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直的眉毛倒立起来,深陷的大眼睛射出愤怒的光芒,恨不能一掌打死这个浑身

    沾满共产党人鲜血的大刽子手。但她咬紧牙关竭力控制着自己,镇静地听着。看

    这家伙到底玩弄什么阴谋。听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冷笑着一挥手道:“直截

    了当地说出你的目的来吧!”

    “我的目的!”岳重蒲一摊双手,“我这可是为你好哇。”

    “司令,少跟她罗嗦,这种娘们儿,不动大刑,她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坐在一边的沈于兼粗野地叫道。

    “别别别,让人家好好想想嘛。”

    “没什么好想的,有什么招开就使出来吧。”邢玉娘忍着快要爆炸的怒气,

    蔑视地冷笑一声。

    “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不动狠的不行!”

    “你想吓唬我?哼!从打干上革命那天起,我就已经把头系在裤腰带上了,

    最多不就是死吗?千刀万剐,还是扒皮抽筋?来试试!”邢玉娘说着傲然地扬起

    头来。看着一群打手扑上来,邢玉娘淡淡地一笑。岳重蒲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用手指着屋子里摆满的各式刑具,:“邢玉娘,这满屋的刑具可都是给你准备的。

    别说你个白白嫩嫩的小娘们,就是江洋大盗也整的服服贴贴,开口求饶。”

    “收起你的那一套吧,”邢玉娘挺起白肉丰隆胸膛厉声斥道:“老娘早就领

    教过了,这次还有什么花样,老虎凳、压杠子、穿木鞋统统使出来吧!反正我就

    没打算活着出去!!!我就是可惜不能亲手消灭你们!”

    “好!嘴够硬!来呀,就泡泡这张嘴:非泡软了它不可!”打手们一点儿也

    不敢大意,他们都领教过这女人的厉害,一涌而上,反拧了邢玉娘的胳膊,将她

    仰面按到地上,脖颈,腰、双腿,胳膊都被人紧紧压住。岳重蒲凶狠的面目露出

    来了,冲着邢玉娘狞笑道:“一句话,地下党的名单交不交?”

    “不交!”邢玉娘咬得牙关咯咯地响。“灌!”岳重蒲吼了一声。敌人把一

    根胶皮管塞进了邢玉娘的嘴里,胶皮管后面接了一把盛凉水的大铁壶。一个打手

    一手揪住邢玉娘的头发,一手捏住她的鼻子,邢玉娘出不来气,只好任那凉水往

    肚里咽。不一会儿,一壶水全灌了下去,她的肚子就高高地鼓了起来。

    又是一壶凉水灌了下去。邢玉娘头向上仰着,鼻孔朝向天空,冰冷的清水冲

    进鼻窦,邢玉娘只感到头象要炸开一样疼,她机械地一吸气,水又被吸入气管,

    马上又诱发了剧烈的咳嗽,越咳嗽,水就越往气管里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