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看着他们如何割下洪敏的耳朵、鼻子,乳房,剁下她的手掌和脚掌,

    还有膝盖……然后一刀一刀慢慢地将她的肉削下来,连皮也掀掉……白燕芬甚至

    已经看到洪敏的肋骨,和在其间微弱地跳动着的心脏。

    白燕芬无助地呼喊,慌张地,凄厉地。那些血淋淋的耳朵鼻子和乳房被抛过

    来扔到她的脚边,她想逃,却逃不开;她想扭开头,也做不到,连闭上眼睛,都

    不能。她只能叫,大声地哭,尖利的声音要冲破房顶。

    可是谁,能来救她呢?

    白燕芬拼命地挣扎,固定她手脚的绳子很坚固且结实,用力扭动中被粗糙结

    实的绳子磨破了细嫩的皮肤,再从口子里慢慢渗出血来。旁边打手一惊,赶紧过

    去按住她的手,下了死命地按,让白燕芬再也动不了。

    血腥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和着腾腾热气的和汗味,混杂成让人欲呕的可

    怕味道。

    洪敏的骨头都断了,仅剩的皮肉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从铁钩上崩断,这个

    人形的血肉骨架啪地摔在地板上,爬也爬不起来。

    连一些打手都不禁将头向旁边侧了一侧,本田冷冷地笑起来:这就是顽固不

    化,对抗皇军的下场椅子上的白燕芬却叫得要疯了,连哭腔都扭曲了起来。固定

    住她头的带子大幅度地摇摆,怕她扭断了脖子,上去压住她的人又多了一个。

    行刑的打手看了上方的本田一眼,现在这个场面,还要不要继续?

    本田看看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白燕芬,被按得紧紧的却仍在想办法挣扎着,

    然后说道。

    “白小姐,到你说话的时候了。”

    白燕芬不说话,甚至不知道听到没有,她盯着地上的洪敏,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这谁也没想到的时候,地上的洪敏慢慢地爬了起来,等打手们注意到

    时,只用剩下的手肘和半条大腿,她竟然也爬到了离椅子不远的地方。

    看到洪敏动静的只有那个一直被迫盯着的白燕芬,可是他已经吓得说不出一

    句完整的话来了。她又叫了起来,几次差点被呛到气管,可还是拼命要喊出声

    来。

    “洪大姐,等着我,我们一齐上路。”

    白燕芬看到洪敏那对不清焦距的白眼珠遥遥地朝她望过来,空洞的鼻子下方

    的嘴裂开了一道骇人的弧度,她竟然还在笑!

    失去了手掌的腕拖着长长的血路从地上抬起来,那森森的白骨,分明是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