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低声下气地连说别哭了,少女根本不

    甩,好半天才收住哭声,哽咽着说,“这个样子你叫人家走到哪里去嘛?”

    “喔,是我不好,忘记说了,这是我女朋友的几件衣服,你换上,不用还了。还有点钱,你自己打车。”

    “我不想走了,陪你好不好?”

    周文正色道,“那可不行。如果你真是无家可归,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社保

    署。”

    默了一会,少女抬起头来,却是破涕为笑,“傻瓜,逗你玩呢。”

    她并不知道周文一晚上饱受了多少煎熬,但善于察颜观色的她早就看出这个

    男人虽然表面凶巴巴的,其实并不坏,而且这男人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正气,让她

    那些挑逗男人的手段全然派不上用场,不知怎的,她还觉得亲切,温暖,有安全

    感,就像大哥哥一样,卸掉了她强撑的伪装,恨不得扑到怀里大哭一场。

    周文啼笑皆非,却一点脾气都发不出,看着她可爱的笑脸终于也露出了微笑。

    “我不会谢谢你,因为没人教过我。”

    “没有关系。”

    “我叫梅子。”

    “我记住了。”

    梅子走到门口,户外还是漆黑,不过已能在东方见到破晓前的一抹白光。

    她返过头来,欲言又止。

    周文奇怪地问,“怎么啦?”

    梅子缓缓地摇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帮你一个忙,也不知道

    人家怪不怪我,唉,不管了。”

    周文看着她。

    梅子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直视,“我不能说,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来。”

    借助微弱的光线,周文跟随着梅子在津河区贫民窟的小巷胡同里左右迂回,

    印象中到处都是垃圾,接雨水的废油铁筒,还有到处乱窜浑不怕人的大老鼠,周

    文几次被地上的杂物绊得差点摔跤,反倒是梅子蹦蹦跳跳的轻松得很。

    终于,他们钻进了一间充满霉味的小屋子,一个木乃伊一般的老太婆坐在黑

    暗中,一动不动,梅子同她耳语几句,老太婆拉开靠里墙的一张秘门。

    在梅子的示意下,满头雾水的周文走进秘室,门关上了,一片漆黑。

    “嗒。”

    打燃的火机点起一盏油灯,火苗幽幽地跳动着,映出一张鬼魅般的脸,在火

    光中飘动。

    “发二?!你怎么躲在这里?”

    周文着实吃了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