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继而吞噬了我的肉体,于是,我变成了一团雾气一团淫荡的雾气充盈着房

    间的每一个角落!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空空荡荡的房间、空空荡荡的心情,

    丝丝缕缕的愁和怨,点点滴滴的那么遥远,理不清的烦乱、挥不去的思绪、解不

    开的情结在此刻,都浓浓淡淡地向我袭来,让我有种措手不及……竟不知该怎样

    面对陌生的自己。

    昨夜三点多,不,应该说今日凌晨三点多,思索着我的任性对他的愧疚和对

    他家人的伤害累极了才躺下睡去,昏睡中却是有关于他的梦魇,好深的黑暗,似

    乎看见他望着我纵容的在笑,就在我张开双臂时,忽然逼过来一张女人愤怒的脸,

    厉声的叫道,无耻女人,还我丈夫!骇得我连连倒退,惊出一身冷汗,不不不不

    不!我为什么这么叫?我是想说我其实没有抢你的丈夫,我不想也不会这么做,

    请相信我,真的,那女人的声音却绕梁不去,无耻女人,还我丈夫!我惊醒,呢

    喃自语,我是个坏女人,是个淫荡的坏女人,我想把自己丢到陌生的地方交给陌

    生人一天,却无意间伤害了别人的家庭,不禁热泪潸然而下。

    昏昏然继续入梦,却恍然听见手机响,翻身抓过来看,没有任何消息,那短

    信的声音,亦是来自梦境,我骇笑,梦里不知在企盼谁的消息,不知道,真的不

    知道。

    张易之说,幸福,是短暂的、偶然的,所以才声势浩大,才值得珍视!而一

    旦它成为习惯,您就会最终忽视它的滋味。这是真的吗?难道幸福,它是飘在空

    中的脆弱的肥皂泡,空灵、无法接近,才是它的美丽?那张昆仑奴的面具下,藏

    着一张怎样的脸呢?我扬起手,将它揭开,希望看到能长相守的薛邵,然而没有,

    我惊叫,因为面具底下,看见自己遍体鳞伤!

    无法再入睡。驻足窗边,像猫一样慵懒地倚在窗栏上,照例点燃一支烟,鸟

    瞰凌晨寂我的城市,心被突然抽动一下,回忆的碎片无序地撞过来,我只是我我

    地靠着,靠着……右手食指处的热度将我带回现实中来,寒风轻轻拂过,脸上一

    片湿湿的感觉。弄熄烟蒂,转身去洗一把脸,任水丝透湿头发,脸庞和颈脖。

    天已渐渐放亮,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