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他们夫妻两人都忠心耿耿地为公爵服务。现在,喜蒂对新主人的作为感
到不解。
她的丈夫安抚她说:「喜蒂,你不该太责怪年轻的公爵。」
喜蒂摇摇头。「亨利,他没有权利把那个年轻的女孩关在房间里。你不知道
他对她做了什么!」
「好啦!喜蒂——」
「亨利,她还是个处女!我经过她的房间,听到她苦苦哀求,心里实在不忍。」
亨利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或许我们可以把这事告诉梅瑞夫人。」
「告诉那个老怪物?」喜蒂对这建议非常怀疑。这些年来,喜蒂对梅瑞夫人
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这几天她心里关心的只是魏郝两家联婚的事。她哥哥
入土才五天,她就热中着安排伯特的婚事,还打算邀郝丽莎来住两个星期。当然
,这得等公爵从伦敦回来再说。」
「好了,」亨利说。「我得到马厩去工作了。」
喜蒂站了起来,歎口气说道:「我到楼上去看看那个孩子吃了没有。她昨晚
没吃,今早的饭碰也没碰,现在我去看看。」
十分钟后,亨利发现他太太匆匆忙忙由小径跑向马厩,一脸惊慌,上气不接
下气地说:「亨利!亨利!她跑了!她从窗子里利用几条床单做成的绳子逃出去
了!」
「你说谁逃出去了?」她的丈夫很困惑地说。
「这儿还有谁会想逃走?」喜蒂颇为烦恼地说。「当然是那个小姑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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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坐在房间里的火炉前,双手插在头发里,思潮汹涌。
爷爷去了……世上唯一关心我的人去了……伯特颓然闭上眼睛。他听到这消
息,就像幼时听到父亲的死讯那么哀恸,却要力持镇定。爷爷常说,流露感情的
弱点会像个女人一样。
突然,他想起幼年的一段回忆,那时他站在通往父母卧房的走廊阴影处,看
着两名仆人把一帧又大又重的肖像画搬了出去,画中的女人有栗色的头发和……
一双温柔的眼睛,多么令人难忘。当时的他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两行热泪流
下了脸颊。
啜着手里的法国白兰地,酒入愁肠,好久好久,他才紧紧地控制住自己,不
再去想那一幕。这时,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谁?」
「公爵大人,抱歉这时来打扰你,可是我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