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喷向在座的新贵们,什么小孩的鸡巴,坐享其成的乌龟王八,还说什么卸磨杀

    驴的把戏,并隐讳地提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说这句话时还瞟了鸣谦一眼,

    似乎是想让鸣谦站出来作证。最后韩正铁青着脸制止了王辉的愤怒,说由于王总

    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会议择日再开。

    在以后的一个星期里,王辉与韩正有过几次关起门来的单独谈话,没人知道

    谈话的详细内容。还是汤洋有一次无意识地告诉鸣谦说两人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

    吵,争吵声没有被隔音墙完全吸收,一部分从门与地毯的结合处泄露出来,首先

    被韩正的女秘书听见,然后就告诉了汤洋。最后的结果是,鸣谦记得那是个星期

    六,公司里没几个人,很清静,王辉在公司三名保安的陪同下向总经理赵志刚移

    交了手续。鸣谦没有走出办公室和王辉告别,虽然他们在一起整整五年了。鸣谦

    吩咐汤洋锁上门不许任何人进来,然后整个上午他都半躺在座椅里读一本叫《危

    险关系》的书。内容是关于摩萨德和阿拉伯圣战者之间的较量。

    此后,在总经理赵志刚的直接参与下,韩正找人单独谈话的频率不断加快,

    仅仅三个月不到,当年与鸣谦一起进入公司的管理人员就所剩无几了。这种毫无

    人情的大清洗使鸣谦产生了兔死狐悲的伤感,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轮到自己了,

    目前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的原因鸣谦心里有数,那绝不是出于韩正的怜悯和施舍,

    更不是出于他对公司做出的贡献,要说贡献自己怎么能比得上王辉呢?而是出于

    一种微妙的原因。虽然如此,鸣谦对韩正借外人之手清洗过去老兄弟的手段产生

    了难以言表的激愤之情。

    在这种激愤之情的驱使下,鸣谦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向老板进一言,也许一切

    都不是老板的本意,而是受了空降兵们的蒙蔽,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汤洋。

    「快醒醒吧,我的哥哥。」汤洋充满同情地说。

    鸣谦看着女秘书一本正经的俏脸,就忍不住和她开起了玩笑。「自从尝过你

    的美酒以后,我是但愿长醉不愿醒呀!」汤洋不理鸣谦的调笑,仍按自己的思路

    往下说。「你不是说要自己经营书店吗,咱就去开家书店,别再这里天天看人家

    的脸色了。」「我是不甘心哪。」鸣谦恨恨地说。看看身边的美女就觉得心中有

    点想法,转身拿起班台上的电话对女秘书说:「给你妈打电话。」「干嘛?」

    「就说你今晚……」汤洋就红了脸怪嗔道:「不是昨天才……今晚不行,我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