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

    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反正他夹着铺盖卷灰溜溜地回到了东风里,之后他就好比王小二过年,一天不如一天,一年不如一年。

    我跟高老头没有过多的接触,唯一能留在记忆里的,是我念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在河边撒尿,正好遇见了他。

    我们家门前的那条所谓的「河」其实就是一道臭水沟,经常有一些翻了白肚的死鱼在水中飘浮,所以再多加我的一泡尿也没什么,最多不过多几条死鱼——高老头凑过来,抻长脖颈,看了看我的小鸡鸡,说,「哟!家伙不小嘛!」

    我骄傲地一挺肚子,「那当然!」

    高老头冷笑两声,「没见过世面!还是老子让你开开眼吧!」

    说罢从裤裆里把他的鸡巴掏出来——果然就跟我二婶形容的一样,有啤酒瓶子粗,有干面杖那么长,庞大得吓死人!

    高老头得意洋洋地叫道,「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的鸡巴跟水管子似的激射出一条水线,竟然射到了对岸——我目瞪口呆,心说,他妈妈的,连驴子都射不了这么远!

    好了,下面要把话题扯回来。

    在去高老头家的路上经过杂货铺的时候我买了一瓶五十二度的洋河大苗。

    我知道高老头一喝酒话就多,而我正是希望他能够说点什么出来,所以这瓶「催「话」剂」是必不可少的。

    我看了看表,差五分钟八点,一弯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树梢。

    高老头家亮着灯,从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我拍了拍门,有个嘶哑的嗓音问道,「谁呀?」

    我应了一句,「是我!有件事儿想找您帮个忙!」

    那声音嘀咕道,「找我帮忙?帮什么忙?」

    门吱呀呀地开了,高老头出现在我面前。

    他瞇缝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半天,才把我认出来,「哟,稀客呀,进来吧,进来吧……」

    才一进门,我就忍不住想呕吐——这是什么气味呀!

    浓郁的像是死老鼠的味道。

    我环顾四周,竟没发现能让我坐下的地方。

    只见高老头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拽过来一个木箱子,「没人上我这儿来,椅子也就省了,你凑合坐吧。」

    我勉强笑道,「那……您坐哪儿呀?」

    高老头说,「我这有个腌咸菜坛子,正合适。」

    说实话,这高老头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