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机会拉响那个留给自己的手榴弹。

    那些越南鬼子一开始就弄清了她的身份。这很简单,因为从她们行动的时间

    就会知道她们是特攻队员;而从她的年龄来看,就已知道她是这个特攻小队的队

    长。越南人在冯霞身上寄与厚望,从他们对她的肉体和精神上所表现出的热情就

    可以看出来。然而在对付她的时候却又表现出极度的耐心和细心,似乎他们并不

    急于知道什么,也许他们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随着厚重的铁门被拉开,走廊中炽亮的光线也闪进牢房,照在正对牢门并紧

    铐在石壁上的冯霞的胴体上。三个身影走了进来,站在冯霞的面前。同往常一样,

    他们并不马上给他解铐,而是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他们欣赏着面前这个充满

    女性魅力的中国女人的裸体,和布满其上的纵横交错的各种「花纹」——那是他

    们的杰作。他们经常一边观看,一边嘀嘀咕咕地互相交流。也许是在说「这里已

    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又可以弄这里了」或「那里的伤痕前天还没有,一定是谁

    谁昨天弄的」。冯霞低下头,不愿对视那三双野兽般的目光,却不经意看到了她

    更不愿看到的累累伤痕。

    胸前丰满鼓胀的乳房上那数不清的麻点是无数次烟头摁上去的结果,每当那

    些行刑者口中的香烟快燃尽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在她身上按灭。也许其中还有

    中国的「大前门」。而乳晕上最大的几个圆形疤痕则是那个最丑陋的行刑队长在

    她身上留下的记号,那张长满黄牙的嘴里总是叼着一支又粗又黑的雪茄。两肋和

    大腿上的图案是钢丝鞭抽打后留下的。冯霞清晰的记得,伴随着钢丝鞭挥动时那

    尖锐的割破空气的的声音,她的嚎叫声也是一样的尖细刺耳。而那些行刑者却象

    在欣赏西洋歌剧一样,被这并不和谐的和弦陶醉了。胶皮棒击打后的伤痕并不很

    明显,只是留下了一块块的淤斑,遍及后背和臀部。在不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

    感觉,可当被重新击打时,那剧痛足以让她这个铁娘子流出眼泪。小腹部上的一

    条足有三寸长,蚯蚓状的伤疤是被那个行刑队长用一个带锯齿的军匕慢慢地割开

    的,当时他一边割一边仔细地观赏着她大声呼嚎,前仰后合,痉挛的肌肉仿佛要

    挣脱紧箍着身体的刑架。遍布全身的还有一些不容易被看到的红点,那些是一个

    善于用钢针施刑的小个子的杰作。每当冯霞看到那些长短粗细不等,闪着阴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