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实惠,中国人的习惯,我咧了咧嘴端起小小地瓷酒杯酒是被烫过的暖暖

    的黄酒,按照中国人的习惯我一饮而尽然后把空酒杯亮给大家说道:“干杯!”

    不断地干杯是中国人的爱好,而且中国人是那么地酷爱劝人喝酒以至于我不

    得不使用小动作来把酒倒掉。

    这顿接风晚宴进行了好几个小时,当在座的各人原来的黄脸已经变成红紫色

    时候,我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摇晃着站了起来。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得礼貌一

    些,毕竟人家是请我吃饭。

    几位军统要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哈了哈腰走去拿起帽子和大衣,又哈了

    哈腰转眼就不见了,唉,中国人告辞倒是干脆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窗外沉沉的夜色裹着漫漫的雾气使我望着它们在呆。“雾都重庆天府之

    国……”我默念着这座城市的别名,这座城市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显得陌生而

    疏远。

    不知道戴老板在如何同我谈话。也不知道委员长是如何看待自己。来到重庆

    的第一个夜里我就在胡思乱想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戴笠给人的印象是聪明而有想象力残酷而不择手段。他是中国国民党的希姆

    莱。他几乎是所有民主人士的敌人。

    “戴笠的身材中等壮实,外表粗犷强硬有军人的干练。他的脸轮廓分明尖锐

    的目光咄咄逼人还有一张坚毅的嘴。”一个出生于中国传教士家庭的美国军官写

    道:“他英俊瘦长有一双纤细优美的手。走起路来像是脊梁骨上了钢条步子大而

    有力像是中国戏台上地英雄人物。他那犀利审视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的五官和个性

    记下来以备日后之用。”

    戴笠自己为能够“秉承领袖意志体念领袖苦心”而感到骄傲。而在他的对手

    们看来,这种自负是戴笠狂热地效忠于蒋介石“有公无我有我无公”信念的表

    示。就像所有专制政治的奴仆一样,戴笠是一个强和弱的矛盾结合。他作为蒋介

    石内部亲信的人。大权在握。

    然而他对蒋委员长地谦卑、对领袖地服从。最终又证明了他个性上地软弱。

    他对蒋介石走狗般的效忠。并且乐意当蒋的“爪牙”戴笠自己的“犬马之劳”的

    说法似乎也透露出他愿意从主子那儿接受这种非人的待遇。

    他在受到一些人赞赏的同时又被很多人深深地仇恨和惧怕。

    “文丽住在这里还习惯吧?”戴笠微笑着:“很抱歉。由于突然的公事。让

    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