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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扯她的袖子说:“闺女,是不是你家里人出来找你啊,你咋不去看看?这是不让人心急么。”

    那几个穿军装的男人倒是也不说话只是笑呵呵的站着。

    谢乔只好站起来,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也跑不了了,出去看看吧,不管外面是谁她躲也躲不过去了。

    她磨磨唧唧的往外面蹭,把大眼妈急得推了她一把:“赶紧去瞅瞅呀你这孩子。”

    门帘子被大眼妈掀开,一阵冷风飕飕的灌进她的脖子里,她就觉得只想打颤,仿佛那风都吹进了她心里只把她吹得透心凉,抬起眼皮瞄了瞄,三辆车都是军牌越野,离铺子远点的那辆车子里好像真是有个人影,但她怕吓着自个儿也不敢多看,磨蹭着往前走,王大眼哈着双手站在一边说:“乔乔姐,他谁呀?啊?”

    谢乔只觉得脚下步步维艰,像走在钢丝上,整个人摇摇摆摆的不稳当,走了几步再次抬起眼皮,车里的影子渐渐清晰,隔着车前玻璃她看清楚了轮廓,后脖领里就跟塞进了一团冰坨子一样,浑身不禁刷的布满了j皮疙瘩,影子冷冷的眼光与她的碰撞在一起,她就低下头去,心里凉吧岔的又恨又不甘心还害怕,影子是谁不用她在确认化成灰她都认得,潘东明。

    潘东明坐在车子里看着谢乔艰难的一步步走过来,他一个姿势没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就在谢乔垂着头离车几步远停下,潘东明才终于推开车门跨了出来,却站在原地不言语,盯着她的眼光像两把凿子,只想把她身上凿出两窟窿。

    眼前的潘东明衣着一改往日的正统,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夹克高领毛衣,深蓝牛仔裤半靴登山鞋,如果肩上在挎个登山包那就完美了,完美的野旅登山爱好者,谢乔叹口气只好再往前走两步停在他面前,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用尽力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又用尽力气艰难的开口:“潘东明??????你好。”

    你好?多么可笑的开场白,潘东明没有笑,双手c在牛仔裤的兜里依然冷冷的站着,仿佛化成了他身后的山脉。

    谢乔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东明?这是你要找的人把?没错吧?”

    石像般的潘东明这才有了表情,龙行虎步的越过谢乔去跟男人握手,非常诚恳的说:“沈团长,真不知该如何的谢谢您,要不是您这地儿我可真找不着,这就是我表妹谢乔??????谢乔,还不赶紧的来谢谢沈团长?”

    谢乔欲哭无泪,心想我恨他还来不及还谢谢!

    她的胳膊被潘东明扯住一个使力就被他扭转了身子,她无奈的抬头僵硬的说:“谢谢。”

    沈团长笑着摆手:“不用谢,既然人找着了就跟won回部里吧,刘师长可交代了要你在成都多留几天,好好玩玩。”沈团长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嗵嗵嗵”的机动车声音,伴着一个女人的尖声儿:“这么快就找着啦?”

    谢乔斜眼一看,居然是半夜送她跟王大眼的那个丸子妇女!这些人都是怎么遇上的怎么就这么巧啊,还有,这大嘴巴的丸子!

    沈团长笑着跟女人打招呼:“找着了,还没谢谢您呢,这元旦的也不歇歇啊?”

    谢乔彻底泄气了,耸拉着脑袋蔫了。

    潘东明推她一把说:“去跟人家道个别去。”

    谢乔默默的走到大眼妈跟前儿,还没开后眼圈先红了,大眼妈小声问:“那是你表哥?你这孩子,我早就疑心你是背着家里头跑出来的,既然出来接你了就走吧。”

    王大眼走过来看看潘东明又瞅瞅谢乔,用手肘扛扛她:“喂,你咋不高兴,不想走啊,那就吃完饭再走呗,我妈都包好饺子了。”

    大眼妈扬着声儿叫潘东明:“乔乔他哥,乔乔想吃饺子,吃完饭再走吧?”

    潘东明往这边看了一眼也不搭腔,只顾着跟沈团长说话,谢乔偷偷瞥了一眼,见沈团长从一辆车子里拿出一个塞得鼓鼓的大背包交给潘东明,就跟另外几人开着两辆车先行离开了,潘东明把背包放进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顺手“哐”的拉上车门子。

    王大眼睁着小眼儿不满的说:“这啥人啊,跟他说话也不搭理。”

    大眼妈拉着谢乔说:“他不吃咱吃,吃完饭再走,这顿饭就当是姨给你送行了。”

    潘东明咬着压根儿看着谢乔被那个女人拉扯着进了铺子,还有那个长的不讨喜的瘦男孩,隔着那么远还瞪了他一眼后才走,他抬手掰了掰手指,指关节就发出“咯咯”的响声。

    启动了车子,点开暖气,把背包整的舒服些,潘东明才斜躺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要不是谢乔在半个月前忽然给刘宇飞发了条短信,这会儿他还在办公室苦等两方的信儿呢,他烦吧杨群那丫却是不管他的冷眉冷眼,整天介厚着脸皮在他跟前儿一趟一趟的扭,有时候急了就问,有信儿不?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太激动了还是太兴奋,过后抓破了脑袋也想不起他给谢乔买的票到底是哪儿到哪儿的,潘东明快恨死他了,恨不得把他拨皮抽筋,自然不会搭理他,当他是透明的一般,急的他坐卧不安抓耳挠腮的蹦跶。

    梁先生调看了天津车站的监控,根据当时火车入站的时间段,还有杨群所说的马上能走又远的根据来判断谢乔可能乘坐的车次,分派人手沿途把各个小站点的监控过滤的一遍,由于谢乔走得的匆忙没有证件排除搭乘飞机的可能性,重点就放在火车站、汽车站,倒还真是在监控上寻着了她的影子,一路寻到西南,再由她在某站蹬车的车次因山石塌方铁路损坏延误点次,就把搜寻目标暂定在西南的几个县城,又把谢乔的照片传给道上朋友,暗访各个旅馆、出租屋的帮忙找,正发愁大海捞针呢谁知道谢乔忽然给刘宇飞发了条短信,根据追踪到的信号搜寻范围缩小了,梁先生把消息传给潘东明,潘东明便风风火火的去找刘宇飞了,刘宇飞本来就怕潘东明,因谢乔跑了这男的没少来烦他,从得知谢乔走后他就担心谢乔的安危,不停的拨打电话发短信,最终收到谢乔的回复,他打开短信让潘东明看,只有四个字,平安勿念。

    谢乔却怎么也想不到一条短信呢就把自个儿踪迹给暴露了,本来她想听杨群的就把电话卡给扔了,可她舍不得,家人朋友可能会联系她,或许能收到他们给自己的短信哪怕只言片语的,让她在异乡还能觉着自个儿不孤独,可山区里信号不好,只有一次去山上采蘑菇时为了看时间才打开一直关着的手机,没想到居然遭受短信轰炸,刘宇飞许蓉杨群甚至罗昊,一条条的短信她还没来得及看完这一条,下一条已经收到,收件箱塞满了未看的短信,却还有要求接受的的短信等待,她一边看一边删除一边哭,罗昊发的短信最多,只有一句话,会我电话,求你!

    在手机没电之前她只来得及给刘宇飞发出一条平安短信,却为潘东明提供了搜寻到她的便利,他马不停蹄的飞刀成都,根据梁先生提供的信息求助在成都军区的熟人,终于在一个小镇火车站口遇到送谢乔进山的妇女,对于深夜坐车又大方的谢乔她自然也是记得清楚,看了照片一眼就认了出来。

    一切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距离北京两千多公里由北到西南,花费了他多少精力人力, 在大海里捞寻这么个叛逃明珠,二十多天里梁先生的各路消息一条条传回北京,他的心情也由暴怒道失望,不安,揪心,后悔,最终专程默默祈祷,所幸,这只傻鸟儿安然无恙终被他寻到。

    坐在车子里他就看着谢乔穿着土的掉渣的粉色大袄,跟那个男孩子两人像两只野马驹子似得快活嬉戏,看她笑着吵着他就运了满脑门儿的火,车子里的空气霎时浓缩挤压,只怕划一根火柴都能烧起来,心里绷得紧紧的,但更多的是憋屈,看她玩的多开心啊,那张白皙的巴掌脸上也不知道是吃胖了,还是天冷冻的,俩脸蛋上红扑扑的,哪知道他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都多少天了,当时他就忍不住想要下车去狠抽她几个大耳刮子,在拧折她的腿,我叫你给我跑。

    还吃什么破饺子,行,让你吃饱有了力气咱随后算总账,想要跟她怎么算总账他也没心思想,闭着眼睛躺车座上他倒是放松了下来,打他看到谢乔起,他就觉着心里跟塞满了石头一样沉沉的,想想那会儿是妇女说谢乔是她送进山的时候,他的那种欣喜若狂的心态让他都有点鄙视自个儿,不是咬牙切齿的发誓要是逮着她了,不是要打断她的腿让她爬都不能爬么。

    正想着呢听见有人敲车窗,睁开眼睛瞧了瞧,居然是谢乔端着一盘子饺子站在外面,看见他睁眼了就抿着嘴巴指了指盘子,他不搭理继续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

    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倒是真不假,谢乔长行市了,居然敢打开车门子爬了上来,坐稳了就小声说:“阿姨包的饺子可好吃了,今儿小年,兴这个,你也吃点吧。”

    他翻个身面朝里,不搭理。

    过了一小会儿谢乔竟伸手推了推他:“喂??????”

    潘东明猛地坐起夺过盘子随手扔车门外了怒目看着她。

    谢乔瞅瞅沾了土的饺子,慢慢的下车拾起盘子又进了屋,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她的小手袋,身后跟着那对母子,不知道说的什么,他看到她拿着一沓红票子跟女人撕扯,最后女人接过抹了抹眼泪又进屋了。

    王大眼把谢乔送到车边,一看地上的饺子心里就窝火了,也不管潘东明的臭脸就对他说道:“你们去成都?我给你么指条近道,比你来的那条近了快一半了。”叽里旮旯儿连带手比划,潘东明听听半信半疑又打开卫星导航仪,王大眼凑过去看看也没看懂,就说:“你听我的没错,我们进城都走那条道,虽说路窄点但快多了,你要是顺着这条路走不到两小时就出去了能上大马路。”

    潘东明终于开口道:“这上边儿怎么没你所的那条道儿啊,你说的进城时指的哪儿啊?”

    “雅县。”

    潘东明输入名字等待电子地图数据搜索卫星,谢乔已经坐上了车,对大眼说:“有时间我就来看你们。”

    王大眼对她摆摆手,有点舍不得的样子:“哎,可记得要来。”

    不到三十秒导航便搜索到三颗gps卫星完成定位,果然有较偏远细小的非主干道信息,潘东明又问了王大眼具体的路况,这才起程。

    他们刚走大眼妈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包了布的饭盒,里面是饺子,还有一些山里的干货,一看没车了就失望的说:“这就走了?”

    王大眼笑嘻嘻的说:“我给他指了条道,等天晚些他们就转回来了,今天晚上让乔乔姐睡屋里,就让他哥睡外头,冻死他,乔乔姐那么好他哥就是一个二百五,不让他吃点苦头他还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大眼妈瞪了他一眼却人不足笑出来,骂道:“你这个混小子。”

    孽债58

    潘东明开着车一路沉默,眼睛直视前方,车子渐渐驶向山腰盘山路,路上偶尔遇到几个行人或是拉着大粗木头的马车,两边的山坳不再是光秃秃的石头,渐渐有了绿意,还能听到不知什么鸟的啼叫,行至大约一个小时,卫星导航仪提示前方两百米处一个急转弯,他就慢下车速,过了急转弯本来平展的土路变得坑洼,又转过两个弯道他爱隐隐的感觉着不对,这老是左转左转的,在左转不就是围着大山脚下围成一个圈儿了,他把车停在路边,切换了电子地图的线路数据,仔细查看。

    谢乔坐在一边看着潘东明唬着脸研究地图,这些她看不懂山路又颠簸,暖气太热,她都有点昏昏欲睡了,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路不对么?‘

    潘东依然是不说话眼睛盯着地图看,又翻出车上的大地图展开,查找了半天才确认的确有这条路没错,也是通往雅县的,只是在大地图上标示着一条细细的弯弯曲曲的小线条,他还是只能依仗电子地图的语音提示,车上有卫星电话,他想打给沈团长在具体的问一下,可麻烦了人家好几天了想想还是算了,既然地图上标明了有路,那就走吧,条条大路通了罗马,有路就能穿出去,他本来就是野探爱好者,爬过的大山无数,在山里辨识路况他也有经验。

    他又看了看腕表,下午两点,还是排挡往前开去,绕过两座山,经过一个人字岔口,利用导航仪配合着大地图,他终是把车拐向右侧。

    又经过几个岔路谢乔就基本不辨东南西北了,眼前的地势不再开阔,山与山只见不再有路而是群山相连,玩去着的土路蜿蜒着伸向山腰,能望见不远处的山上成片的绿竹掩映,很多不知名的大树又粗又壮,有的居然长在石缝间,泥土流失的厉害露出盘根纵横的老树根,她看了看导航仪上标志着海拔,纬度,坐标,就靠在座椅上假寐,反正开车的是潘东明,她讲话他又不搭理,随他去吧。

    眯瞪了一会儿谢乔才又睁开眼睛,车子还是行驶在只容一车道的洼路上,一侧是刀削一般发黑红的岩石,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里长满了一人多高一直多宽的齿形野生植物,王大眼曾经告诉过她这叫箭竹,只有深山里才会大片繁殖,它的叶子又细又长长满了小锯齿,能割破衣服皮肤,外围山上由于常年伐木已经不多见了,她有些奇怪为何这里长满了深山里才该有的植物。

    不知何时那些好听的鸟鸣已然消失,四周开始沉寂,不时就能瞧见一些枯死的大树或倒或立,更多的是生生的没了皮,露出黑黑的心,前几天才下过雨,树干上都布满了苔藓,有的树干上还长着一丛丛波澜多姿的小蘑菇,竟然还有蓝色的,她不禁说道:“瞧,蘑菇,真漂亮,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很多漂亮的蘑菇都是有毒的。”

    她扭头看看潘东明,发现他的脸颊动了动,一侧的酒窝轻现,似是在咬牙。

    谢乔又靠近座椅里轻声说道:“潘东明,你这样不理我也不说话,是在生气么?”

    “??????”

    “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该生气的不是我才对么,你瞧你把我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

    “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为什么还要费周折找我呢,就不能让我自生自灭不成么?”

    这女人离开北京几天倒是口角凌厉了不少,养脾气了,潘东明终于开口,却是冷笑:“哼,谢乔,你还真是健忘啊,一开始我就说过,游戏规则由我来定,我玩腻了可以赶你走,就算你想自生自灭也得我同意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是混蛋加八级,谢乔头脑发胀忘记了身边的男人有多么不可理喻,忍不住也开始冷笑:“哼哼,游戏规则?为什么由你来定?你有问过我愿意么?”

    “我用问么?难道不是你自愿的?我可记得没人拿刀你。”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霸道不讲理?”

    “是呀我霸道了我不讲理了,有脾气?”

    “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哼哼,没有对不起我,说的真是好听啊,难道跟罗昊搂一起被人拍照的不是你么?”

    潘东明提及罗昊才让谢乔想起他发的短信,只那么一句话,回我电话求你,却包含了多少辛酸无奈,随即她就想起了在后海的那晚,罗昊说过的话,以前他做过的事,还有他们在一起美好的过往,命运之神多么吝啬,连她一点小小的幸福都要夺走。

    “??????你为什么总要提起罗昊,有他什么事儿?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他什么都没有做。”

    “噢,原来他什么都没做啊,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他没有为你吃不下睡不着,没有为你要死要活你不甘心了,是不是?”

    说完这些潘东明就咬住唇闭嘴恨恨的生气,生他自己的气,这些难道不是他一直爱意的正是他自个儿的写照么?“我提起他就是提醒我自个儿,我得记着你们俩给我的羞辱。”

    “羞辱?你给我的羞辱还少么?我要怎么样难道你在意么?”

    “我明白了,原来是我不在意了你在报复我啊,成啊,尽管来吧,看我跟罗昊的承受能力谁的更胜一筹。”

    “不关他的事是我一直缠着他要求他见我的。”

    潘东明忽然扭头用毒箭一样的目光s向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可真是贱!”

    谢乔眼看着前方浑不觉潘东明已经是满身戾气,“没错,我是贱,不然会把自个儿卖给你么?可你为了一个贱人不远千里的跑来为了什么?你不是说过我让你倒足了胃口么?我走掉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可你为什么要来?”

    潘东明只恨得紧紧抓住方向盘,胸中莫名其妙的焦躁汹涌着涌上来,他忍了又忍努力控制怒气,他也问自己,是啊我为什么要来,我干嘛要这么费劲的找她,一个答案隐隐呼之欲出,他不敢想下去,却觉得咽喉里似被硬塞进一个山核桃,咽的他喘不过气,他尽量的面无表情,声音冷淡,“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你比我更贱而已。”

    她的话象是一只手,揭开惨痛的伤疤,又狠狠撕去他胸腔里柔软的那部分,他再也忍无可忍,毫不留情回手扇了谢乔一耳光,她猝不及防被打的歪向一边,捂着脸伏在车窗前,听到潘东明挤出一句话:“别再试图急我。”

    她就咯咯咯的笑出来,怎么就忘了他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呢,可这一耳光没有打退她的勇气,却打醒她的神志,她慢慢的坐直身体,坲开脸边的碎发,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轻蔑的说:“你喜欢我,对吧。”

    潘东明一脚刹车踩死,车子发出难听的尖叫在土路上滑出老远,谢乔被惯性甩出去,又被安全带拽回来,可她还在咯咯笑:“潘东明,这是真的么?我猜对了是不是?你喜欢我哈哈。”

    潘东明脸色y霾眼神凶狠的盯着谢乔,一字一顿的说:“你疯了。”

    谢乔整整头发,又拉了拉身上的那件大袄才对上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