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他只轻轻拨开她额上的发,将所有狂情的绮念化作一记柔柔亲吻,深深地印

    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然后连忙起身,在自己变成「野兽」之前,逃开了她甜蜜的

    睡脸。她睡得那样香甜,如果他为了一逞私欲就把她从梦乡里挖起来的话,不是

    太残忍了吗?

    而且,她如此纤细的身子恐怕已经承受不了他狂烈的巫山云雨了,他已经把

    她累坏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运动,让规律机械化的律动,带走他体内激越的欲望,让大

    量的汗水,排去他体内奔腾的渴望。

    可是,不管流了多少的汗水、消耗了多少的体力,当袭洛桀从镜子里看见健

    身房的门被打开,看见楚丝颜轻巧的站在门口,看见她望着他发笑的时候,那所

    有流过的汗水、蒸发过的渴念,一瞬间好象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松开扩胸机,袭洛桀迎到门边,也冲着她发笑,是真诚而喜悦的笑容,看起

    来俊极了的笑容,不是那种勉强而做出来的怪笑。

    一夕之间,冷冽的袭洛桀好象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他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笑的

    能力。

    「早安。」他笑着把她的双手握进自己的手里。

    「早安。」楚丝颜顺从的把小手停放在他的手里。

    一切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好象他的手就该握住她;好象她的手就该被他握

    住;好象他们本来就该相视微笑;好象他们已经互许了几生几世的盟约……

    「还早,怎幺不多睡一会儿?」他问。

    「我不困。」楚丝颜羞怯的说。看见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短的运动裤,

    露出浑身强健的肌肉线条,那阳刚性感的曲线,让她的心跳加速,一时之间彷佛

    有千万只小鹿一齐撞向她的心头。

    「那等我冲了澡,一起吃早餐?」袭洛桀看着她低垂着头。

    楚丝颜害羞的抬起头,见他脸上布满了汗珠,她忍不住把小手从他的掌中抽

    出来,踮起脚尖,抬手轻轻柔柔地拂去他脸上的汗珠。

    「把汗水擦干后再冲澡……这样才不会感冒。」她细心的说。

    袭洛桀弯下腰,把脸凑到她不必踮起脚尖就可以构到的高度,让她纤柔的小

    手为他拨去脸上的汗水,第一次他觉得流汗真好。

    楚丝颜见他又这样紧紧盯着她,她觉得连她都快要流汗了。

    「还是……用毛巾好了……」她虚软无力的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