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这家伙知道他要来,在避他?

    又有几日了,周文的一腔雄心几要消磨殆尽,看了看在夜空中霓虹闪烁的“

    kk清吧”的招牌,决心如果这次进去再找不到人就不再回来,另想办法。

    酒吧里并不“清”,而是混浊不堪,低俗的流行音乐段子没完没了地嘈杂,

    反正也没人会听,人们围成一簇一簇的小圈子,搂着妖艳的女人,大声调笑,划

    拳喝酒,周围的包厢里更是鬼影幢幢,一拔又一拔打扮怪异不知何方神圣的家伙

    涌进涌出,低俗音乐,污秽空气,酗酒男人,卖笑女人,活脱脱勾画出一幅末世

    模样。

    这鬼地方呆一分钟都难受。

    周文坐到吧台前的还在恨恨地想。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你发二不在吗?有日子没见他来过了,老板还在发

    脾气呢。”

    吧台伙计认出了他,满面不快。

    周文更不爽,“不找人,喝酒可以吧。来一扎冰啤。”

    “先生,能请我喝杯酒吗?”

    浓烈的廉价香水味直冲入鼻,一个软乎乎的身子就挤了过来。

    周文皱皱眉,他从来不与这种女人打交道,向来是避而远之,他漠无表情地

    买了单,有意无意地躲过那张浓妆艳影得过份的面孔,索性连酒都不要,起身走

    人,眼角只留下一道紫罗兰的残影。

    风尘女不以为意,自行灌了一大口,点上一根烟,喃喃说,“怪人。”

    周文走出门外,足足深呼吸了一分钟,才觉得头脑清爽许多,苦笑一声,将

    在手上把玩了几天的铜钱往空中弹去,铜钱翻了几个觔斗,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叮”地落到地上,掉入乌黑不见深浅的阴沟中。

    夜风拂过,送来阵阵笙歌,触目所见,皆是光怪陆离,这原不是自己熟悉的

    世界,这原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啊。

    他独在街头默立良久,在等候taxi的当中,忽有一伙人吵吵嚷嚷地冲出kk清

    吧的大门,从他身边涌过时酒臭刺鼻。

    周文忍不住厌恶地背过身去。

    却听其中一个女声哇地呕吐,那伙人便胡乱叫喊,“妈的,这婊子吐到老子

    身上了。”

    “真恶心,好不容易灌醉了想好好玩玩的。”

    “老大,乾脆,就在这里扒光她,出了这口鸟气。”

    “要得,连衣服都烧了,看这骚娘们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