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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脸庞朦朦胧胧的藏匿在y影之中:“可惜他算错了!爸爸比他走快了一步。”

    “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我,但却从此赔上了一生的内疚!这些年来,他背负着这个罪孽,只能用尽一切的力量来补偿我和我的家人。还要终日提心吊胆的,怕我知道真相后会马上离开他……”

    我默言无语。想不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我真傻,是吗?我原本应该恨他的。他害死了我爸爸、摧毁了我最纯洁的初恋、迫使我离开了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欺骗了我十多年……但是,我……竟然没有恨他!”

    “我骂我自己!我应该恨他的!”

    “凤仪……”我用力的把她拥进怀里:“已经过去了。无论他当年怎样对不起妳,这些年来他都偿还了。作为一个男人,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爱妳爱得多么的深,我相信就算叫他为妳去死,他也会毫不犹疑的去做的。而作为一个丈夫,我也完全理解到他对妳的那份歉疚。我相信要他一直对妳隐瞒着这个秘密,比要对妳坦白承认一切,还要辛苦得多。”

    “我知道……我知道的。”凤仪在我怀中无力地呜咽着:“但是他害死了爸爸,我是应该恨他的啊!”

    “我应该恨他的……”她抽泣着说。

    她激动的抬起头来,冰冷的樱唇飞快的贴上了我的嘴巴。我们紧紧的相拥着,口涎透过激烈交缠的舌头交流着,毫无保留的向对方开放出自己的心灵。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但已经深深的感受到对方内心的关爱和抱歉。

    外面光明的世界慢慢的隐去,像为这段无悔的苦恋划上了句号。我们还是紧紧的相拥着,就像当年我们还是深爱着对方的那个年代一样。只是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刻已经彻彻底底的过去了!凤仪现在仍然紧抱着对亡夫的思念,要她再接受另一个人的爱,相信会是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了。

    我相信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而且我也不可能放开我目前的生活,这一点凤仪当然也很清楚。我们依然紧紧的相拥着,大家的心中都没有一丝的欲念,都很清楚我们只能做一对好朋友,一对不可能牵涉到男女之间的情欲的好朋友。

    “阿光,对不起。”凤仪轻轻的松开手,但仍然把脸躲在我的怀里。

    “不用对不起,妳没有亏欠我什么。”我明白她想说什么:“我明白的,我们永远都会是好朋友。”

    “谢谢你。”她仍然伏在我胸前,我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电话又再次响了,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凤仪叹了口气,轻轻的推开我,慢慢的支起身来接了电话。她一边整理着凌乱了的衣襟,一边脸色凝重的听着。我听到她说什么“嗯……办得好。”又吩咐佣人预备晚餐。

    不一会,凤仪的佣人便敲门进来,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凤仪有点讶异的瞟了我一眼,然后低声的吩咐了两句,那佣人猛点着头回应,跟着便鞠着躬的退出房去。

    “有什么事吗?”我好奇的问。

    凤仪已经完全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笃定:“只是些小事。我亡夫的家族一直对他把大部分遗产分了给我感到很不服气,因此常常想抓我的痛脚,例如是……我对他不忠的证据。”她向我眨眨眼,妩媚的笑着:“我的保镳发觉又有私家侦探在附近监视了。”

    我吸了口大气,我们刚才……

    她摇摇头拨了拨秀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吧!一小时前我的保镳已经扮成你驾着你的车子离开,把那个私家侦探引开了。”

    “但,他有我的车钥匙吗?”我愕然道,下意识的摸摸口袋。

    “如果他们需要问你取锁匙才能开走你的车的话,我早把他们‘炒’了!”她“噗嗤”的笑起来:“喂,阿光,你这j夫的角色可不合格啊!”

    我登时胀红了脸,讪讪的苦笑着说:“说真的!幸好我们刚才没有……否则就算不合格,也不得不认做妳的j夫了!”

    凤仪促狭的笑着说:“还在说风凉话?阿光,你可要小心。要是你真的撩起了我这个风流寡妇的春心的话,你可不要后悔!”

    我伸了伸舌头,笑着说:“说笑罢了!不要认真!”她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可我总觉得她爽朗的笑声里面有些苦涩的味道。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婉媚,告诉她我在凤仪家晚膳的事。凤仪还约了我们星期天全家来玩,顺道谈谈小怡入学的安排。婉媚兴奋地答允了,还一再的叮嘱我要代她多谢凤仪呢!

    晚膳时凤仪向我提到回港定居的打算,她还说只是暂时代亡夫打理遗产罢了。在一切整理清楚后,她会把遗产成立信托基金,归还给亡夫的家族,她自己一毛钱也不会拿走。反正这些年来,她已经重建了自己的家族生意,根本就不希罕那笔遗产。

    我也曾小心的试探过她在感情方面的打算,她只是幽幽的白了我一眼,便没有再说下去。到我几乎忘记了这个话题时,她才忽然的爆出了一句:“我不会为他一直守下去的!”她垂下了头,沈寂了下去。

    我呆住了,好一会才意会到她在回应我刚才的发问。

    “阿光,”她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我知道他也不会希望我这样的。”

    “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应该说什么?

    凤仪的保镳把我的车泊在我公司附近一个停车场里。反正又不急于用车,我便坐凤仪的车回家。当我下车时,她的司机向我指了指一辆停泊在我家大厦对面马路的客货车,他说那辆车便是那个私家侦探的了。

    说也奇怪,那辆客货车很快便驶走了,似乎知道被人发现了。反正我和凤仪光明正大的,也不担心会被人查到些什么,所以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家里,我还把被人跟踪的事,当作笑话的告诉了婉媚。

    ……直到几天后我接到了凤仪的电话。

    “阿光,事情有点奇怪!”凤仪的语气很讶异:“我找人查过,那天那私家侦探受雇监视的人不是我……是你!”

    “什么?”那怎么可能?

    凤仪冷静的分析:“阿光,你是不是和什么人结怨了?”

    “和人结怨?没有啊!”我一头雾水:“凤仪,那么妳知不知道那私家侦探受雇来查我的什么事?”

    “详细的我暂时还未查到,”凤仪说:“你知道干这一行的,始终要顾全些许职业道德的。我只知道他是这几天才开始跟踪你的。”

    她关切地提醒我:“阿光,你自己也要小心!”

    第五集 第三章 美少女二人组

    安妮一看见我,马上飞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感觉到警署里面那些人的诧异目光,只有强忍着紧紧的拥抱着她的冲动,轻轻的把她推开,扶着她的双肩温柔的问道:“安妮,妳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我感觉到她的娇躯还在不断的哆嗦。

    那个正在替安妮记录证供的女警马上站起来说:“她受惊了!我们怀疑这次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蓄意袭击这位小姐!”

    我是在接近下班时接到祖儿的电话的。她在电话里说得不很清楚,我只听到安妮放学回家时被人袭击,还受了伤。我急起来马上和祖儿一起赶到警署。祖儿比我更担心,她说安妮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袭的了。上星期她晚上去兼职时也曾被人袭击过一次,不过那贼人三两下子便被安妮打得落荒而逃了。安妮以为是普通的打劫,也就不以为意,连警也没报。

    “光哥,我没有什么事!”安妮擦着眼泪说:“幸亏我机警闪得快,只是扭伤了手。不过大厦的看更伯伯却被硫酸烧伤了。”我看见她除了手臂包扎着绷带外,倒没有什么伤痕了。只是鞋子上却明显的留下了几点被硫酸烧烂的污迹,她的背包烂得最厉害,满是腐蚀得融融烂烂的破d。

    那位中年女警十分凝重地说:“她今次避得过,纯粹是好运!要不是刚好有扇防烟门挡一挡,又或者她避得稍为慢半秒的话,她的脸一定会变成这背包一样!”她说得绘声绘影的,祖儿听了登时惊呼了出来,连我也感到一阵心寒!

    安妮终于比较安静下来了,但还是死挽着我的臂膀不肯放开,我只有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着她。

    “究竟是什么事?”

    “我们也感到很奇怪……”那女警招呼我们坐下,又翻开档案簿:“据我们初步调查所得,这位小姐年纪那么小,而且也算是个品学兼优的乖乖女,应该不会和人结怨的啊!”她上下打量着我:“杨先生,她说你是她最亲的人了……你们是什么关系?”眼光里还有些暧昧。

    我看了看一脸惶恐的安妮,解释着说:“安妮是我的小姨子的同学,和我们一家人都很熟稔。我们知道她虽然无依无靠,连唯一的姐姐也不在香港,但是她却没有自暴自弃,仍然坚持洁身自爱,自力更生而不靠别人,所以都十分欣赏她。因此她虽然和我们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但我们差不多把她当成一家人般看待了。”理由挺冠冕堂皇的,我早预备了有人会这么问,所以一早想好了个合理的答案。

    “嗯!从数据看来,她的确是个好女孩。”那女警翻看着资料,似乎没有怀疑:“那你们有没有怀疑是谁要对她下此毒手吗?据目击的证人说,那狂徒是先叫出这位小姐的名字,待她转身时才泼出腐蚀y体的,因此没可能是认错人!而且匪徒施袭后,大厦门外马上便有车辆接应逃走,因此这宗袭击事件不会是意外,绝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根据匪徒犯案那么熟练的手法看来,很像是黑社会寻仇,或者是受雇的专业流氓。”她一面说,我的心一直往下沉。这和我被私家侦探跟踪的事会不会有关连呢?我和安妮曾经得罪过的会是什么人呢?

    会不会……是……

    “噢,她之前有没有被人袭击过的前科?”那女警忽然记起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买凶寻仇的话,警方可以帮到的不会太多。江湖事只有用江湖的方法处理,我知道应该找哪一个人帮忙。

    “啊……”祖儿似乎记起了安妮上次遇袭的事,正想说出来,却被我在桌子下踢了一脚制止了。幸好她够乖巧,登时住嘴没再继续,只是疑惑的瞟了我一眼。

    我怕祖儿会再乱说话,连忙抢着说:“ada,正如妳说的一样,安妮是个乖乖女,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谁?而且妳看看,她已经累了整天,再加上吓得半死,看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甚么新资料的了。不如先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待她惊魂甫定后才再调查吧!”

    “也好!”那女警看了看仍然像惊弓之鸟的安妮,叹了口气:“实是难为了她!她也实在太累了,就先让她休息好了。”

    “今晚让安妮来我家吧!”祖儿点着头说:“我爸爸从前也是当警察的。”

    “是吗?”说起来才知道女警和岳丈大人原来是认识的:“原来是世侄女!那更加要帮了,你们放心,一定可以很快抓到那凶徒的。”

    是吗?我可没那么有信心!

    我们留下了祖儿的地址和联络电话,唯唯诺诺的告辞了。

    送了安妮和祖儿到岳父家里安顿好后,我约了一个很久没联络的人出来。不错!是爱莎!凭她哥哥的力量,我知道她一定可以查出是谁主使袭击安妮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爱莎第二天已经找到了那个向安妮泼硫酸的流氓。原来他真的是被人收买向安妮施袭的,而辗转地出钱雇用他们的,竟然真的是……李察!他透过一些小混混,用十万元来收买安妮的一张脸!

    真可恶!我当然知道在李察背后主使的是亨利!李察和安妮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亨利却因为慧琪被救走了的事而栽了一大跤,不但天鹅r吃不成,又被老爸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被发配到边疆去挨了个多月的苦。他不知道整件事其实是我在幕后搅的鬼,于是把所有的帐都算到在事情中唯一曝了光的安妮头上去了。安妮还告诉我,上次在渡假屋她为了抢救慧琪,把亨利打得很惨,因此他不对安妮恨之刺骨才怪呢!

    虽然安妮在应征时报上的是假地址,连身分证和联络电话都是伪造的,但透过专业的私家侦探,要在香港这小地方找到一个懂空手道的美貌女孩的数据,相信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整理着零碎的片段,慢慢的推敲出目前的情况。亨利一定是从安妮身上发现原来我在慧琪的事件内也有点关系,于是便找个私家侦探来跟踪我。由于他爸爸明令过不准他s扰我,所以他对我还有点顾忌。但安妮可不同了,亨利绝不会对她客气的。

    我愈想愈气,他们竟然对一个女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幸好这次安妮总算吉人天相,逃过了一劫,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爱莎说原本这些江湖事是管不了的,但她哥哥今次看在我和她的面上,已经颁下了江湖密令,说安妮是他朋友。那个收了钱要把安妮毁容的流氓当然不会敢再向她下手,而且以后本地各个大小帮派的人,应该再也不敢再动她半根头发了。

    我才放下了一半的心,爱莎却补充着说,但如果凶徒只是些初出茅庐的小混混,又或者是从内地偷渡下来犯案的省港旗兵的话,她便不能担保了。因为他们未必会知道她哥哥的命令,又或者根本不会卖他的帐。因此如果想再保险一点的话,最好还是让安妮离开香港避一避。

    爱莎也提议过找人教训亨利和李察一顿,好让他们以后有所顾忌。我考虑了一会,最后还是拒绝了她这个充满诱惑的提议。一来李察他们应该已经从那个收了钱的流氓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牵连到黑道的大人物,多数不敢再胡搅下去的了;二来我也不想再抖缠上更多的江湖恩怨,同时也暴露了我和向先生认识这个秘密。而且看在大老板的面上,我暂时仍然不适宜和亨利搅得太僵。

    想不到第二天上班时,我竟然冤家路窄的,和李察在停车场的电梯里遇上了。

    “光哥,早安。”他假笑着说,东张西望的似乎有点慌张。

    “怎么了?这么慌张的。是不是作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被人寻仇了?”我冷冷的瞪着他。

    他故作镇静的笑着说:“光哥,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不明白啊!”

    “是吗?”我背着他,对着电梯门的镜面整理着领带,若无其事的说:“你还记得安妮吗?”镜子里的李察明显地一震:“……就是那个不辞而别的暑期实习生呢!听说她最近牵涉入黑帮的仇杀事件中啊?是不是很骇人?”

    “谁……告诉你的?”李察额角上的冷汗早已出卖了他:“我孤陋寡闻,倒没听说过……光哥,你和安妮很熟稔的吗?”

    我不经意地一笑:“我们还不算太熟!不过我听她说过,她好像有个世叔是姓‘向’的?”我故意强调那个颇为特别的姓氏:“喂,李察,她不是参加完那次由你安排的欢送会后便突然消声匿迹的吗?而且你的好朋友戴维还好像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她的啊!她的事似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李察脸色惨白的伸手揩抹着额上的冷汗,他肯定已经透过那流氓知道向先生c手的事了。

    “李察,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也知道你帮着亨利办事。但俗语说得好:‘精人出口,笨人出手’,戴维的事正好是前车之鉴。我一直都把你当是朋友,因此才给你一句忠告:你醒醒吧!不要再受人利用了。”

    “哦!朋友?”李察的语气一转:“光哥,真的谢谢你那么看得起我!我不像你那么懂做人,精明能干,又得到女人欢心,连大老板和老板娘也对你特别的垂青。我这些低三下四的小人物,可真的是身不由己啊!波士吩咐到的,难道可以拒绝吗?”他倔强地看着我:“而且他就算不叫我去办,也可以找其它人去啊!你也知道他根本不会听我的……”

    “李察,你听也好、不听也好,千万不要为别人干犯法的事。无论报酬有多大也好,但如果要赔上一生的前途的话,也是不值得的!”我转面向着他语重心长的说。

    “是吗?我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而且我已经学懂得了分辨谁才是我真正的朋友,又或者只是挂在口边说说的朋友了!”他避开我的注视,交叉着手望着电梯的天花板。

    我知道他不会听我的,只有长叹一声:“唉!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听不听要你自己决定了!”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李察马上抢着出去,临行时还冷冷的回了我一句:“你的话我会记着的,谢谢你了!朋友!”

    我喝住了他:“无论你知不知道都好,马上叫那混帐的私家侦探滚蛋。否则我会报警,控告他侵犯我的私隐!另外,代我告诉亨利,要对付我的话,便明刀明枪的来,不要藏头露尾的,也不要牵连到其它无辜的人。”

    我把吓呆了的李察丢在电梯旁边,径自大步的离开了。

    这……算是正式宣战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平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死寂。亨利和李察一点动静都没有,爱莎那边也没有新的消息。凤仪更告诉我,那个私家侦探已经停止了对我的跟踪,因为他的雇主着他取消调查了。至于安妮的案子方面,由于向先生的命令,警方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只好把案件暂时搁下了。看来也是任由它不了了之便算了。

    只是我还是不能完全放心。那个周末下午,我藉词陪安妮回家取些衣物,把她送回家去了,祖儿也跟来了。我把爱莎的忠告和安排安妮到加拿大读书的提议告诉了她们。

    安妮当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