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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进来之前我没吃过羊r、没吃过红烧r,我进来以后全都吃过了,我生病你们还免费给我治病,比我们村儿里医保强多了……

    “二十年,外边儿那片天,早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天,我爹妈前几年走了,村里修路征地,把我们家房子征了,我连家都没了……我真不想离开大伙。”

    刺猬、胡岩都沉默着,听大黑讲他的人生,那滋味就仿佛看到了十年、二十年后的自己。

    那天的饯别席上没有酒,可是大伙好像都醉了,眼里闪着光。

    羊腿上的r啃完了,汤嘬没了,大家恨不得互相把旁边人的碗都挨个儿舔一遍,意犹未尽。罗强这时候把一根根小腿骨拎出来,拆那上边儿的关节。

    邵钧问:“你g嘛呢?”

    罗强说:“没见过吧?”

    邵钧眨眼:“什么啊?”

    罗强说:“玩儿啊!”

    罗强是六十年代尾巴梢儿上那一代人,小胡同里的贫民出身,打从一生下来就没赶上好时候,全国人民最贫穷最饥饿最动荡最疯狂的年代。

    罗强从小没吃过啥好的,没穿过啥好的,更没玩儿过好的。小时候捡他大哥的衣服穿,裤子一直是不合身半吊着,袜子是两个大拇趾全破d的,脸永远都是脏脏的沾染着板车的煤灰,邻居们啥时候看罗家老二,都是孤零零地走在小胡同里,趟石头子儿,翻墙爬树,沉默寡言却身手利索,或者帮他爸爸扛大白菜,拉蜂窝煤。

    后来家里有了小三儿,于是小三儿穿邻居给的半新的衣服,玩儿新玩具,罗强还是穿半吊的裤子,破d的袜子,肩膀上猴儿着他家罗小三儿,在小厨房里做饭,扒拉蜂窝煤……

    罗强逗小三儿玩,教给弟弟的头一个把戏,就是抓(chua)拐。那时候胡同里小孩都玩儿的游戏,男孩拍洋画儿,女孩抓拐。但是洋画要花钱买,羊拐不花钱,从罗爸爸上班的饭馆里拿的,啃完的羊后腿把膝关节抠下来,筋头八脑的都咂吧了,洗g净,磨光滑,就做成“拐”。

    一个沙包和四个拐是一副玩具,做成这一副至少要两只羊垫底呢。对于罗强,拥有一副羊拐就已经是他那时候能在弟弟跟前炫耀的私家财产。

    邵钧又是什么家庭出身,他哪玩儿过这个?

    邵钧学着罗强的样儿,拿虎牙啃啊啃,松鼠似的,把羊拐骨啃得gg净净。

    啃完了再搓,揉,搓得他满手油花花的,往大腿上一抹,制服裤子上全是羊油……

    罗强教给邵钧怎么抓这个拐。手背摊开,两只拐摆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缝儿上,然后往起一抛,同时把凳子上的另外两只拐翻个面儿,再迅速接住空中掉下来的两个拐。

    “这我也会,有啥难的!”邵钧说。

    “我看你能接几个。”罗强哼道。

    “你这一手跟谁学的?”邵钧好奇。

    “……我爸。”罗强嘴角难得露出柔和的弧度。

    邵钧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平民、这么富有胡同粗放乡土气息的玩儿法,觉着特新鲜。毕竟第一回玩儿,手法不熟练,接两个还能应付,三个就瞎了。

    罗强那只手就跟变戏法儿似的,正着抓,反着抓,还能把地上那几只拐摆成横横竖竖的图案。

    邵钧玩儿得兴起,撸开袖子,后颈冒汗,跟一群人一起扒着那个凳子,比着,闹着。

    滑溜溜的拐从邵钧手里传给罗强,再传回给邵钧,在手心儿里越搓越热,越摩越滑,手感特舒服,是那种特别让人留念的童年时光般的触觉……

    罗强的手很大,手指粗长,一看就是从小g活儿磨糙了,生活摔打出来的一双大手。

    刺猬在一旁傻看着,发呆,突然冒出一句:“手大,中指长,鸟儿也大。”

    满屋人正专心致志玩儿呢,冷不丁听见这么不着边儿的话,集体静默了两秒钟,一起喷了!

    晚上熄灯以后,或者在澡堂子里洗澡,一群老爷们儿凑一起,讲两句荤笑话,常有的事儿。关键是刺猬这二货,简直太二了,说话不分地点场合。

    罗强挑眉咬牙看着刺猬,顺子抖着肩膀憋着,胡岩和邵钧一个用手捂脸,一个差点儿从椅子上周过去,俩人一块儿嘎嘎嘎地狂乐。

    罗强鸟儿大不大的,在场的人还真知道,入狱第一天“检查”裤裆可都瞧见了。

    顺子故意嘲笑刺猬:“你丫跟邵管一伙的,在人家那裤裆里找爱疯二代呢,结果呢,找出一大哥大!”

    邵钧很应景地自嘲道:“还是八十年代末老款的——我一看,有砖头那么大!”

    有人乐得几乎快要钻凳子底下了。

    刺猬脸涨得通红,讪讪地陪笑道:“内个,强哥,那天是我手欠,嘴也贱,您千万别跟我计较。”

    罗强冷哼道:“那我要跟你计较呢?”

    刺猬可怜巴巴地:“我、我、我那时候不懂事儿呗,我错了,大哥我真错了,我眼珠子长p眼儿里了,不认识真神,您就原谅我一回呗!”

    大伙幸灾乐祸地狂笑。

    “小崽子的……”罗强跟左右使了个眼s,“扒了。”

    一伙人疯狂一拥而上,人头缝儿里传出刺猬杀猪般的嚎叫,救命啊,老子被强暴啦——

    “给丫撸直了,量量。”罗强也坏着呢。

    刺猬拼命捂着,眼泪都挤出来了:“不许量,真他妈讨厌,不给看!爷还是雏儿呢,你们不许糟蹋我!!!!!……”

    邵钧仰脸坐着,一只脚翘在凳子上,还指挥着,“你们别一起上,别人撸没用,你让狐狸给他撸,他能胀成两个那么大”。

    邵钧那晚也是心情好,玩儿疯了。

    他的领带垂在脖颈一侧,灰s制服衬衫扣子咧吧着,露出一片胸膛,胸口起伏着浮出一层汗珠,细细密密,脸s红红的。

    疯闹的人群中,罗强下意识地,多看了邵钧好几眼。

    俩人的眼神在闷热的空气中j汇,不约而同,嘴唇勾出笑容……

    几天之后,大黑出狱,罗强侧身站在窗口嚼烟丝,看着邵钧把大黑送出去。那俩人扛着行李,在大c场上慢慢走远,走出高墙之外。

    罗强拿自己的高级电动刮胡刀和发胶给大黑捯饬了一番,牢号里狱友们起着哄。

    罗强后来听说,大黑换上的那身新衣服,休闲夹克装,还是邵钧特意去买的,说这人在监狱里待时间太长了,中间无数次调监、转狱,衣服早丢了,好不容易迈上自由光明的康庄大道,哪能穿着囚服走出去?邵钧还塞给大黑一沓钱做车费,告诉他进了城坐那趟火车,怎么找回家的路。

    据说,邵三爷刚来清河监狱时,人生道不熟,牢号里欺生,新管教也不好混。大黑这人厚道,那时候帮邵钧解了几次围,邵钧挺感激。

    罗强盯着邵钧的背影儿,盯了很久,直到那瘦削的扭着胯的人影转过单杠,绕过篮球架,再使劲盯眼球忒么的都酸了……

    罗强那时开始对邵钧刮目相看,觉着这人不一般,有人情味儿。

    长了一副公子哥儿的n油身段,却偏偏是个胡同串子的脾气和义气,内心冲动,单纯。

    要说罗强那时候能对三馒头有多么深厚的情谊,还真没有。

    邵钧在他眼里就是个很不错的条子,看着顺眼,咂着对胃,让他觉着能说得上话。

    罗强自从被捕,入狱,全副家当都赔进去,在清河监狱里,身边儿甚至连一个值得信赖的小弟都没了。他哪天如果真被人黑了,死在这监狱里,家里人恐怕都不知道他怎么死的。邵钧的出现,让他感觉不一样了。就为了这人曾经说的那句话,“你现在是我的人,我管着你,我把你包了一直包到你出狱的那天早上迈出清河监狱的这道大铁门”。

    就为这句话,罗强认了这个人。这个年轻的条子是他在狱中唯一能赋予信任的人,哪天真要是挂了,有个人能攥一把手,替老子给家里人带句话,收个尸。

    人越是活到这么个孑然一身、穷途末路的地步,想法就是如此简单,直白。

    这天傍晚,犯人们照例从厂房里上工回来,管教的让罗强和刺猬抬个机器去办公楼门口,一路抄小树林儿的近道抄过去。

    罗强一路上心不在焉,g完活儿埋头往回走,碰巧瞥见某个熟悉的身影儿,拎着帽子,衬衫后心洇着汗,一路小跑着,穿过林荫小径。

    邵钧急匆匆跑着,还下意识地,抓起裤腰迅速提了一下,出了洋相自己还完全不自知……

    罗强盯着邵钧的背影,忽然特别想乐。

    他又想起他来清河的第一天,某人在c场上撩着小背心,露着腹肌,人丛中潇洒地飞身上篮,命中落地之后很臭美地扭着胯……

    他那时只是盯了某人一眼,就盯得邵钧傻不愣地,低头摸裤裆摸了好几下。

    某些人,平时特自以为是,耍帅,s包,私底下不慎暴露出真面目,其实就一傻乎乎小孩儿……

    “你先回去,我办个事儿。”

    罗强甩给刺猬一句,低头快走几步,转进小树林,迅即就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哥第一回吃个小味儿;

    罗小三儿第一回露个小脸;

    小钧钧第一回被某人偷看了!

    18、高手过招 。。。

    邵钧在前边儿小跑,完全都不知道,他一路颠着跑着正了两回帽子抓了三趟裤腰还摸了一次文明扣……所有不检点不入流的小动作全让后边儿人偷窥了。

    他急着去饭堂打饭,去晚了红烧r抢没了。虽说邵三爷也不稀罕那一口猪r,可是在厂房里监督犯人g活儿忙活一整天,就指着晚上这顿r补补呢。

    路过办公楼一楼,他还跑进去放了一泡n。

    厕所就在一楼,那个门从来不关严实了,半敞半掩着。整个监区犯人和管教都是男人,就没个女人,厕所也只有男厕,没有女厕。

    长年生活在这种地方,已经完全没有两x共存的社会里x别碰撞出的禁忌、火花什么的,厕所不掩门,罗强从树丛后边儿一伸头,视线一马平川直通一楼厕所,甚至能顺着两尺宽的门缝瞅见邵钧背对着他,伸手鼓捣,还扭了扭胯,让自己站得更舒服,一边放空生理负担还一边歪着头看。

    邵钧歪头看的是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仰着脖做了一个360度颈部绕环,自我陶醉似的欣赏了一遍刮得g净利落英俊瘦削的下巴,感觉自己特别帅。

    他在那里抖着胯,嘴里还哼着流行歌曲,抖一下,蹦一句。

    “无所谓,谓谓谓……谁会爱上谁,谁谁谁……无所谓……谁让谁憔悴……”

    罗强躲树后看着,一开始还拼命憋笑,自己快要笑n了。后来突然不笑了,看着邵小三儿整理裤腰,制服绷出的臀部又挺又翘,形状很圆。

    邵钧轻快地扭着小腰继续跑路,跑着跑着忽然觉得不对劲,身后窸窸窣窣地有动静,一连串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他妈谁啊?”邵钧骂了一句。

    有个人影儿撅p股撅在树丛后边儿,躲着。

    邵钧眯眼,小样儿的……

    罗强以前g什么的?他跑路跟踪个把目标,还不至于蠢到让邵钧一下子就发觉到。但是他身后偷偷跟上来的那小王八蛋,走路趿拉着鞋拖泥带水的动静儿,尼玛实在太碍事儿了!

    刺猬也是好奇,自从跟了罗强,对他家新任老大特别仰慕,咋三唬四地,老想看他家老大出手一回,像传说中的那样儿,一掌拍死一人什么的。

    那天,好奇差点儿害死一只刺猬。

    邵钧一步一步往这边儿走过来,口气不善:“谁啊?麻利儿地给我出来!”

    他以为是犯人捣乱,或者g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儿。

    以前有人在这小树丛里被抓住过,两个相好的光着p股的那种。

    傍晚天擦着黑,邵钧往后腰去摸手电筒,一步迈进去,脚底下突然绊着了,往前一扑!

    他几乎直挺挺地摔到一个r垫子身上,低头一看,刺猬那小子像一头死猪似的趴在地上,嘴歪眼斜,明显是让人打昏的。

    邵钧爬起身,眼角y风一扫,黑黢黢的一道手掌向着他右太yx劈下来!

    邵钧一激灵,就地一滚仰面伸出左肘生扛,硬碰硬挡开那一掌随即反手一记标准的擒拿捏住手腕x位用力往身前一带!

    邵钧扭过头就已经看见,劈他太yx的是罗强。

    罗强是闹着玩儿的,没想真打。在牢里憋闷了几个月,骨头缝儿发霉返潮似的,手痒,逮着个没人的机会,忽然就想逗逗邵钧,也是耍酷,想亮一手,“震一震”这个条子。

    邵钧捏x擒拿随即抬腿奔着对方肋骨狠狠的一膝盖!

    罗强右腕子被捉,身体失去平衡扑向邵钧,真没料到邵钧能扛得住刚才那一掌。

    眼瞅着刚刚痊愈的肋条骨就要吻上邵钧的膝盖,他一掌砸向邵钧大腿内侧!

    “我c!……”邵钧痛叫。

    邵钧也没想真打,只想拿膝盖把罗强顶开,没想到罗强这人出手这么狠,完全不吃亏,一招儿都不肯让?!

    罗强是为了躲那一膝盖,一掌砸在邵钧大腿腹股沟内侧软骨上,砸得邵钧顿时半边儿身子都麻了,这忒么的是y招儿啊……

    本来是开玩笑,瞎闹,却好像越打越认真,双方似乎都没想到,对方还他妈挺能缠。

    三招之内竟然没把小馒头按倒,罗老二顿时就有点儿栽面儿,你小子,还有两下子?

    邵钧锁腕不成又一招锁腿,攻下三路拧罗强的小腿,三爷爷想要修理犯人,哪一回失手过?二九四你还不服?

    俩人你一掌,我一腿,树丛里一阵风声鹤唳,肌r和骨骼砰砰砰剧烈撞击……

    罗强眉骨微微耸动,邵钧脑门青筋跳动,两个人眼底不约而同放s出精光,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浮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热血在指尖跳突……

    罗强力气大,拳头硬,拼拳邵钧完全不是对手。他后仰下腰,灵活地躲开罗强的又一掌,撤出一米空档,突然一个高劈腿下压!

    罗强脑顶生风,c……

    正牌警校混出来的,都正经学过几招几式,不然你在那种硬汉爷们儿扎堆的地方,没法混,让人一指头摁扁了。

    邵钧以前练过跆拳道,警校里又学了几年散打。

    南拳北腿,他学的是北腿的套路。当年名震武林的散打王山东人柳海龙就用的这招,横扫各路高手,江湖人称“柳腿劈挂”。

    邵钧练的也是这一招,擂台对练他没输过。他要是个能让人随便摁扁的面瓜,他还真不敢混清河监狱。

    这记劈挂腿奔着罗强天灵盖就劈下来,这要是劈中了,罗强躺地上半小时缓不过来。

    罗强头一歪,躲开这记腿,想都没想,退无可退,迎面而上掌刀弹向邵钧的膝盖窝!

    邵钧“啊”的一声,这条腿突然像脱了力,支撑脚也没站住,呜呜地后仰着栽倒。

    罗强躲开了头,身子却躲不开,被这一腿砸到了右肩膀,肩胛骨针扎似的吃痛,裹着邵钧的身体一起扑进小树丛……

    “我c!……你……你……”

    邵三爷的一条无敌劈挂宝腿都快抽筋了,疼得说不出一句利索完整话。

    “有你丫这么玩儿的吗!……”

    邵钧气得骂骂咧咧,罗强这人简直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儿,就这么不能吃亏?你就为了不让三爷爷潇洒帅气地把这一腿劈下来,你连肩膀都不要了也要弹我的麻筋儿,你他妈出手也忒y损了,这人太坏了,没你这么打架的!

    俩人三滚两滚,较着劲,罗强把邵钧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依靠体重的巨大优势,快要把人直接摁到地里了。

    “邵警官,服不服?”

    罗强冷笑,心里得意。

    “整那么多花狸狐哨的架势,傻了吧唧的……”

    罗强话音儿里带着三分嘲笑,七分老大指点手下小弟的范儿:“打架就打架,还他妈耍帅。老子跟你说,劈腿不在好看不好看,我一招就能让你趴下是真的!”

    这要是上台表演个套路,邵三爷能把自己整得特帅。

    可是私底下真打,名门正派永远打不过魔教恶男妖女,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邵钧出拳甩腿,有招有式有架子,一看就是专业练过,但是罗强没学过,也没练过。罗强天生就会打架,个子还没28寸自行车车座高的时候就跟一条胡同里的野孩子打群架,从西四八大胡同里靠拳头打出来的。

    罗强出手无招无式,都是野路子。两拨人拿着大砍刀面对面咵咵咵地砍,需要什么招式?有你起式摆招的那工夫,早让对面儿人一刀砍趴下了。

    邵钧被按在地上,一张脸憋得通红,两道眉毛怒冲冲地拧着,暗地里咝咝地呲牙裂嘴,疼。

    他头发里c了好几片树叶子,俊脸上蹭着带泥的草根。

    罗强趴在这人身上,下意识地,伸手给邵钧捋了捋头发,从里边儿往外一根一根地择烂树叶子。

    罗老二那时候自己都没弄明白,除了对他亲弟弟罗战,偶尔心软了,搂过来揉搓两下,他什么时候给一个人做过撩头发挑虱子这种犯贱的事儿?……

    俩人j手过招的这工夫,动静也不小,肯定有人听见。

    田正义从不远处走过,抻脖问了一句:“谁啊?”

    黑灯瞎火的,小树丛里蓦然就没了动静,一丝一微的声音都没有。

    田正义探头探脑地问:“邵三爷?”

    树后传来邵钧的声音:“我!”

    田正义:“你在里边儿g什么?”

    邵钧:“我饭勺子掉树坑里了,我找我勺子呢!”

    田队长慢慢地走远,树坑里还没分出胜负的两位爷继续较劲。

    俩人胳膊腿缠在一起,拧巴着,邵钧挣扎,罗强压着他。邵钧的制服衬衫都从裤腰里扽出来了,露出一截小腹,长裤松垮地挂在胯上……

    那时候是秋天,大家都还穿着单裤,警服裤子很薄,囚服的裤子也不太厚。

    胯贴着胯,这么一揉蹭,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