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佐阁下,她一点也不配合。”
“把她带到三号审讯室,让她看看我们是如何对付不合作犯人的。我想亲自
审问。”
“哈依,我马上去办。”本田一个立正,快步走向特高课设在地下室的审讯
室。
我进了租界,本想叫辆黄包车,可这样的雨天车少人多,租界内又只有大英
照会的黄包车可以行走,车就分外难叫。在雨中站了足足一刻钟后。我想了想只
好上了一辆有轨电车。
才一上车,背着大皮口袋的售票员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小姐去哪里?”
英大马路。我掏出二角钱递过去。到英大马路有十站路,售票员却只给了我一张
五分钱的票,一边小声叮咛道:“第六站上车!”虽然知道他在揩油,我却并不
在意,侧身向车厢后部走去。一边在狭小的过道内蹭着向前,一边将目光悄然掠
过了其余乘客的脸庞。
车内有十多名乘客,最吸引人的无疑是左侧靠车窗坐着的美国老人。老人戴
着黑沿帽,花白的微翘着,捧着一本希伯来文的《先知书》默默读着。一个穿着
紫色旗袍的女郎坐在旁边,正举着小镜子,旁若无人地为自己补妆。
我观察了一阵子,就在后排座位上坐下了。突然电车哐当一声,停了下来,
前边有人在大声喧哗。车内的乘客纷纷从窗口探出头去,向外张望,就连那个美
国老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先知书》。
“出了什么事?”一个乘客低声说道。
我摇了摇头,向窗外望去。还没等我探出头,一声清脆的枪声已经在细雨中
响起,清脆的回音夹杂在行人的尖叫声中,越发的肃杀。
因为怕中流弹,所有人都缩回身子,蜷曲着不敢抬头。我将身子仅靠车窗内
侧,用眼角的余光向外望去。
马路中央的雨水中,一个穿马褂的男子脸朝下倒在地上,旁边站了几个拿枪
的。其中一个正蹲着身子,用白朗宁的枪管去捅中枪者。很快,他摇了摇头,扭
头向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
一个叼着烟的年轻人挥了挥手,几个人转身离开了。那个年轻人则用脚尖踢
了下尸体,将烟头儿吐在了死者背上,接着掏出枪,对着尸体连开三枪,这才大
摇大摆地去了。
又有一个人把一台手摇的唱机放在地上,唱机上的大喇叭对着马路。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