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他们又掐又捏多少下，甚至是用肉棒磨了多久……
好脏，真的好脏！
我双手撑着盥洗台，哭到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呕吐出来。突然，一把红色的剪
刀进入我的视线。
只是轻轻一下，鲜血就溢了出来，仿佛有些迫不及待地从我身体里流出来。
门突然被推开。他走进来，说：「对不起，我不能放你一个人……」
很快地，他看见我手上不住滴下的血。他冲过来拉住我，将我带出去，找来
药箱给我包扎。
他没有再说什么。这个男人似乎习惯沈默。
我也没有说话。整个房间安静地只听见彼此呼吸的声音。
「那些人是谁？」
在包扎完之后，他低沈又压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我摇头。
「是不是我儿子……」
他的话依旧沈稳，却让人感觉到他的忐忑和自责。这份感情让我动容。所以
我还是摇头。於是他也不再问什么。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只是我高估了那孩子的善良。
我出事后的几天，他一直陪着我。有天下午，他接到一个电话后出去了。然
而，就在他出去后不久，那孩子一脸冷笑地进来了，身后跟着那几个带给我无尽
噩梦的男人。
我绝望地抱紧自己，在他们的淫笑中一步步往后退。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了。
他回来了！他来救我了！
他像神一样降临，把那些坏人打得鼻青脸肿，竟然也教训了自己的儿子。最
后，也是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和那些人送进警局。
第二十一章
在他们被带走后不久，我也一同进了警局。在警察的询问下将当日的情景复
述一遍。他没有在我身边，我想他应该在把握最后一点和自己儿子单独相处的时
间。
从警局出来，我们两人都疲惫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最艰难的战斗。
我们彼此间保持沈默，一路无言回到他家。
他抽出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便是站在窗前望着远方。
灰色的烟辉逐渐上升，一直到烫到他的手，他这才猛地回神。然而，漠然敲
掉烟灰后，却继续发呆。
「你在想什么？」
我走近他，打断他的沈思。
「在想我妻子。」
他掐灭手中的烟，又拔出一根，点燃，依旧只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