房子朝外开门,是厨房。

    从房子朝南的大门出去,就是整个院子。院子的周围用刺篱笆围了起来,整个院子最中央的位置估计是以前的国旗台,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只剩下了一小圈的水泥路面,和j根砸入地里的木桩子。

    院子的周围有大树环绕,夏日里,整个院子里满地的小c,绿得那叫生机盎然。经常,或有j只小鸟鸣叫着在树上嬉闹,或结伴从天空中快速飞过。这一切,伴随着那喧闹的虫鸣,给这院子平添了j分灵气。

    学校离村子的聚居地有大概一里左右,平日里很是幽静。秦臻很享受这样的环境,他没有觉得这里荒凉,甚至认为,这里有那么一点点神仙故居的味道。

    「丫头,丫头,丫头?」

    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秦臻就看到了桌上罩着的早餐。做完每天「亲近自然」的功课之后,精神气爽的秦臻大声召唤着李梅,可整个院子里,除了渐渐鼓噪起来的蝉鸣,并没有其他的回应。

    「怪了,这丫头,今天居然不当小尾巴,一个人跑去玩了?」又等了一会,依然没见到李梅的秦臻,一个人嘟哝着,吃起早餐来。

    一个人的早餐,似乎,少了点什么味道。

    ……

    ……

    ……

    李梅孤身一人坐在学校后面的高山上,呆呆地望着山下那p熟悉的院子出神。

    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包含着极其复杂的情感,就像此刻她那被风吹乱头发。

    她觉得很茫然,心中一种莫名的感受煎熬着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以前,空虚、寂寞、恐惧这样的情感经常伴随着她。可像现在这样,渴望之中带着疏离;急躁之中饱含着担忧;甜蜜却又害怕失去;欢喜夹着忧愁,时刻伴随着幸福的恐慌……这么复杂感受,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他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在脑海里,李梅回忆着她和秦臻那并不长久的点点滴滴。

    ……临近天黑了,城里来的老师还没有到。李梅满心恐惧地躲在树后面,不时地探出脑袋去看看。她不知道她在怕什么,或者,她什么都怕。怕野兽,怕陌生人,怕熟人那冷淡的目光,怕曾经小夥伴的讥笑;怕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怕长长的夜晚,怕浓浓的黑夜里所有的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她想跑,可却依然害怕,怕没完成村长的任务,村长责怪;怕自己住的地方,那像怪兽的嘴般幽深的门洞。

    一阵异常的响动把蜷缩成一团的她惊得浑身一颤!她战战兢兢地探出脑袋,一个穿着很漂亮颜se衣f的大哥哥躺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扯着地上的c。看着小孩子般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他,看着他眼里那深深地无助和悲凉,李梅忽然间变得不那么害怕了。

    天然的母x甚至让她觉得,她有必要去关心一下那个看起来比她要大的「小孩子」。

    回村的路上,他那不断响起的肚子,让李梅觉得很是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大人们不都说,城里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吗?怎么他还饿成那样?

    还有,他帮自己提水的手,后来一直抚摸自己脑袋的手,是那么的宽大,那么地温暖。就连,他故意做出来生气的表情,故意摆老师的资格,都显的那么地有意思……李梅捋了捋额角那被风抚乱的头发,不经意地笑了。笑容,是那么地温柔,甚至与,妩媚!

    ……

    村长j代,城里的人都很娇贵,很讲究的。李梅正帮他烧水,准备让他洗澡呢,他就突然回来了。哼,还被他笑话了!虽然自己烧火不厉害,可自己连饭菜都会做了呢!大人们都说,城里的孩子,很大了,都不会自己穿衣f呢。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用水来帮自己洗头。动作很温柔,很轻,很慢。暖暖地水流缓缓地冲她的头上流过,流进了她的心里。有多久,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帮自己洗头了?那一刻,她想起了天上的爸爸妈妈,像起了过年的时候,妈妈愧疚地摸着自己的旧衣f,无声地流泪。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很想哭。

    虽然她一直就是这么委屈过来的,委屈这么多年了,她不哭。妈妈哭了,她笑。她告诉妈妈,说自己很喜欢那件旧衣f,所以总是穿着它。她安妈妈,等她能赚钱了,一定要把妈妈的病治好,还要给妈妈买很多很多的新衣f,因为,妈妈的衣f,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