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巨大悲恸中淹没了。

    “如果找不到对周文有利的证据恐怕是无力回天哪。”

    张律师坦率地对薇说。

    “您认为结果如何?”

    “最坏的估计,是死刑。”

    薇脚下一软,“谢谢你,张律师,我……明白了。”

    人潮散尽后,薇一个人落寞地走出审判庭,高跟鞋一下,又一下,迟缓地敲

    击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卡卡声在空旷的大厅回廊里飘荡,她突然觉得好冷,心

    冷。

    有人在等她。

    “赵心阳?”

    对于周文的这个朋友,薇所知不多,只在几次公众场合见过,对于这个时候

    来找她,而且神情看上去还颇为紧张更是迷惑不解。

    在一个僻静的小酒吧包厢里坐下后,赵心阳一言不发,只是一口接一口把红

    酒往口里灌,不多时,两瓶酒就下了肚,苍白的脸上泛出红潮。

    薇眼见他已有醉意,不得已起身告辞,赵心阳拖住她的袖口,泪水刷刷就流

    了下来,说道,“我对不起文哥啊……”

    薇终于知道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是赵心阳偷偷在周文的茶杯中下了慢性

    发作致人昏睡的药,而且亲眼见到他喝了一口才离开,所以他能确认在警方推断

    的青岚死亡时间周文还处在熟睡当中,根本不可能杀人。

    至于为什么要陷害好友,赵心阳羞愧地说,由于环境的窘困,他被迫离开警

    队,这时候有人找到他,只要能帮他们做好这点小事,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钱

    ,但没透露为什么要做,那个人当场就大方地付给他首期。

    他当时一则利欲熏心,再则从借枪事件后,对周文心有记恨,也料想不到后

    果会如此严重,就真的照人家的吩咐下手了。

    眼见周文被弄到如此境地,日日坐立不安,今天旁听完一审后,良心的谴责

    逼迫他站到了薇的面前。

    薇愤怒地说,“你知道吗?你下的是毒药啊!”

    赵心阳没听懂她的意思,可怜兮兮地解释说,“我试过了,不是毒药也不是

    迷幻药,真的是安眠药。”

    薇冷静下来,想起眼前不就是一个绝好的人证吗,说不定他手里还掌握着其

    他证据呢?

    “你找我只为说出这件事?”

    “文哥平时对我那么好,不说出真相,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

    “那好,如果你真想帮文哥的忙,就把刚才的话上庭再说一次给法官和陪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