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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2

    第二部

    第一章奇遇

    广东省西部的清远市。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这个距广州市约一个半时车程的宁静城市,一带潺潺的北江穿城而过,将城市分隔为典雅的古城区,及清新活泼的新城区。

    北江两岸烟横树色,亭榭翼然,对比着城区内次起邻比的高楼广厦,加以间或出入城区的瑶壮等少数民族,使得清远市成为风格人文特异的迷人河畔都市。

    二天前,我由台北出发,快速的巡视老纪主掌位於上海近郊嘉兴工厂后,风尘仆仆的带领jason及frank到达清远市。

    老徐表现得异常兴奋,从广州白云机场接机起,就一路滔滔不绝的谈论工厂的扩建及生产计划,看来资金及希望的挹注已经带动他的信心。我在大部份的时间都保持沉默,任由jason及frank与他兴致勃勃的讨论。

    旅行车进入清远市区后,老徐口沫横飞的转移话题:「我已经在这里最好的丁香花园餐厅订晚餐席,等一下你们先住进清远宾馆后,我们就去嚐嚐闻名全国的“清远”,真是肉质香嫩爽口……,保证在别的地方吃不到!当然餐后还要见识另外一种“”,也是……,哈……哈……!」

    jason及frank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听到这样话题,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暧昧的笑容。昨晚在嘉兴由於开会讨论到深夜,因此没有带他们去体验上海纸醉金迷的夜生活,今晚就是停留大陆的最后一夜,jason满脸企盼的神情,只是看到我一路心事重重的神色,乾笑了两声不敢接腔。

    我淡淡的说:「我有点累了!晚上老徐带你们去喝酒唱歌,痛快玩一晚,只要不耽误明早八点出发到工厂就行!」

    又补上一句:「出门玩玩而已!不要认真……」

    老徐怪异的看我一眼后,兴奋的y笑接口:「今晚就交给我安排,绝对让你们爽到底,人家说“一流美女,深圳珠海;二流美女,留在上海;三流美女,飘洋出海。其实南方小城市的妹妹,纔真正温柔贴心,货色齐全,服务又好,没有那种见钱眼开的味道……」

    我自己也知道行径和已往几年大不相同,却也不想解释,我仍然静坐车厢一角,继续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

    最近几年,我这是第一次在出差时有家人送行,也是第一次在心里面有一个家可以思念,……晓玲加上小仙算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呢?晓玲在上个月解除婚约后,神色平静的回到台北与我共同生活。她会像个细心的妻子般替我打理衣物,也会在周末假日陪伴小仙逛街。

    她不愿意在太阳公司任职,自己去一家电子公司找了份工作;又不愿搬来与我同住,仍旧住在晓祺婚后空出来的旧居中,只是偶尔留宿在家里;这两件事在我心里始终难以释怀,好像为我们的关系埋下一些变幻难测的y影。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避免谈到她的家人,尤其是诠星和晓祺。此刻星祺公司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大金额的国外订单,让他们在短短两个月内成为业界知名的贸易公司,随着我业务策略的推展,我可以预见星祺公司将走入我设置的泥淖中而无法脱身……

    晚餐后我坚决推辞了老徐他们的寻欢邀约,独自回到房间,痛快的沐浴后,换上轻便衣服,站在俯览北江的窗前欣赏夜景。在南国此地的深秋,十一月的晚风还带有一些吹面不寒的惬意,隐约的雾气让对岸的灯火愈加矇矓,连接两半城市的长桥像是辉煌的彩绘,跨越过去未来的时空生命的记忆……

    我一直没有造访过北江另一岸的旧城区,我揣测着想知道,对岸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究竟是引人留连的画栋雕樑?还是乏人问津的荒烟蔓草。断簷残壁?

    我心底尘封已久的过去是那一面?

    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

    「大哥!你还没睡吗?」话筒传来玟玟略微紧张的声音。

    「嗯!」我仍然涣散在混乱的思绪中,同时有些意外,腕上的手表已经指着十点。

    「公司没有事!……我只是想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玟玟支支吾吾的问。

    「为什么不打我手机?我现在一个人在房间,正要乖乖睡觉!你是在替自己查勤?还是替别人查?」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几年来的单身生活,早已使我忘掉每晚打电话回报行踪这种日子。

    「我就是怕你讲话不方便,才打房间电话试试看你回来没有?不要忘记你永远是我的情人!……难道我就不能查勤?」玟玟的声音有些气愤,停顿一阵柔声的说:「不要太劳累了!照顾自己身体好吗?」

    挂断电话后,我倚倒在床头,为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感到乏力……

    时间的逝去,随着带来过去与现在成长的变化……,命运则毫不留情的掌握一切!我面临事业最关键的时刻,也是我生命中感情最纷乱的时刻。

    我突然强烈的想要给小仙或晓玲打电话,拿起话筒后又颓然的放下!我已经习惯了独自面对自己的孤独与软弱!……那是我做为一个男人心底不可与人分享的角落。

    我究竟是个多情的人?还是个无情的人?我是否真的爱过我周遭的女人?我期望精神上寄託;又害怕承受感情的负担!我企盼幸福,又捉不住到手的幸福!

    每一份感情到了需要承诺的时分,我就瑟缩回我心里最幽暗的角落……,静静的回忆我所承受过的伤害……

    当年心艳在离开我的时候,曾经说:「你从来不曾告诉我你的困难与烦恼!

    你根本不需要我!」

    有些人寻觅可以依靠栖息的肩膀;有些人寻觅关爱付出的对象;或许有人两者都期待!

    我这一生只有对两个女人说出:「我爱你!」,当我对晓玲说出这生涩的语句时,我心里泛起惶惑和恐惧,一个多月以来我反覆的问自己,究竟是承诺?还是逃避?

    我一向怯於去主动争取感情,於是选择个最单纯的感情来逃避……!

    我自嘲的想:我在每一度打击都能够掩饰滴血的心冷静面对,或许就是因为我善於逃避……!

    披上薄外衣,我收拾心境,走出房间,我不能任由自己停留在黯然神伤的情绪中。

    参差的房舍环绕着一亩多的庭园,据说清远宾馆在晚清时期曾经是李鸿章的别馆,如今在刻意雕琢的假山。鱼池及灯火阑珊处间或传来的莺声燕语中,已经难以找到昔日文采风雅的遗迹。

    我走出宾馆外,跨越停车场及新建的河滨道路,北江横被在眼前。

    近年沿河新值的垂杨,稀疏的立在高耸的欧式街灯下,三两对情侣漫步在浅浅的河畔青草地,为他们的青春写下留恋的最后足迹。

    「先生!您是台湾来的吗?」清脆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警觉的转身,同时迅速打量着周遭。

    两个穿着短裙的少女,很明显从宾馆大堂喘吁吁的跟过来,身材都很苗条,长得还都清秀,较高的一个躲闪在另一个紮辫子的少女身后。

    「我叫姚珊!」紮辫子的少女指着身后说:「她叫陈兰!就管叫小姚小陈就行了!」陈兰探头向我笑笑,又红着脸缩回去。

    「你们在那儿上班?」我感觉有趣笑着问,最近因为上海apec会议。整个大陆一片“严打”风,大城市的酒店都有不少停业,这两个小女孩也做流莺?

    「就在宾馆里的卡拉ok!不过今儿个不做了!我们见着你一个人走出来,又不叫车,所以就商量着来陪你谈谈!」

    「为什么不做了?我看酒店生意挺好的!」我信口问,同时往宾馆走回去。

    姚珊拉扯陈兰伴着我走:「陈兰管我叫姐姐,我们是一个村的,小陈前些天从家里进城!我给介绍一起上班,今儿个就碰上省里干部来喝酒,小陈笨手笨脚教干部给撵出来!妈咪叫她别做了。,我做姐姐的,也只有明儿带她一起找别家店上工啰!」姚珊看来只有十八九岁,说起话来却像是个讲义气的大姐头。

    我停下脚步:「好了!天凉了!我要回去睡觉,你们也回家吧!」说完就再往宾馆走。

    两个人似乎叽叽喳喳的有一阵讨论,仍然是姚珊追到我身后:「先生!请您再等一下!」说着把陈兰推到我眼前,陈兰低着头,羞红着脸,两手绞揉衣襟。

    姚珊说:「小陈觉得你人挺好的!又和气……!反正她出来做,早晚要学着陪客人!不如今晚就陪先生你……,如果你嫌小陈什么都不懂,要我们姐妹俩一起陪你?也行!」

    我低头打量着陈兰,这一刻陈兰也好像克服了羞涩,勇敢的回应我的凝视,细看起来,陈兰拥有一种天然野性的妩媚,俗艳的衣裙仍然掩不住她诱人的青春体态,一对灵活的眼睛,含蕴着梦幻般灼热电流,挺直背脊后,更是突显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

    想不到在这小城市意外见到这么一个出众的美女!

    我颇感兴趣的问:「小陈!你自己觉得想不想陪客人睡觉?我还没有听见你自己表示意见。」

    陈兰咬着嘴唇说:「如果像先生这么和气,我就敢!」虽然带点广东口音,仍是字正腔圆的北京话,声音也和人一样娇美动人。

    姚珊说:「刚才就是那些干部老爷太粗了!一个不顺心就耳刮子打人!要是客人都像先生你这么斯文,又有文化就好了!忘了请教先生您贵姓?」

    「我姓朱,我带陈兰回去就好了,你叫车回去吧!」我不想再和姚珊纠缠,掏出一百元给她,就继续往回走。

    姚珊还拉住陈兰叽咕一些话,我也不去理睬,自顾自走着,片刻后陈兰小跑跌跌撞撞的追上来傍着我走。

    我侧头笑着说:「鞋子脱掉会比较好走!」

    陈兰站住脚,犹豫了一下,爽快的脱去那明显不合脚的新高跟鞋,就用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挽着我。

    「真是的!我就老觉得穿着走路很累!」陈兰的心情放松起来,脚步轻快的回复了少女的丰姿,她快步横身走到我身前:「我这一身衣服都是小姚给我打扮的,我就觉得像纸紮的似的,穿起来四边透风。」

    说说笑笑的,迅快的消除了陌生感,等到将进宾馆大门,陈兰又胆怯起来,她穿上鞋子,僵直着身体,随我走入大堂,直到进电梯后,纔吐了一口气,对我俏皮的伸伸舌头。

    进入房间后,陈兰好奇的四处张望,又探头在浴室打量,我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笑。

    陈兰终於醒觉,俏脸刷的一下胀得通红,瑟缩的退到墙角,笨拙的开始脱衣服,先扯掉上衣,细心折好,再站住蜕去短裙,然后仍然站着脱丝袜,发现丝袜因为赤足走路磨破了时,她忘掉羞赧,婉惜的对着灯光仔细端详,终於叹口气,卷起来收在衣服旁。

    陈兰穿着萤白色的奶罩和三角裤,走到我身前蹲下来,笨手笨脚的伸手要为我脱衣服。

    我笑着扶住她,白纱的奶罩蕾丝花边有些扎手,真不知她如何穿在身上?

    我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神情笑说:「先洗澡好吗?进去放水我等下就来。」

    我把证件。钱包收藏在我床垫下,留下部份人民币,然后痛快脱光衣服走进浴室。

    陈兰仍然穿着内衣拨弄莲蓬头开关,我站在她身后,解开她奶罩后扣,她愕然转身,看见我赤裸的身体后就愣在了。我把莲蓬头的水温?123;好,示意她脱去内衣挂在衣钩上,她顺从的照指示脱光内衣。

    她绝不白皙的赤裸躯体满是青春健康的气息,因为大量运动造就的坚实而充满弹性的肉体,给我带来完美视觉感官享受。

    我握住莲蓬头,让水柱随我充满侵略性的手,沖刷在她光滑的肌肤,我的手触摸每一寸肌肤,都引起一阵波浪似的颤抖。

    陈兰半仰着头,咪着眼:「朱先生!这水沖得我好爽快!」

    我停止抚摸拿起香皂,陈兰劈手抢过莲蓬头及香皂,为我仔细的清洗身体。

    这时候陈兰已经忘记了羞怯,很自然地把为我洗澡当作一项工作在进行,连yáng具和子孙袋脚趾缝也不放过。

    坦白说,她的手绝对不温柔,像是为牲口洗澡一样!完全没有旖旎浪漫的感受。

    为我洗完后,她拿起大浴巾为我擦拭身体,手劲之重,让我想起上海澡堂的搓背师傅!我在全身大部份皮肤都已经红通通时,赶忙要陈兰停手:「该你自己洗了!」真想不到她纤细的身躯,有那么大的力量。

    陈兰再沖湿自己身体然后打上香皂,她不优雅的举臂。斜身。抬脚,确定身体每一部份都涂上皂液,然后在身上搓洗。

    我原本要先离开浴室,看了几眼后,竟然倚在门框着迷的看她洗澡,渐渐地她的全神投入,也带领我全神投入的观赏。

    陈兰沉浸在“洗乾净身体”这个单纯的喜悦中,她甩动短发,清洗脖子及后耳根,在水珠溅飞在我脸上时,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直接在她无邪的笑靥里感应到她全然喜乐的心灵。

    我就这样随着她单纯的喜乐畅快的笑出声来!

    这一刻我忘记所有的烦恼!甚至忘记自己的年龄!忘掉我生命中的女人们!

    全心全意地享受这刻欢欣自在,彷彿回到孩童时期,在山后的小河边窥看农家女孩毫不修饰纯朴天然的洗浴。

    陈兰摇晃着尖挺的乳房,微微弯腰搓洗y户后,叉张腿用莲蓬头向上沖洗,再侧身叉张腿,重複同样的过程后,沖洗屁股沟。

    看着她健康完美的女神般躯体,不矫饰的动作,我的yáng具已经不知不觉中高耸起来。

    陈兰在洗完均匀得没有一分赘肉的大腿及小腿后,一手扶住浴缸,另一手握住抬起的脚,搓洗脚底,在差点滑倒时,她又发出愉悦的笑声。

    终於她洗完擦乾身体,我牵住她走到床边,陈兰重重的仰天躺卧在床上,还用屁股耸动几下,领略床垫的弹性后,双腿大张开,睁着灵活的眼睛看着我,等待我下一步动作。

    我笑着问:「洗得舒服吗?」

    陈兰很认真的回答:「从没有洗澡洗得这么爽快!要是叫我能住在这儿,真不知多欢喜?」又疑惑的拍拍床铺问我:「朱先生!您为什么不躺下呢?」

    在经历太多风情万种的女人后。陈兰的全然纯朴。不解风情,也是种新奇感受,我斜躺她身边,伸手抚摸她光滑的肌肤。

    「你今年几岁?为什么不上学?这道疤痕怎么来的?」我抚摸着她小腹旁一条鲜红丑陋的伤疤问。

    「今年十九,年岁不小了!还上学?这块是昨年叫树枝刮破的!」陈兰扭动着身体回答,又忸怩的说:「朱先生!您别尽摸了,痒得很,怪难受的!」

    「就这样你就难受,等会儿怎么办?来!你也摸摸我!」我笑着逗她,把她手握住扯到我身上。

    「都还不就是些肉!有什么好摸过来。摸过去的?」陈兰嘴里嘀咕着,还是将手在我胸腹移动。

    我更贴上她身体,先在她耳朵边吹了一口气,陈兰抖动一下「哎呀!」叫出声来,脸颊边的汗毛都立起来,侧转身体与我面对,一条腿跨在我腿上,脸上难得的显出少女娇柔:「朱先生!你尽把我当小孩子逗着玩,快点做吧!」

    克制不住的欲火熊熊燃起,我的手不在停留她的胸背,一手轻轻燃弄她的乳尖,另一手下移到她微隆的y阜,游移着再向下,顺着她高跨开的双腿方便的移向y户,轻轻拨开密閤的两片嫩肉,用指节轻柔的触摸,xiāo穴很快的湿润起来。

    陈兰将头埋入我胸膛,跨在我身上的腿忽轻忽重的夹住我,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嗯!嗯!」的声音。

    「不是说都是些肉吗?为什么摸这里你就受不了?」我笑问。

    「嗯……!我不知道……,就是又麻又痒的!……嗯。我身子全都麻了?」

    陈兰埋头在我胸腔回答,她的手伸往我的yáng具套弄。

    我感觉她xiāo穴湿得够了,就由床头柜上打开保险套戴上,推正她的身体,分开双腿,陈兰紧张的注视我的动作,我扶住yáng具一分分插入,xiāo穴很紧,有种披荆斩棘的刺激。

    我在插入一半时缓缓抽出,陈兰大喘口气,仰头看到沾着y液的晶莹保险套上有鲜红和粉红色的血迹,她慌张的坐起来:「朱先生!对不起,我没做过,把您弄髒了!」

    虽然明显是处女破瓜的血迹,还是觉得很碍眼,有点想换个保险套,再想一想何必呢?再插进去还是一样,就决意不去管它,把陈兰按倒床上,再一次尽根插入然后尽情抽送起来。

    我忘却所有怜惜,放任的大力动作着,全身的感官都支持坚挺的yáng具,分享着yáng具所传递来无限愉悦讯息,这一刻我的yáng具主宰了全部的我。

    我脑海里杂沓的闪过晓祺的笑靥,玟玟的纤细身躯,晓玲纵情的曼妙舞蹈,还有小仙雪白的赤裸身体和禁忌深情的拥吻。

    陈兰像八爪鱼般手脚都缠绕上我的身体,耳边的娇吟驱散我心中电光石火略过的身影。

    下一瞬间我的世界里只有眼前两个抵死缠绵的赤裸肉体,陈兰结实有力的双腿紧夹住我的腰际,屁股以比我还要快速的节奏迎合,尖耸的乳房和结实的小腹随着结昼奏重重拍击我胸腹,两手臂狠狠紧抓住我的背……

    像是两个角斗士,寸土必争的用汗流浃背的肉体侵袭对手,绝不容许一丝怜悯懈怠。

    陈兰喘息着。抓着。咬着。嘶吼着。夹着。撞击着……

    我像在驭一匹永不屈服的野马,我们汗湿的身体紧贴着连结血肉的脉动,她跳跃。奔腾,她载着我,或者是我骑着她,一起驰向天际地尽头。……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两个急促喘息的身体静止下来……

    我离开陈兰的身体。

    躺下

    疲倦得

    再抬不起

    一根手指头

    我沉沉的睡着

    七点正,床头闹钟把我惊醒,陈兰赤裸的蹲在我床前。

    陈兰兴高采烈的对我说:「朱先生,早!」

    我摇摇头,拍拍脸颊,驱散昏沈的睡意。

    「朱先生!你还想不想做?」

    我摇摇头,被她无邪的笑容感染得忍不住笑意,洁净的明窗引入大片金色阳光洒在她光裸的背脊。

    「那我就穿上衣服了!」陈兰站起来偏着头问。

    清晨看着赤裸裸的健美少女在眼前穿衣,确实也是难得的享受,我注意到她仍然把那双破了的丝袜穿上。

    我勉强克制再做一次的冲动,拿起床头柜上原封未动的人民币,我对陈兰说:「这一千块给你……」

    陈兰打断我的话:「不要!不要!这太多了!我只拿您六百块。」

    我把钱塞给她:「另外一千块给你,如果愿意回家,就带钱回家;如果要再上班,就去买些衣服,别再借人的衣服穿。」

    送走千恩万谢的陈兰,我进入浴室梳洗时,好笑的见到她昨夜把我脱下的内衣裤袜子都洗净,正晾在浴室。

    拖着被陈兰抓得伤痕累累的身体,我到大堂餐厅与jason及frank会合,宾馆门口陈兰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向我挥手,然后跑下台阶。

    我不理会jason及frank诧异的眼光,挥手回应陈兰的道别,同时心里感慨的了悟:我再也不会见到陈兰!或者说再也不会见到相同的陈兰!

    经过肉体的欢愉后,她会追求更多的欢愉;第一夜以后,就有无数夜;得到过二千块后,她再不会为区区二千块感激流涕;世间纯净的愉悦永远存在!只是她将和我们一样失去率真的心,她不再能享受平凡的真趣。

    太阳公司清远厂整建得很气派,宽阔的马路旁高高的围墙,制服笔挺的警卫立在铁栅门旁,吆喝着向我们的车子行礼,二千平方公尺的前庭,植上鲜绿的草坪,原本灰暗的两栋厂房,已经漆成明亮的浅?123;色,后面连续两栋新厂房也接近完工。

    我们以一个半小时巡视检讨了新旧厂房及未来生产线的?123;整配置后,回到敞亮的办公室。

    老徐集合大陆干部到会议室,逐一为我们介绍,我对这一批年轻干部的印象很好!实在讲他们比上海嘉兴厂的干部素质差,但是学习精神比嘉兴厂强多了。

    因为文革所造成的教育断层,此地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比起同年龄的台湾人或许有些不如,但是二三十岁这些年轻人,确实愈来愈出色!我真会为台湾的年轻人担心。

    这些年轻干部都对工厂的扩充及工作条件改善充满兴奋与期待。

    我仔细记住几个干部的名字后,慰勉一番把他们送出会议室。

    老徐为我端上一杯热咖啡后问我:「两个台籍干部在今年陆续都离职了!害我现在要打麻将都非要去别人工厂,不过提昇这批大陆干部到现在表现还不错!

    董事长觉得如何?」

    我端着咖啡杯,示意jason及frank先表示意见。

    frank谨慎的说:「培育大陆干部是在此地生根立足地长久做法,这里的一切条件都很好,整建将近完工,资金也已经到位,是可以大展手脚的时候!

    唯一就是内河航运还不清楚……」

    於是又有一阵水陆运输成本的讨论。

    jason在运输成本讨论结束后说:「这里比我想像的还要理想!不过我还是主张在上海设立分公司,统筹客户连系工作。否则每次客户要看工厂或者验货时,都要我从台湾派人来,人力成本太高了!」

    老徐还待要争取,我看看手錶制止老徐。

    我做出结论:「第一。设立分公司的事暂缓,先由台湾的业务两地照顾。第二。清远及嘉兴都将是太阳公司发展的重要据点,前者有原物料方便,人工成本低廉的优势;后者有人力素质高,通关便利的优势。第三。扩建的厂房要加速完工,我和老余有些产品接近完成,正在评估等待国外认可,届时将需要额外的生产线……」

    我再转向对老徐说:「第四。也是要求你即刻改善的重点。……」

    我站起来指着窗外的前庭说:「为什么台商也好!大陆工厂也好!都把工厂整理得像衙门一样威仪庄严?我不相信有客户会喜欢这种官僚气息浓厚的工厂!

    大门建个接待室;前庭改成三到四洞的高尔夫球场;后面建些网球场。篮球场的;准备些球具让员工在休息时间用;做什么就要像什么!不是吗?还要看看有没有懂得养马的人?……我要买几匹马,在工厂给你代步!还要买些大树回来植……」

    我笑着对目瞪口呆的老徐说:「让你多练练球,少喝酒打麻将不好吗?再整理几间套房招待客户,下回来我也要住下陪你打球。」

    回程时在香港机场有些耽搁,我与jason及frank聚在机场咖啡厅闲聊。

    我向jason及frank解释这些天的一些决定:「纪总是勇於开创突破的人,所以他会选择在上海设厂。对纪总我常常要提防他冲过头,或冲错路,他是那种只要给他方向,他会去想方法的人!所以我只与他谈原则,不去过问细节,你们将来在这一点上也要给他绝对的尊重。」

    我不去管他们怎么解读,继续说:「徐总老成持重,对於工厂管理和人员培训我绝不担心!但是如果我们不去引导他变革的话,终究会在现今变化迅速的市场中丧失竞争力。徐总是乐天知命的老好人,你们尽可以多向他提意见协助。」

    在太阳公司面临钜大转型的重要阶段,我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他们慢慢成长,虽然到目前为止frank的表现还算称职,jason也能够谦虚的学习吸收新知,我仍然有一些焦虑不安。

    太阳公司的组织已经拉得太开,我始终担忧在重要环节会不会出问题。

    frank在后续的行程中忙碌的整理几次会议重点记录;jason则打开手提电脑阅读近日累积的信件。

    就这样在三个人各有所思的静默中回到台湾。

    通过入境后,jason抓住一个单独的机会问我:「今早那女孩是怎么回事?」

    我一面快速迎向入境大厅朝着我奔来的晓玲与小仙,一面低声回答他:「那是一次奇遇!」

    第二章幸福

    耳旁娇柔的轻语和银铃般少女笑声将我唤醒,嫩滑的脸贴上我的脸颊,温馨的体热和少女的香甜气息,使得我全身细胞都振奋起来。

    「爸爸!起床了!」小仙用歌唱的音?123;在我耳边轻唤,柔软的身体跨上床卷曲伏在我身上。

    「有爸爸在家真好,下次出差要带我一起去喔!」见到我醒来,小仙两手肘立在我脸旁,托住腮笑靥如花的对我说。

    「下次爸爸带你出国旅游好了!」我抱住轻盈的小仙,隔着薄被仍然感受到她温暖的身体。

    「真的……,你要记得,不可以骗我哦!」小仙很认真的眨着长长的眼睫毛说,又飞快的在我嘴唇轻吻一下,挣开我的手跳下床:「哎呀~爸爸你把人家出门的衣服都弄皱了!」

    走进公司玟玟就不避形迹的迎上我,笑说:「大哥!这次出国回来气色仍然很好!」

    我不予置评,一面回答员工问好,一面走向办公室,玟玟就捧着卷宗资料一路跟着我。

    玟玟在我坐定后,隔着办公桌哀怨的对我说:「我知道大哥一向不喜欢别人追问你的行踪,我只是关心你们,我尤其不想失去关心你的资格!」

    我的眼光由玟玟黯然伤情的脸,转到她手指上萤亮的戒指,心底泛起一阵怜惜,我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旁,把她拥进怀里,

    我靠近她耳边说:「不要把事情弄得更複杂来加深彼此的痛苦好吗?大哥希望你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专心拥有自己的幸福,我们就这样彼此关心,就让我这样永远关心爱护你,不是很好吗?」

    玟玟失去往日高贵与自信风采,像个小女孩似的,乏力的将身体依偎我怀中:「我现在和哥哥一起过得很好,反正这世界上我也没有别的亲人,只有哥哥和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玟玟抬头正视我的眼:「我从一个梦一般的幸福,走到另外一个梦一般的幸福;有些过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全世界的人笑我都没关系!我只要知道大哥你谅解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爱我。」

    我静静的拥抱玟玟,心里完全瞭解她的悲苦与挣扎。这种世人眼中罪大恶极的乱伦关系,当事人要承受多少外界指责与内心罪孽感!

    我与她的恋情,曾经是她脱离这份孽爱的唯一依赖,不知是我们爱得不够深刻?或是我怯於给予承诺?玟玟仍旧选择与她哥哥共同生活,我心底也始终为自己的态度抱着几分歉疚。

    还没有等到我再说话,玟玟已经推开我的拥抱,含着泪光的双眼闪过慧黠的笑意,俏脸上回复从容自信的神情笑说:「我问过cdy你今晚没有应酬,晚上我和哥哥邀你来家里便饭,小仙也说好了。」

    说着就一溜烟似的走出去。

    老余前后脚的走进来,疑惑的看看玟玟的背影后,在我桌上摊开设计图讨论起来。

    我们一直计划在两个月内推出新设计的产品系列,所以老余和他的工作小组最近半个多月以来几乎废寝忘食的赶工。新设计关系着太阳公司能否在贸易业界脱颖而出;也关系着关系企业能否跳脱过去方式毛利微薄的代工生存方式。

    这是到目前为止的最高机密,参与细节讨论的除了老余和他的工作小组外,只有我和jason,其他包括玟玟。老纪。老徐等,都只知道部份内容。

    倒不是因为产品本身值得保密,只是因为我觉得有必要保持低?123;,同时也厌烦於同业间永无休止的尔虞我诈竞争。现今就暂时让诠星公司得意一时吧!

    等到他们发现深陷泥淖无法自拔时,我们早已成功的晋级至另一个他们无法比拟的领域。

    在jason参与讨论,提出针对市场需求的修正建议后,老余收起桌上草图,向后靠倒在柔软的椅背,心满意足的吁了一口气说:「谁知道我们庸庸碌碌在商场闯荡了二三十年,到老来还有这一番转折!我倒不在乎金钱上的收穫,只是不甘心像水中泡沫一样消失……,希望藉着你这老弟的带领,这一回我们看看能不能够掀起一阵让人记得的波浪!」

    望着老余眼中热切的光芒,我心中深刻为这几位老朋友的知己情怀所感动。

    正像是“壮士末年,雄心未已”,老余付出他剩余的青春;老纪。老徐虽说是迫於形势,在最后关头仍然是付出全部事业身家与我共同一博!

    不论为什么原因,我都不可以辜负他们的信任与期望。

    我转头望向窗外阳明山深秋翠绿的山影,坚定的回答:「我们一定会留下些让人忘不了的事迹!相信我!」

    晚上七点半钟,我带着兴奋的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