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现在把它唱出来!

    有几个人跟着唱起来!但此刻正是身处其境,我已经无心再去哼这首熟悉的

    歌,叹那幽幽的歌词,正是我们这群不幸可怜虫的写照!

    我尽量听而不闻,眼光一直望着来路,汽车扬起的烟尘弥漫在空中,忧伤的

    旋律在耳边回荡,不知身在何方?不知去路,也未卜前途!

    几个钟头后,车子驶进山区,引擎粗喘着,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爬呀爬,

    沿途秀丽的风景,竟使好奇的我暂时冲淡了离乡背井、前路茫茫的愁绪。

    开始有人下车了,还没轮到我,还要更远……更远……

    合一合眼皮,不知什么时候竟失去知觉。

    当有人叫醒我下车时,车上剩下三男两女。

    有个大叔在路边等,他告诉我们,他在县城接到政府的公函,昨天下午就出

    门,已经先来这里过了一夜。

    我望望四野,周围渺无人烟,车子调头开走了,见到路边有个山洞,那位大

    叔大概就在这山洞过夜等我们吧!

    我们跟着大叔沿着蛇一样山路走去,走了好久,沿路都不见村庄。

    因为有雾气,走到山腰时,见山下一片云海,周围的山头就像一个个小岛,

    那情景就像神话中的蓬来仙境,满腹惆怅的我也不禁被这大自然的美景陶醉。

    同来的向东和红梅,学军与英姿,他们的样子像是两对新婚小夫妻,看着他

    们成双成对,亲亲热热,我不禁倍感形影只孤。

    他们不是和我同出一个母校,我也不知道这四人的原名。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一听他们的名字,就知道是文革时改换的。

    我也有个带「封建色彩」的名字,这里不说了,因为我不肯改,还曾经还被

    人批判过,这次去报名上山,还被那干部好奇地瞪了一眼。

    之后,也没有再听他们提起自己的原名,知道这两对恋人因为家庭出身不同,

    不是「门当户对」登记结婚,才双双走上这条不归路。

    穿过山谷,我们又走入五里雾中,但已经到达一个有茶山有水田的盆地。

    我见到一个山川小村,柳暗花明,泥土做的墙却可以成三层高的小楼。

    村民们好奇地望着我们。

    而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注意的自然是人群中的大姑娘,见这山里的女

    人倒很秀气,她们多穿着地方色彩的粗布衣服,但露出衣服外面的肌肤,却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