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红晕。

    我原以为在国内作为公众偶像人物袁晋雅见多识广,没想到她居然还像少女

    一样惊惶失措。经过这短暂的虚惊,我一回头看见李君人一家只顾专心往前挤,

    已经随一股人流漂出好一段路了,我便大著胆子对袁晋雅说∶“跟著我,保证你

    没事儿。”我顺理成章地拉住她的手,为她开道前行。袁晋雅像个小女孩一样无

    助而又顺从地跟著我。

    她的手是凉的,但是很细腻柔滑。我一面装作焦急地注意李君一家的行踪,

    往前赶路,一面故意夸大障碍,拖延时间,细细品味与我倾慕已久的美丽女子执

    手相握的美妙感觉。我再次庆幸这天赐良机,手上使了暗力,紧紧攥住袁晋雅的

    手。

    我拉著袁晋雅总算走出了白厅大道最臃塞的地段,快到特拉法加广场了。我

    们东张西望找李君一家人,看见有人难抵内急冲著墙跟撒尿,有一位男子甚至对

    著一家麦当劳店的门缝往里尿,我笑道∶“这些英国人也不讲绅士风度了。”

    袁晋雅红了脸转过头去说∶“快找李君吧,你往哪看。”并用被我攥著的手

    捏了我一下。

    这时我们又进入了一片人潮之中,人们热烈地欢叫,我拉著袁晋雅乱喊著∶

    “exce,happynewyear。”一气冲到了鸽子广场东侧

    坡道接近国家画廊的地方。这里总算有了点空地,不那么挤,灯光也比较亮,并

    且可以居高看见鸽子广场中央的人群和西边墙上的巨屏电视。

    袁晋雅喘著气说∶“累死我了,咱们就站在这儿看电视感受新年气氛吧。这

    人山人海的,到哪里找李君他们呀。”我一方面替李君一家担心,一方面又

    巴不得能与袁晋雅独处,说∶“对,就呆这儿。也许李君他们也会到这儿。”

    这时已经23点40分了,广场另一侧的巨型屏幕上是正在格林威治公园举办

    的音乐会的盛况,一位短发、清瘦、戴墨镜打扮得像男人的女歌星调动全场观众

    手舞足蹈跟著她唱歌,不一会儿画面又切换到在千禧大厦举行的盛典活动,出现

    了伊丽莎白女王和布莱尔首相站在一起的镜头。我和袁晋雅正好站在一个卖面具

    的小摊旁边,1镑钱2个面具,生意挺好。

    袁晋雅的手还攥在我的手里,我不想松开,但使的劲比较柔了,我想如果袁

    晋雅抽回手去,那我便顺其自然,但她没有这样做。女孩子敏感,她不会意识不

    到她的手还握在我的手里。我把这理解成一种鼓励和暗示,抑或是一种期待。我

    继续“不经意”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