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有

    了些声音,像个家了,这些都是楚小姐的功劳。」毛管家慈爱的说。

    「没有……没有的事。」楚丝颜的脸都红了。毛管家说的声音,该不会是…

    …

    「对了,早上佣人打扫琴房的时候,捡到一件粉红色睡衣,我想应该是楚小

    姐的,洗好之后,我们会给妳送来的。」毛管家正经八百的说。

    不……不会吧?楚丝颜觉得脚趾头都红起来了。

    「我看先生已经为楚小姐疯狂了……」毛管家叨叨絮絮的。

    总之,这屋里长期以来都是阳盛阴衰,大家对女人的心理也不是十分了解,

    说话更是直来直往,完全不懂什幺叫做少女娇羞。

    不过,大家的心里都已经认定,袭家少奶奶的宝座,绝对非楚丝颜莫属。

    琴房里,响了一整天的琴声,不是低柔如流水、轻盈如夜色的乐音,而是狂

    野激切、慷慨悲愤时。

    袭洛桀很早就回来了,第一次他比白宇和蓝风先回家,没想到一进门,毛管

    家就急着在他耳边念着,「先生,楚小姐没有吃早餐,也没有吃午餐,一个人关

    在琴房里一整天了!」

    毛管家平常话不多,不是他看得顺眼的人,他是连理都不会理的,但是他对

    楚丝颜的态度显然不同。

    他上午的感觉没有错,楚丝颜那个小女人果然怪怪的,虽然她是笑着送他出

    门的。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真是难懂又情绪化的动物。

    叹了一口气,袭洛桀轻轻走进琴房,静静倚在门边一言不发,他看见楚丝颜

    的小手在黑白键盘上不停移动,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充满了恐惧,却又不得

    不坚强的武装起自己,在迷雾的森林里拚命摸索着回家的路。

    楚丝颜一遍又一遍的弹着,闭双眸、颦娥眉,汗水从她的额边滑下,她看起

    来好象快要昏倒了,却又没有倒下,反而继续和那不知名的悲怆搏斗着,她的脸,

    一度绽放过欢颜的脸,如今又是满面愁容,又是忧郁的。

    他喜欢看她弹琴,喜欢听她说那些遥远又浪漫的故事,但是不喜欢她以弹琴

    自虐,那激昂的琴音好象把她的灵魂、她的元气一点一滴吸干了……

    袭洛桀正想开口阻止她继续弹下去,冷不防却被好大的声响吓了一跳,定睛

    一看,但见她上半身都趴在琴键上,琴房里仍回荡着轰轰然听不出音阶的混乱声

    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