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时,他竟然添油加醋。无事生非,看到我怒不可遏时,又躲在他妈身后上双

    手合起恳求我别说出事实真相。那时,我也习惯寄人篱下的苦涩,习惯那种逆来

    顺受日子,谁让咱没爹没娘来着。可是经过大学的四年熏陶,几年国家政府机关

    陶冶,应该懂得事理了吧。不至于,还不如我从小没爹娘的下贱的普通工人吧。

    幸亏即时送到医院,绢子已经脱离危险期。可我就可惨了,被医院里医生护

    士骂了个狗血喷头,骂我变态,骂我简直就不是人而是畜生……我也一一默默地

    承受着责骂,没有一点委屈,没有申辩半句。我心里却希望真的是被骂的那个畜

    生,若能得到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即使让我能抚摩一下,我甘愿忍受任何责骂。

    可惜我不是,我只不过代人受过罢了,是别人的代理替身而已。

    神通广大的二宝已经给我单位的领导打了招呼,我不用担心被扣工资,我任

    务是以恋人的身份陪侍住院的绢子。医院方面过后也知道我是市长儿子、也就是

    市反贪局的副局长的「关系」,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故特别安排绢子住进了雅

    静的高干病房,里面配有卫生间、沙发、冰箱衣柜等,并派最好的医生护士实行

    特别护理,简直比星级酒店差不到哪。

    此时,我明白了一个真理:有权真的真的好!

    第三章

    经过医生护士的特别治疗,还有我的精心陪侍,几天后,娟子的伤势渐渐好

    转,一句话不说,常常紧锁眉头不停地哭泣,我笨拙地安慰她,她哭的越伤心,

    眼看着天使般的伊人消瘦的面容,我打心眼里心疼,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使她不再

    伤心高兴起来。不知所措地一会递面巾纸,一会削苹果。

    当我又一次把杯水递到她的面前时,她忽然把捂着哭的红肿眼睛的手猛地一

    挥,愤怒地哭嚷道:「滚开,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手一抬不要紧,我双手捧着的杯子却飞了出去,正好砸在我脸上,顿时,

    我额角被玻璃划开一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来。

    听到我「啊」的一声,她才觉得她刚才的举动有些过分,此时,她也停止了

    哭泣,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我不是成心的。」说着,马上又抬头提高声

    调急切地说:「你没事吧,快……快去叫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望着那张可爱美丽的脸蛋,流露着关心我的神态,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涌出,

    这张令人神魂颠倒脸蛋足以让我忘却一切,哪里还能感觉到额角被玻璃划伤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