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达了12的位置,

    秒针还在从容不迫地行进。空气中人们的喧闹声越发浓稠炽烈,我们身边卖面具

    的小摊开始免费向人们散发面具,有人在猛烈晃动手中的香槟酒瓶,人们翘首以

    待。我和袁晋雅也被周围气氛,雀跃四顾,彷佛二十一世纪会具化成某个人向我

    们走过来。

    终於,大本钟的秒针压到了12上面,特拉法加广场一片沸腾,人们的欢呼

    声像蓄积酝酿已久的岩浆奔涌直泻,香槟酒的泡沫向四周喷撒,泰晤士河的上空

    礼花绽放,把伦敦的夜空描画的五彩缤纷。许多素不相识的人彼此友好地拥抱,

    恭贺新年,站在我们前面的那对恋人又开始深情拥吻。

    新的世纪来临了,我的心情无比地兴奋与激动。我揽著袁晋雅的腰说∶“晋

    雅,祝你新年快乐!”

    她的眼里闪著喜悦的光芒∶“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们嘴唇相触,再次长时间地吻在了一起。

    礼花明灭,每一朵簇新绽放的礼花都激起人们新一轮的惊呼。我与袁晋雅相

    依仰望夜空,我不时吻她湿润的红唇。我真希望时间凝固,和我心仪已久的美女

    永远相守在这人类彼此相爱的欢乐的海洋之中。

    伦敦市上空的礼花大约放了有15分钟便停止了。人们开始离去。我和袁晋

    雅也随人流沿著查令十字大街向北走。街灯幽柔,地面潮湿,空气清凉。袁晋雅

    挽著我的胳膊,我们像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走到一个空闲的电话亭边,她说要

    用电话卡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等她一下。隔著电话厅的玻璃窗,我看见她表情

    丰富地冲著话筒讲话,不时用手梳拢秀美的短发。电话厅里贴了许多花花绿绿的

    带有应召女郎电话号码的小纸片,倒愈发衬托出袁晋雅的清雅美丽。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她走了出来,眼角带著细细的泪珠。袁晋雅的话也多

    了起来。她开始向我讲了她在s省南部的家,她的年迈的父母,她的做公关工作

    的姐姐(我想她的姐姐一定也很漂亮),还有姐夫。听她的口气,她的姐夫不是

    她所中意的那种出色的男人,但是却是一个很实际、很体贴她姐姐、把生活安排

    得有滋有味的好丈夫。她说她姐夫虽好,但她不会嫁她姐夫那样的男人,由此我

    听出了她尚未婚。

    她告诉我,她在卡地夫是住在一个斯里兰卡单身女人的家里,那女人很怪,

    整日不出门,也不让她往家中带朋友,还限制她使用电话,洗澡的时间也不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