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春色满园狐不归 > 第 20 部分阅读

第 20 部分阅读

你千万不能因水君夫人是你亲姐姐,便帮着她说谎!”

    白潋苍白的唇瓣轻轻蠕动了j下,眸中似是含着万千情绪,良久,方才缓缓低了头,嗫喏道:“瑟瑟,我……我并未说谎。我的确是瞧见了凶手的面容,的确是……的确是长得与不迟上仙一模一样。”

    听闻他这般说,狐九瑟瞳孔骤然一缩,怒声道:“你胡说!你与你姐姐是一伙的,都想来害小花狐狸!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算我看走了眼!”

    一字一句如重石砸在白潋的x口,顿时便使得他喘不过气来。而眼中狐九瑟娇俏的面容似也渐渐模糊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逐渐袭上了心头。

    第39章

    “你休要再胡说,小花狐狸绝不会是凶手!”

    蓦地,狐九瑟口中又蹦出一声怒喝,将白潋低垂的眼眸中的哀伤打碎一p。他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抬起眼来望着狐九瑟,一字一句道:“我所说句句属实,那凶手的确是生得与不迟上仙一模一样。若此人并非是不迟上仙,那便是有人yu嫁祸谋害不迟上仙。”

    水君夫人眸底猩红,面容间尽是悲愤,怒声道:“还有何好说的?!定是你花不迟杀害我儿!”又凄凄然chou泣道,“我与你之间无怨无仇,你为何要痛下杀手?我儿来这世间不过j十日,你怎么狠心?!怎么狠心……”

    说话间不住chou噎,以往那副冷淡的面容早已不见,眉宇之中笼着j许心碎神伤之意,望着花不迟的眼神则是愈发凛冽。

    狐九瑟心急如焚,yu再解释,却被花不迟在手心轻轻一触,便施得一个禁言咒。但见他一身如火红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面颊上那朵彼岸之花如夜妖娆。一双眼眸轻轻掀起若有似无地瞄了眼面前二人,微扯出一丝笑来,道:“既然水君夫人认定我便是凶手,那又yu如何处置我呢?”

    水君夫人杏目怒瞪,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在y光下泛出寒冷剑光,怒道:“你终于承认了?!既是如此,便给我儿偿命罢!”

    话音未落,利剑带着呼啸之势便劈头盖脸而下。然花不迟却是不躲,只用力将狐九瑟往一旁退开去,墨黑的眼中满是坦然地迎着剑光一动不动。

    狐九瑟被推得一个踉跄,扶墙方才站稳,便瞧见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只觉脑中一切思绪全部凝结了,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越来越近,j乎要触到花不迟的发丝。她惊惧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响。一颗心如被人狠狠地攥在手中,只需再用一点点的力便会将它捏爆。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却又一条身形自水君夫人身后窜出,手中不知执了何种利器,一击便将水君夫人的攻势打破。水君夫人收回剑势连连后退数步,在白潋搀扶下方得站稳。而那袭身影悠悠然立于花不迟面前,淡紫长衫,风度翩翩。

    “大清早的,这是出了何事?”无端神情恹恹地打了个哈欠,抬起眉眼在众人间扫视一圈,却无一人回答他的问话。

    狐九瑟呆怔怔立在墙旁,似是还未回过神来。

    四周一时安静了下来,竟连适才闹得最凶的水君夫人亦不出一声,皱着双眉,一双通红的眼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无端。

    无端颇有耐心地继续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这回答复他的不再是一p静默,却是“哇——”地一声哭泣响,如一道惊雷将突发的静谧劈成了两半。

    “瑟瑟哭什么?”花不迟望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狐九瑟哭笑不得,伸手拭去她眼角大颗大颗往下蹿的泪珠,心中却是有些动容。

    狐九瑟一边chouchou搭搭,一边怒道:“你这傻子!人家剑都要劈上你的脑袋了,你怎的就是不知道躲?!逞英雄是不是?!觉着好玩是不是?!”

    似是觉得骂得不带劲,还双手握成了拳一下一下地捶着花不迟的x膛。那副如夜叉般的尊荣,看得无端半个哈欠亦卡在了喉咙口。

    花不迟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带,满面皆是恣意春风,“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嗯?莫哭了,是我不对,我该躲开才是。你瞧瞧你,哭得鼻尖都红了,当心让那些人看见了笑话。”

    狐九瑟闻言慌忙伸手捂了脸埋入他x中,chou泣着恶狠狠道:“都怪你!都怪你!”

    花不迟却乐呵呵地搂了她的腰,顺从道:“怪我,都怪我。”

    众人瞧见二人这阵仗皆有些莫名,一g八卦的仙娥端了副羞涩的面容,装模作样地伸手捂了双眼。然指间却偷偷留出一两道缝隙,露出双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那不顾统搂成一团的二人,直直瞧着移不开眼。

    “白潋仙官莫怪,瑟瑟是过于担忧我,方才才会对仙官讲出那般无礼之言。”花不迟侧目望向白潋,嘴角挂着一丝再和煦可亲不过的笑意。

    “小仙明白(看经典小说来——&g;/书农书库)。”白潋暗自垂下眼眸,神se未变,只是面容愈发黯淡。

    花不迟颔首又是一笑,侧目望向水君夫人,恳切道:“令郎绝非在下所害,还请夫人明鉴。且在下怀疑这凶手既能在府中来去自如,说不准是有内贼作怪。而水君与令郎被害之事皆是颇为蹊跷,还望水君夫人莫要妄下定论为好。”

    阿绍秀眉一拧上前一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杀害我爹爹与她儿子的凶手极可能为同一人?”

    “亦有此可能。”

    话音才落,水君夫人却一口断言道:“绝无可能!”

    一直立于一旁悠然自得的无端此刻却斜睨向水君夫人,懒懒问道:“哦?水君夫人怎知无这可能?”

    水君夫人眸光微一闪烁,忽又冷冷道:“我虽不知杀害我丈夫之人是谁,然他杀害我儿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又怎能凭他简单j句便饶了他?!”

    花不迟眼中已有不耐,此刻终于面se一沉,嘴角抿起,淡淡道:“多说无用,在下相信清者自清,在查出真正凶手之前在下绝不会离开。”

    水君夫人缓缓收起凌厉的势头,与白潋j换了一个莫名的眼神,这才道:“既然如此,还请诸位在府中多留j日。”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回眸间一丝疑h的目光在花不迟身上打了个转,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花不迟倒也不迟疑,携了狐九瑟亦是转身就走。

    无端登时跨了张脸急急跟与二人身后,抱怨道:“嗳——嗳——你二人等等我,走得这么快作甚?”

    随即便瞧见花不迟反手弹出一个又一个小法术,当下左躲右闪地忙着避开。也不着恼,嘻嘻哈哈地玩得快活。只是当他玩过了瘾之后,却发花不迟与狐九瑟二人早已没了影子。这才敛起面容上的嬉笑之se,目光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颇有些高深莫测。

    如此,花不迟与狐九瑟二人便又在水君府中多留了j日。虽是每日好吃好住地招待着,但狐九瑟却是觉着有些闷乏。再者水君夫人虽着手调查凶手之事,却是毫无一丝头绪,倒令得她闷乏之下有些跃跃yu试。不过碍着花不迟曾严重警告与她不可轻举妄动,这才强压下了心念,安分地待着。

    又是深夜,月朗星稀,灯火已暗。

    狐九瑟因着早上睡得多了,夜里便难以入睡,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桌旁发呆时,却闻得一阵敲门轻响。

    “阿绍?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狐九瑟打开房门,疑h地望着站在门口当心翼翼东张西望的nv子。

    阿绍慌忙一把将她推入房中,又将房门细心关好,这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瑟瑟,我怀疑那j人红杏出墙,在院中s藏了别的男人!”

    狐九瑟被她唬了一跳,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

    阿绍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有丫鬟亲眼瞧见了,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哼,说不定那杂种也并非是我爹爹的血脉!”忽又扯了她的手低声哀求,“瑟瑟,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你可愿意与我一道去她院中打探打探?”

    “这……”狐九瑟脑中忆起花不迟三番四次道与她的忠告,颇有些迟疑。

    阿绍见她犹豫不决,继续怂恿道:“瑟瑟,难道你不想替不迟正名么?难道你就眼睁睁瞧着他们这般冤枉不迟?”

    狐九瑟面容变了变,思忖再三终于点头应了。

    二人商讨一番之后,便摸黑前往水君夫人住处。入得院门,二人又互相使个眼se,便一左一右分开行动。待狐九瑟隐去身形摸索一番之后,忽闻得一阵细碎的争执声自一间灯火幽暗的房内传出,便偷偷挪了过去。

    “当初你吸食水君精元,加害水君之时我已告诫过你,为何你如今又要嫁祸不迟上仙?!”这男声清冽如水,便是白潋的声音。

    狐九瑟隐在黑暗之中,当心抬起眼朝窗棂间望去,只见白潋与水君夫人立于房中央,面面对视,白潋眸中怒气弥漫,水君夫人则是赤红双目紧盯着他。

    “我嫁祸他?!那日你也瞧见了,杀害我儿的正是那花不迟!”

    白潋微微蹙眉,忽又旋开,道:“我又怎知这可是你与你夫婿的苦r计?当初你明明应允我不伤水君x命,然你最后却仍是违背了承诺,不是么?”

    水君夫人凄然一笑,道:“是……我委身水君不过是想救我夫婿x命,而能救他x命的不过只有水君精元这一法子,我无奈之下只有……况且孩儿是我与夫婿所生,我怎会害他?”

    狐九瑟心中满是震惊,暗道原来这水君夫人的确不是真心对待水君,就连那孩子亦不是水君骨r,真真是好大一顶绿帽子。

    便在此时,水君夫人日常总是抱于怀中的黑猫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一阵刺目的金光之下,那黑猫身形竟是越来越大,直至幻成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上前搂住水君夫人的细腰,面se凝重道:“莫要说话!我适才瞧见阿绍在院中鬼鬼祟祟不知想做什么,说不准还有其他人在此处,你二人莫要再讲了。”

    嘶——华丽丽的人兽恋呐!

    狐九瑟蓦地瞪大双眼倒吸了口冷气,在心中万分惊异地感叹了一声。

    却不想被那黑衣男子听见了响声,一双凌厉的眼眸直直朝窗口望来,喝道:“是谁在那里!出来!”

    狐九瑟被他眼中的杀气惊得一个哆嗦,顾不得去救阿绍,转回头便一g脑地往院外跑去。将将跑出了院子,忽觉身后一阵冷风朝她袭来。她惊恐地回首望去,只见一男子面蒙黑布,探手便冲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