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到来。小凤仍似昏迷地低头站在那里,毫无表情。薇薇跪着爬在那里,似乎挣

    扎了两下,满面泪痕。

    忽闻听三声炮响,一名刽子手走近绞架,自言自语道:「善有善报,恶有恶

    报,你是罪有应得。」说着「旷当」一声踢倒小凤脚下的踏板,小凤一脚踏空,

    身子被悬吊起来,晃了几晃不动了,当然大家明白这可怜的小生命马上就要结束

    了。

    接着另一名刽子手走上断头台,照着薇薇白嫩的屁股踢了一脚。薇薇身子抖

    动了一下,头向上昂了昂。那刽子手叹道:「可怜的小乖乖,你好好地去吧,你

    休怨我,王法条条由不得我。」

    说完高高举起手中的大铁板刀,飞速砍下,刹那间薇薇的脑袋伴随着一声淒

    厉的惨叫,象一蓬青丝包裹着的肉丸,骨碌碌滚到了台下,落在一个竹筐内,鲜

    血由脖腔喷出。

    子手从筐内抓着头发将首级提起,沿着断头台四周向大家示意。一会儿,刽

    子手将无头的尸身扔下台来,就不再理会。再看那边,小凤已经气绝,舌头伸出

    嘴外,十分恐怖,刽子手将她解下绞索也扔到台下。

    又听得几声炮响,刽子手将剩下三十余名男犯人,分成几拨,一拨拨推到刑

    场中央,一字排开,跪下,拔掉斩标。每人前边一个刽子手用手揪着头发,后边

    一个刽子手高举着大刀。

    一声令下,只见刀光闪闪,七里八叉,人头纷纷落地。砍了一拨,又推出一

    拨,只杀得尸横遍地、鲜血溢流。刽子手捡起人头回令去了。

    众兵丁、官员这才收拾回衙,工匠拆除刑具,观众逐渐散去。一队荷枪实弹

    的兵士,押着十几辆囚车向北而去,车上女犯个个低头垂泪,为她们的姐妹、兄

    弟死去而悲哀痛哭。

    今天处决的这一批都是亡命之徒,也无家人收尸,故找了几个民工刨了一个

    大坑,将尸体扔在坑内埋了。可怜几十个人只有小凤留得全尸,其余众人都做了

    无头之鬼。

    当天下午,杭州西门口城墙上挂着一排排人头,在城门边上最注目之处挂着

    的是一个细皮嫩肉、一眼看出是个女人的首级。

    大家对她太熟悉了,不就是那个杭州最热闹的晚林茶楼的小掌柜,人称茶花

    女的罗薇薇吗?她那对顾客温柔体贴的音容笑貌以及脸上那几棵浅浅的黑雀斑都

    使人记忆犹新。可怜的薇薇从小过着苦难的日子,自从跟了婉玲这几年总算体会

    到了点温暖和幸福,可也就因此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