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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还有罗昊,除了她宁筱雅外还有哪个女人能受的了这种窝囊气,要不是她爱了,她能让自己这么窝囊?

    有时候看到罗昊冷漠的样子,她就会忍不住伤心,可是她都不敢想象如果她失去罗昊,不,她不能失去罗昊,没有拥有时只是眼巴巴儿的瞧着失落难受,可真正拥有过后,就像小孩子知道了糖的甜,就算蛀了牙也不愿再被人生生夺去,她宁筱雅什么时间软弱可欺了,她从来都是女强人,生活优越朋友多够本事,可是要她离开罗昊就像鱼离开水,她想被她爱的男人肯定,需要,她得拿出气势来,那个女人与她怎么能相提并论!

    推开车门,宁筱雅朝着罗昊谢乔离开的方向快步走过去,花园里的草坪早已发黄,只有一些万年青海带着绿色,不知名的花树一丛丛的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今儿太阳不错,花园里有不少人,但都是病怏怏的,就算再美好的阳光普照,看起来依然是凄惨惨的景象,宁筱雅情绪复杂的站在一丛花树后,看着前方的罗昊谢乔,正坐在长椅上聊天,罗昊听着谢乔喃喃的说着话不停的抽烟,便拍打落在身上的烟灰,谢乔手里拿着一根枯枝,正在地上画着什么,她听见她说:“你看,一撇长,一捺短,就好比是男人女人,男人要撑起一片天,这就是责任,但没有女人的相互支撑,它就不说一个字,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撇……我说这些,你可懂么?罗昊,你是个好男人,你也有自己的责任,宁小姐不说她的个性家庭,只从根本上来讲,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且这个女人是真心对你的……像你手里的这支烟,燃尽了你也不丢弃,是不是就要烫着你自己了?放了该放手的,是明智,放了不该放手的,就是愚昧,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爱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影子,你这样破坏的不止是爱情,而是你的人生。”

    他们又说了什么宁筱雅没有听清楚,她只是愣愣的站着等他们离开,她走向前,长椅前的草地上划着深深的一个楷书“人”字。

    宁筱雅走向停车场,远远的就看见罗昊站在车边东张西望,她走近了罗昊就为她打开车门,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轻声说:“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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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乔站在二楼的安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罗昊为宁筱雅打开车门,拍上,绕过车头钻进车子里,慢慢滑出停车场,消失在热闹的医院大门处,她轻轻眨眨眼,眼泪便流下来,在这里出入的人都去搭乘电梯,很少有人会经过安全楼梯,她就放心的用双手捂住脸,哽咽出声。

    他打开车门的动作多么熟悉,还有他抽烟的样子,总是深深吸进一口,再缓缓吐出,哦,还有他总是平展干净的白色衬衣领角儿,还有他看她的梦幻一般的眼神,这些都没有改变,和以前一样,都是以前她爱极的模样,以前的甜蜜现在回忆起来,有种痛彻心扉的味道,罗昊是她曾拥有过的幸福,可是,只是以前。

    就像杨群说过的那样,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快的她来不及改变自己,所有的一切便开始物是人非,像一场老旧的黑白电影,她站在原处还在迷茫,身后的场景早已万千变换。

    杨群还说过,罗昊的情况你也知道,惹恼了东子宁筱雅你们都不好过。

    她只是想要他好好的。

    她站在那里很久,直到远处的高楼隐去温暖的夕阳,寒冷从四面八方开始笼罩,她才挪动发麻的腿脚,一级一级台阶的走上去,回形的楼梯一圈一圈的像是树的年轮,走的越来越高的时候往下看去又像是湍急的漩涡,将一切都卷夹其中,支离破碎。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一个姓马的护士叫住她,原来又是吃药的时间到了,马护士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还是麻烦你带进去吧,没瞧见护工,这会儿正是交接班的时候,太忙人手也不够。”

    谢乔接过药点点头,一直走到走廊另一头的拐弯处,这里是高干病房区,与外面的吵闹不同,静悄悄的。

    推开门首先扑面而来的却是烟气,谢乔皱皱眉,暗下来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潘东明手里拿着一个纸杯,正靠在阳台的玻璃门边,盯着楼下的花园某处,默默的抽烟,听见了谢乔回来的动静也不转身,还在狠狠的吸一口,吸一口。

    谢乔随手扣亮了灯,房间里暖气很足,窗户都没打开,她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抽了多少烟,整个房间都是雾腾腾的,她走过去把阳台的门打开,又打开所有的窗户,转身拿过他手里的纸杯看了看,里面歪八扭七的躺着十几只烟头,谢乔皱着眉看着潘东明的眼睛伸出手说:“把所有的烟都给我。”

    潘东明吸了最后一口烟才把手中的烟头按在纸杯里,耸耸肩摊摊手说:“没了,就这么多。”

    谢乔把纸杯扔在垃圾桶里,潘东明在她身后极轻的问:“跟罗昊在花园里谈了那么久,都谈了些什么?”

    谢乔直起腰转过身子,潘东明依然靠在阳台的玻璃门上,双手环胸歪着头,正盯着她看。

    她就笑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潘东明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没有好处,但我会让你知道不告诉我的坏处。”

    他低下头,用手去揽她的腰抱住她,他的唇触碰在她的唇上时,传来滚烫的热力,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撬开了唇,湿滑的舌头带着烟草味道灵活的钻入她的口中,去寻找纠缠她的,穿着单薄衣物的身子紧靠着她的,意图明显,火热滚烫。谢乔想要推开他,告诉他不行,这里是医院而他是伤病员,可是潘东明的一只手已经钻进她的毛衣里,去摸索她胸衣的暗扣。

    “不……起开……”谢乔想要挣扎,想要去抓他后背的衣服,混沌中又怕碰到他的伤处,就改手去抓他的胳膊,潘东明已经欲罢不能,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加重唇上的力道深入这个吻,一边把她往床边带,把她终于弄躺下的时候他就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用中了蛊一般暗哑的嗓音喘息着说:“乔乔,乔乔,你抱抱我,抱抱我。”

    谢乔抬起手想锤他,可听到他的话就顿了一下,他更快的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环在自己的脖颈上,嘟囔着:“抱抱我吧,只要你抱抱我我就哪哪都好了……”

    他说话很小声,像是怕惊吓了胆小的小动物,可语气里的哀求又像是极力向固执的母亲讨要糖果的小孩子,谢乔的那点可怜的软心肠就开始泛滥了,还没来得及犹豫,潘东明的唇便又寻着她的,轻轻的咬,细细的吻,还抽空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她就懵了。

    他进入的时候呢喃着说:“乔乔,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你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原来是你……乔乔,原来是你。”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吧乔乔,把我恨到心里,恨到骨头里,恨我吧乔乔。”

    谢乔根本就听不明白他喃喃着说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他仿佛喝醉了酒一样,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胡乱的亲吻,谢乔睁开眼睛,潘东明满头是汗,眼神迷离,却伸出一根手指点住她的唇,轻轻的摇着头说:“别,别说话,什么都不要说……求你。”

    谢乔看着这个外形明朗冷峻桀骜城府深手段绝的男人,此刻像是正在承受巨大痛苦一样紧蹙着眉头,流着汗,无奈无力又像是万般伤心的样子,她的心,就像烈日下,的冰激凌般融化了,她的眼睛里泛起水光,轻咬着唇,点点头收紧手臂。

    太久没做,加上身体虚弱,潘东明迸s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眼前一阵晕眩,像是被卷入洪流中的小船,狠狠的撞向岸边的岩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清醒过来,身下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谢乔,像是睡着了一样无声无息,还好,她还在,他站在阳台前看着他们坐在楼下花园里的长椅上,就像以前他看到的那样,那样秀配,那样和谐,无来由的,他害怕。

    他看不清楚他们的表情,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就像那天他看着谢乔背着他的背包,扭转身子要离去时他的感觉,四周静寂的可怕,他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耳朵里都是嗡嗡的轰鸣声,谢乔都不知道,他是用多大的忍耐力去判别她的口型,猜出她说的话,他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空间,y冷无助,令人窒息的绝望铺天盖地的兜住他,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这个将要离开的女人从来都是恨他的,她恨不得他死,他知道,她恨不得用劈刀狠狠的剁碎他。

    他想了一整夜,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一直想到她伏在自己身上说,你还好么?他从来没有他带给谢乔的是什么样的痛苦,可那晚上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他把一切都想清楚了,他知道他混蛋,早晚要下地狱,何苦拖累这个年纪轻轻的可怜女人,他决定放手,知道她不会回头,因为他清楚她有我恨,也清楚她走了不回头了,就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刻来临了。

    他不怕死,却怕那种要疯人的寂静还有孤独,看着她离开,就仿佛看到自己正在慢慢的痛苦的死去,偏偏人到了最后一刻里,明明知道逃不开残酷的宿命,却总想着要贪婪留恋的再看一次,直到他熬不下去。

    可惜这个傻帽儿一样的女人对于承诺有着无比的执着,她居然极力的从死神手里把他夺了回来,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回来的时候她想了什么?潘东明不知道,可是他却知道,老天玩弄世兜兜转转把擦肩而过的人,重新拉回来,这就是宿命,他从来不信这些个,可是现在他信了,冥冥中注定的谢乔是他的,就是他的,就算她不爱,没关系,他可以等,十年二十年,哪怕牙齿掉光白发苍苍都没关系,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谢乔在他身下动了动,他压的她难受喘不过来,潘东明这才微微抬起上肢幽幽的看着她,亲吻她的嘴巴,他 就模糊的想,她今儿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抗拒绝跟他做a,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也不讨厌?

    终于决定要回北京,临走时谢乔去向科室的护士站众人道别,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受了潘东明的气就跑来护士站“换气”彼此都熟悉了,她把病房里那些成堆的水果鲜花都拿去护士站,回来的时候发现潘东明正在翻包,看见了她就问:“乔乔,你见着我那本儿笔记本儿了么?我怎么找不着了?”

    谢乔一愣,随着问:“找不着?很重要么?”

    潘东明停下想了想说:“那上边儿都是公司以往的会议总结,我……”

    “没见。”

    谢乔也不等他说完就斩钉截铁的说没见,除了她撕掉的那几页笔记本儿崭新,一个字都没有了。就连她撕掉的那几页上每一个字都跟他的公司不搭边,倒是提及了他公司的股份,可惜跟他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撒谎。

    “是不是落在车子里了?那时候天黑也没注意。”

    潘东明点点头,装作恍然大悟的拍拍手:“对了,肯定是。”

    谢乔没有拆穿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干嘛要说没见,那个黑皮杯子明明被她包在一件衣服里就放在背包里,转身的时候偷偷瞥他一眼,潘东明挑着眉吐出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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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东明家的根基在军队,几个叔叔与两个哥哥却在政府机关任要职,虽然天高皇帝远的在北京,可他在成都军区医院出院的时候照样排场大牛气人。

    高干病区的各医生护士正在小声谈论那个脾气不好身份神秘的病人,忒难伺候,这里是军区医院,除了疗养期间能见着首长的机会并不多,但他住在首长专用的疗养豪华套房内,首长身边的人也是一波一波的往这儿跑,不停的前来询问病情,搞的人人紧张,就怕出啥纰漏了不好交代,幸亏陪护的那个女孩子倒是亲切和善,缓和了紧张,瞧瞧这出院了还有几个军分区的副政委书记也是亲自前来相接,医院大门处一溜儿的小轿,等着欢送这位神秘的病人前去机场,却怎么猜也猜不出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看他们扎堆的谈论主任瞪了他们一眼,要他们少议论闭嘴。

    潘振南已经给潘东明打过电话,说最好不要麻烦人家军区,能自个儿回来最好,省的惊动了头不免挨训,当军区来人说要专机送他们回北京时潘东明赶紧摆摆手说:“哎呦算了吧,动用专机还得一层一层的往上审批,这回北京的飞机多便利,再说我爸还不知道我出这趟事儿,不能让他知道,知道了我麻烦你们,又是一顿大批小批的,算了算了。”

    能不麻烦最好,可这位身份不一般,军区的人又是一阵规奴,被潘东明强硬的拒绝了,他算是怵死他爹了,他爹那脾气要是知道他在外弄这么一出儿,还顶着他名号的搞特殊,那不得劈了他。

    潘东明瞧瞧十几辆车子有些好笑,就他跟谢乔俩人弄这么多车子招摇过市的,还怕消息传的不快那,最后把他们打发了就留下两辆,一辆装满了军区各军官的“好意”,一辆乘坐,沈团长亲自开车送他们,要走的时候他对沈团长说道:“小时候随我爷爷来过这儿的石经寺,那时候我乃乃老是病体欠安的,我爷爷见了寺庙就进香祈福,来这儿了就听说石经寺倒是挺灵的,我看时间还早,不如去趟瞅瞅吧。”

    沈团长笑道:“老首长进香的照片儿我们都还挂在展鉴定呢,早说要你们在这儿好好现几天,你倒是急着回去。”

    “咳,快过年了,不回家点个卯又该被骂了,这个把月的不露面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扯谎了,指不定回家怎么挨批呢,其实我倒是真不想走了。”

    “那就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来,咱们随时恭候,就怕你这个大忙人没空。”

    谢乔小声问:“是不是得爬山吧,你腿这样儿能爬山么。”

    潘东明握住谢乔的手说:“没事儿,我记得那路好着呢,就在半山腰上,走几级台阶儿就到了。”

    沈团长一边开车一边说笑道:“东明说的没错,现在路况比你那时来强太多了,车能开到山门前了,不用多爬山路。”

    山路修的果然好,由于连着成渝高速,一直开车到山门前都果柏油路,下车时谢乔抬头看了看蜿蜒着的石级台阶,快过年了去寺庙里进香是成都的一大胜景,到处都是满面虔诚手持香火的人群,非常热闹,沈团长说:“我每年也都跑来一次烧个香,给祖师爷扣个头,一来就是显得心诚,二来就是感觉比较灵。东明,我看咱还是雇个轿子吧,你腿没好利索可不能累着了。”

    潘东明看了看轿夫瘦麻杆儿一样的身材摆摆手:“得了,我这体重还不把人家给累趴下了,我看也没多高的,走吧还是。”

    石经寺的山门高大气派,上悬“石经寺”和“金刚道场”两块巨匾,沈团长充当导游了,对潘东明谢乔说:“这可是赵初的手迹。”

    跨进门去,眼前出现一个庭院,迎面有一个巨大的香炉,烟雾缭绕,香炉后面是一个大殿,不知供着哪路神仙,庭院四周尽是游人,特拥挤,看过了著名的石径,沈团长领着他们顺着左面的台阶拾级而上,因为路窄人多,而潘东明走路还不怎么得过所以只能挪步,沈团长谢乔护在他身边怕路人不小心撞了他,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又是出现了火光烟雾缭绕,原来是一块平坦的场地,场地左前方有三座葫芦状的圆寂塔,塔前正燃烧着大火,人群围挤在四周,不停地向火里投香柬,火舌窜的老高,几乎快舔到半空中的树枝了。

    潘东明抬头看看树问沈团长:“哟,这火大的不会把树给烧着了吧。”

    沈团长笑着说道:“哪能呢,有佛祖保佑着呢。”

    潘东明扑哧一笑:“得,您还真信……”他话没完就被谢乔暗中掐了一把,他回头,谢乔就皱着眉小声说:“佛家圣地的你可否胡说。”

    他笑着拉住谢乔说:“不是,咱还是买柱高香拜拜佛吧,我瞧这么多人都挺虔诚的,咱也虔诚一把。”

    边儿上就有卖高香的,足有一米五六长,花几百元买了高香蜡烛,潘东明学着别人的样子拜了三拜把高香c进巨大的香炉里,还有模有样的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身边的谢乔正垂着头闭着眼睛严肃认真的默默佛拜,沈团长从一侧大殿里出来手里拿着长长的红绸带,一头儿挂着观音画像及一个“福”字,说:“这经幡是法师开过光的,可以带来平安吉祥,咱也去祈福吧。”

    寺里有一株罗汉楹,沈团长说是周显德年间种植的,经历风雨千年了屹立不倒,是寺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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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寺宝,远远看去青翠的古松枝上挂满了祈福的经幡,潘东明轻声说:“小时候跟我爷爷就在这儿给我乃乃祈的福,这都多少年了,模样跟记忆里的差不多,还没变,还是老样子。”

    潘东明本来不信神佛,但在千年古木前,他忍痛缓缓的双腿跪在青石板上,耳听着远远传来模糊的经文梵唱,静下心思,虔诚的膜拜,看他极为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求的什么愿望,一直过了很久潘东明才睁开眼睛,沈团长与谢乔把他搀起来,他就把红色的经幡亲手挂到古木上。

    有个脖子里挂着相机的小贩模样的男人走过来对谢乔说:“幺妹子祈福树前留个影吧?不贵,二十,立等可取。”

    她刚摆摆手就被潘东明拉住了,他笑嘻嘻的对小贩说道:“留个影可以,不过我们俩这么俊,你可别给照走样了,不然甭二十了,镚子儿都没有。”

    小贩本来讲着川话,听潘东明满口的京片子,就学着他的普通话僵着舌头说:“您瞧好嘞。”

    逗得谢乔沈团长都乐了。

    潘东明扯过谢乔揽着她的肩,让她一手环在自己腰上,对着小贩的相机呲着牙,比划一个特俗气的“v”。

    小贩把快速成像的相纸抽出来甩了半天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