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架,酸甜苦辣尽在心头。脑里幻想着床上的一对淫荡男女,放浪形骸,直燥得

    坐立不安,好把电视机的音量扭大,希望能将声浪盖过,藉此掩耳盗铃。可恨门

    缝里射出来的光线,又把晃动的人影投映到墙上,像在上影着一出春意盎然的皮

    影戏,时刻在提醒他,心爱的女友正在别的男人胯下给得死去活来。眼睛虽望着

    电视机,但一点也看不入脑。

    就这样熬过了漫长的十多分钟,见莉莉手里抱着一张薄被走出厅,满面绯红

    地对他说:「老公,真对不起唷!等我应酬完了那老东西以後,再好好的服侍你,

    要你开口,啥都乐意奉陪。要明白,我所干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呐!」港生幽幽

    地回答:「就算为我好,也甭搏得那麽尽呀!人家心里不知多难受。」莉莉蛮不

    好意思地说:「乖,别耍小孩子气了。来,董事长说他今晚赶不及过关回香港,

    要在这儿睡,好委曲你罗。今晚先在沙发上躺一夜,大丈夫能伸能缩,将就一下

    如何?」港生无可奈何好把被子接过。

    倒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没法把眼阖上,像有无数虫子在身上咬,好将身体在

    沙发上辗转反侧,不停挪来挪去。没料不到一会,房里又传来令人不愿听见的响

    声,一会呢呢喃喃,一会声嘶力厥,扰得人心烦意乱,哪能睡得过去?莉莉熟悉

    的淫声荡语,像一把利剑,往心里一下一下地扎,内心赤痛的当儿鸡巴却不受控

    制,悄悄地勃起来,像受到感染不甘寂寞,也要加入战事一般。憋了一会,真想

    溜到对面的歌舞厅,找个姑娘发一下,但想到要储备弹药,以便後天回家时向妻

    子交功课,便咬着牙关,尽量按捺心情。忍无可忍下到冰箱里找出一罐冻啤酒,

    大喝几口,望能降降温,度过这一晚。

    房里的人也真有能耐,漫漫长夜竟能不歇不休地盘肠大战,将放浪的声音一

    阵接一阵地传出厅外。港生把被子蒙着头也不能阻挡声音的入侵,心里在诅咒:

    你这老而不,要作风流鬼,也好等我坐上了主任位才在牡丹花下死呀!眼前电视

    机一套套粤语长片,英语旧片都播完了,房里还没静下来,心里也不得不由衷概

    叹董事长的性能力,简直像个超人。好不容易捱到将近拂晓,方渐渐静下,港生

    才在朦胧中不知不觉地疲倦进入梦乡。

    书瀚醒来时已日上叁竿,才动了一下身子,四肢活像散开一般,酸软得全身

    乏力。抖擞一下精神,见怀中的莉莉也睁开了双眼,便起床从皮包里抽出了五张

    一千圆港币压在化妆桌上,温柔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