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指望还能回去?看来咱们这辈子就在这了。再说,你就帮帮那个可怜

    的女人吧,你要是不跟她登记结婚,她明天就会被送到慰安所里,她说她宁可去

    死也不想去那魔窟。」

    我有了恻隐之心。

    他又说:「她叫朴英姬,是二十七岁,韩国人,她丈夫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

    韩国朋友。我们两家人关系很好,两家的茅草屋挨着是邻居。她丈夫因病在前天

    去世,在岛上除了丈夫再没亲人了,所以明天就得到慰安所报到。」

    我刚才没太注意那个什么英姬,也没看清她长什么模样。

    「明天你俩去日本人那登记。」师傅见我没再吱声。

    第二天,我撑着虚弱的身躯,缓缓地随在师傅身旁,玛丹抱着孩子和朴英姬

    跟着身后。我偷偷打量朴英姬:恰到好处的身材,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耸欲裂衣

    而飞的胸部,修长而笔直的双腿,无论身体的哪一部分,都给人以诱惑。

    我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马路两旁小商小贩的叫卖此起彼伏。大街上

    的男男女女大穿着破旧的日式衣服,大部分男人都是面黄肌瘦,身体孱弱。

    「这里的男人怎么是这样的?」我问。

    「这些都是吸食冰毒的瘾君子。你看!」师傅叹口气,指向路边的一家「销

    魂商铺」。接着:「那里兜售冰毒和性药。」

    原来,日本人为了提高岛民的工作效率、增加工作时间,让劳工们疲惫时吸

    食毒品,慢慢地劳工们就抽上瘾。但禁止女性吸食毒品,因女性有繁殖第二代岛

    民的责任。

    「你没有吸毒?」我看着师傅健壮的身子道。

    「我以前就是做运送毒品买卖的,贩毒不吸毒!你不知道?」

    玛丹先走了,说送孩子去托儿所。

    「还有托儿所?」我暗笑。

    这时一阵嘈杂,身旁的人纷纷退在路旁低头躬身。

    「赶快低头!」师傅见我傻愣着,拽了我,紧张地低声说:「见到上等人要

    行鞠躬礼。」

    我连忙照他的样子低头鞠躬。旁边有妇女领带个十来岁的姑娘,妇女动作稍

    稍慢了些,就挨一皮鞭。

    我正要发怒,见师父使劲朝我使眼色,让我别冲动。

    我偷看到马路上走来一群当兵的,有几个日本人,大部分是高鼻子黄头发的

    洋人。

    「这些洋人是美国人,他们的军舰经常停靠在码头,避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