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了!」

    「什么?」郝丽莎嚷了起来。「可是——可是你还是古小姐啊!」

    古玛蕊大笑。「雪莱结过婚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他的妻子并不是我,

    我只是他的情妇。」

    丽莎顿时惊白了脸。有好一阵子,众人都沉默着,望着她慢慢瞭解这突来的

    新闻,最后她终於挺直背脊说:「原……原来是……是这样的。」

    深感惊愕的不只是丽莎,艾雪也感到很困惑。

    她思想保守,不如雪莱和玛蕊那么前卫,可是她发现自己却很喜欢他俩的个

    性。不只是他们对理想主义的热情,还有他们对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而且还能

    勇往直前。可是,他俩的作为和她从小的观念有太大的不同,这使她感到很不安。

    虽然她从小在「汉普登宫」长大,但自小杜嫂教导她的传统观念,深植在她

    心中。雪莱和古玛蕊的作风和想法委实大大地震撼了她,他俩竟敢落落大方地当

    众宣佈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是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对这种事,她自己会怎么

    想,恐怕还得花一段时间去思量。

    「我看过你去年发表的诗篇,」嘉德说。「你文笔辛辣,不只指谪婚姻制度

    ,还斥责君主专制、贵族政治、宗教和战争。」

    「他还挞伐经济剥削,」伯特加了一句,好脾气地笑了笑。「只怕他这种激

    烈言论,会使英国知识份子都感染成危险的急进派。」

    「可是你到爱尔兰却没有做这些急进的抨击。」嘉德笑着说。「你认为爱尔

    兰能挣脱天主教的束缚和英国的控制吗?」

    艾雪的母亲是爱尔兰天主教徒,但艾雪的父亲却以英国国教来教养他们兄妹。不过,她仍然强烈地感觉自己的爱尔兰血统。

    现在,这位言论极具耸动性的诗人雪莱,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好奇地问:「

    你认为爱尔兰有希望吗?」

    「虽然不至於像美国独立那么好,但比法国有希望。」他并不惊讶一个女人

    会问政治问题。

    「为什么会这样呢?」艾雪问。「或许,在英军的镇压之下,爱尔兰人会产

    生更大的反抗力。」

    「太好了,我们又有一位爱思考的女性了!」雪莱快活地喝采着。「玛蕊,

    下次我们一定要邀请这位小姐到我们那儿去。她和你一样,既美丽又聪慧。」

    郝丽莎不但厌烦雪莱,更受不了潘美娜和辛艾雪在场给她的压力,她眯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