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林的生存法则的严酷世人皆知,都市的生存法则同样严酷。不上则下,下则死。

    每天早上对面的七十四中和一六五中两所学校都是一片人仰马翻之声,于是便能及时的吵醒我。

    在门口买煎饼的时候发现传达室的老王不见了,替代他的是一个面相朴实的小伙子,穿着北京保安的制式服装,发现我盯着他看,他很憨厚的对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点了点头,人嘛,相互理解尊重是必要的。

    啃着煎饼七拐八拐的去公司上班,路过美院附属学校时我停了大约有五分钟,看两个女孩分别用“千鸟”和“螺旋丸”的招式在互殴,拳来爪往,披头散发好不壮观。

    王府井大街上己是人头攒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地方没一天消停时候。穿过五四大街,美术馆门口出了车祸,一西装革履的哥们坐在地上抱着腿哭得跟泪人儿是的。

    北京最大的公园是哪个我不知道,但是最长的公园肯定是皇城根遗址公园,几个老头子拎着明晃晃的剑形铁片子在那闪转腾挪,想到几十年后我也和他们一个德性我不由得黯然神伤。

    2002年我和姬明宇告别了被我们祸害了四年的大学校园,这厮挂靠着他在相关部门当权的老子开了这家徒有虚名的广告公司。主要业务就是高价接广告业务,然后再低价转包出去,赚取中间差价,其实相当于变相的替他爸接受贿赂。

    大约是从大学开始我才认识到姬明宇同学将来必定大有作为,纵观我俩小二十年的交情,之前我竟一无所知,可见我这人不敏感兼没投资眼光之极。

    良心这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也不是对每人都可以有的,唯算幸运的是姬明宇这厮对我这交了二十多年的兄弟还算是有良心,毕业后没把我扔在一边,有了好处总是让我沾

    面对着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校园,姬明宇这厮走个了小小的后门,仗着他爸是副书记的关系从办公室老师那拿到了宿舍号,这样就开始了我们为期四年的同居生涯。

    介绍一样我们的宿舍504,三张上下层的铁架子床,破桌子,烂衣柜和别的大学宿舍基础设备都差不多,大概因为我校历史悠久,所以也更残破吧。

    六条雄性动物分别是:管理系北京大爷朱友福,历史系东北二爷杨利,计算机系湖南的三爷司马田,我,广州的郭唯,姬明宇。

    当我们分别自报家门后,我上铺的宿舍老大福爷长叹一声道:“猪、羊、马、鸡…都是禽兽啊…”

    老三反驳道:“大哥,我姓司马,不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