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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勇斗飞头

的人仍旧络绎不绝。

    姥姥脸上的皱纹仿佛交错的地图一样纵横排布着,那细竹枝一般的手指突然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小天儿,当我的接班人吧!”我听完心中大惊,瞬间把手抽回,我突然发现姥姥的眼睛现在竟然呈现出一种红色,就仿佛红宝石一般亮晶晶的,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当她的接班人”开什么玩笑,我看着这烟灰缭绕的房间,想想太姥姥勇斗飞头降的画面,想到自己此生要与这么些个物件儿打交道,顿时心头一阵痉挛,连忙摇头拒绝。

    “呵呵,没事儿,但是姥姥提醒你一下,即使你不当我的接班人,但是你的身上流的还是我们‘陆判宗’的血脉,有些东西该躲得终究躲不掉,如果当你真的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姥姥说到此处,眼光骤然收紧,又神秘一笑,“你可以把你把你的舌尖儿咬破,吐一口血到那东西身上,那叫真阳涎,一般的东西,咱们陆判宗的血脉,还是震得住的,前提是,你还是个童男子儿!”

    姥姥说完,大笑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那时的我,正是高三暑假,还是纯情少年一枚,突然被姥姥当面提及这个事情,脸顿时从耳朵后红到了脖子根儿。若干年之后,当朋友在公开场合大声地讲着成人笑话的时候,我竟然可以毫不避讳地大叫着,“讲个荤点儿的,这个太素……”,遥想当年,早已物是人非。

    我从来没有将姥姥的话当真,神马干尸,飞头降,这或许就是她们这群神婆们在茶余饭后编造出来的桥段,我如此一根儿正苗红好少年,怎么会听信如此谎言,想到此,我不禁嗤之以鼻,甚至开始抵触我的名字。

    我叫韩小天,这个名字还是外婆给我起的,据说当时为了起这个名字,外婆多次卜卦,根据五行八字,最终确定。虽然我竭力和神婆家族撇清关系,坚守自己的唯物主义,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和太姥姥,姥姥都出生在同一天,即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俗称鬼节!

    俗话说,鬼节这天阴曹大门敞开,阴气荡漾在天地间,那么在这一天出生的人全身的骨骼血脉很容易被阴气荡涤,那么就会形成一种特殊的体质,有时候会招徕一些好兄弟(这里的好兄弟不是好朋友或者兄弟姐妹的意思,这里就是鬼,台湾讲阿飘)。而我比姥姥和太姥姥更加独特的地方在于,我不仅出生在鬼节这天,并且出生的年份为阴年,出生在鬼节当天凌晨两点左右,所以结结实实地,由此,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比起她们两个,我仿佛更是做这一行的命。

    但是我却对这一行表现出了极大的厌恶感,尤其是当我看到那漂浮下来的香灰,还有点燃之后冒出大量灰黄色浓烟的黄表纸的时候,那股恶心的感觉,便不可遏制地从内心深处弥漫出来。

    “小天儿啊,人的命天注定,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就像有些时候,你在楼下路过,被楼上的一块掉落的砖头砸到脑袋的可能性是极小的,但是还是有几率的。

    2006年,我来省城上大学,那时我17岁!医学专业,大专,医学生的课业虽然比较繁重,但是起码比在高中的时候轻松好多。在经过了热火朝天的军训之后,我们就分班开始学习专业课了。当时其他学院的人十分羡慕我们医学院的男生,因为医学院妹子众多,尤其是护理系,整个系清一色都是女孩子,有那一两个男孩子,即使长相平平也是被当成了宝贝一样。

    我当时就看到护理系的一个男孩子,一张脸上长满了痘痘,高的的地方呈红色,低的地方呈灰色,看起来就仿佛是一只刺破了毒腺的蛤蟆,但即使是这样,他身边仍旧有个漂亮的女朋友相伴,我就看到两个人一起上自习,妈蛋的,还坐在了我的前面,那女孩子在坐下去之前,手中拿着一张面巾纸在凳子上来回地擦着,我真就奇了怪了,她对于凳子上一丁点儿的灰尘都不可以忍受,怎么能够忍受男朋友那满脸的疙瘩。这长得像癞蛤蟆的男生叫郭建,女孩子叫林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