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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嘴巴把头扭向一边去,却也不再说话了,潘东明呵呵笑着说:“杨群,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啊,我还以为你小子无法无天的谁也不服呢。”

    辛少为了缓和气氛赶紧说道:“切,他呀,就一纸老虎,其实他怕的不是江涛是他家老头子,他是怕江涛回家告他的状。”

    杨群翻翻眼说道:“有时候我还真不明白,跟江涛一比我简直就是我老头子在外面捡回来的,江涛可是问他叫姨父的,可他一见着江涛那亲的,嘿,跟他亲儿子似的。”

    潘东明笑了:“你们家老头子其实挺不容易的,千亩地里就你一根独苗,巴望着你能出息呢,你可好,打小就是一溜逛痞,谁要是数落你几句,你就蹬鼻子上脸的瞎折腾,你要是敢跟江涛一样整个一有为青年,你家老头子估计得痛哭流涕的烧大香去。”

    “嘿,”杨群拿着叉子敲了敲餐桌说道:“我这样还不是你跟罗昊那小子教出来的,我可是你们俩的好徒弟,这抽烟喝酒泡马仔哪一样不是你们俩教的。”他说道这里又看了看谢乔,继续说道:“说起罗昊了东子你听说没?”

    潘东明一边拿起醒酒桶里的酒瓶子一边对江涛说:“这酒刚醒你给评评价?”为几个人倒上一点酒一边不在意似的问:“听说什么?”

    “罗昊前几天跟宁部长家的小千金订婚了。”

    潘东明给谢乔也倒了一点酒说:“你也尝尝,这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杨群都惦记好几年了。”

    谢乔手里拿着刀子叉子切在盘子里的牛排上,一个用力刀子划在盘子上了,“吱嘎”难听的要命,她轻轻的摇摇头说:“我不会喝酒。”

    潘东明却把酒递过来说:“就一点,尝尝吧。”

    谢乔放下手中的叉子接过酒,潘东明才扭头对杨群说:“听说了,罗昊眼光挺好,他那点事儿不就是宁部长给压下的么,开始我还想着怎么宁部长也管这号闲事了,原来是为了准女婿。”

    辛少一边搭腔道:“切,还好眼光呢,宁筱雅那野丫头母老虎一只,罗昊能不能降的住还是两码事呢。”

    杨群道:“母老虎怎么了,人家爹管用,一句话就把罗昊那事儿给摆平了,他要是找个看着好看就是一花瓶的女人,这次铁定死的难看。”

    谢乔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站起身说:“对不起,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完就离开餐桌要上楼去。

    潘东明看了看她盘子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牛排,声音不大却冷冷的说:“回来。”

    谢乔停下脚步,并没有回身。

    潘东明面无表情的说:“坐下吃完。”

    谢乔闭了闭眼,忍住要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转身又坐下,抖着手拿起一边的刀子叉子,她知道几个人都在看着她,辛少江涛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和潘东明之间有何问题,江涛很清楚潘东明的脾气,他看似面无表情实则额上青筋隐现,已经生气了,杨群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谢乔吃石头一样的啃着牛排。

    他提起罗昊当然是故意的,罗昊出事以后他曾找过潘东明,希望他能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帮罗昊一把,可是潘东明并没有出手,他本来还在奇怪依照潘东明与罗昊的关系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今天他总算是明白了,潘东明自然是因为眼前这个祸害精,他还愤愤的想,自己的朋友圈子里因为女人破坏友情的这算是第一例了,亏得罗昊以前整天的买醉,跟自己絮叨他怎么喜欢谢乔,这个女人值得男人喜欢么?她有罗昊说的那么好么?还不是一样的嫌贫爱富,罗昊一落魄立马找个有权有势的潘东明。他在心里又撇撇嘴,看样子潘东明对她也不怎么好,这么多人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又想起早上来那会儿被她涮了一把,不甘心又对潘东明说:“听管家说谢小姐是来这里养病的,不知道是什么病啊?”

    潘东明压下一口酒嗤笑一声:“养病?养什么病?不过是割腕自杀未遂罢了。”

    这下子只让三个人吃了一惊,杨群睁大眼睛傻傻的重复:“割腕自杀?”他盯着苍白的谢乔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祸害精会有这等勇气。

    辛少已经又忍不住在桌下轻轻踢了踢杨群的腿,杨群这次倒是没吭声,只拿起酒杯灌了自己一大口。

    谢乔抬起头,大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她对着悠然自得的潘东明抖着唇艰难的开口说:“我,我真吃不下了。”

    江涛不忍谢乔如此难堪,对潘东明说:“东子,我看谢小姐可能不大舒服,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潘东明扭头盯着谢乔可怜的眼睛问:“你不舒服?那里不舒服?”

    谢乔的喉咙里哽的难受,说不出话只能抖着唇,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潘东明见状却是心火上头,他扔下手里的刀叉哼哼着冷笑:“长行市了,跟我摔咧子呢。”

    潘东明如此的不抬举谢乔却也让杨群傻眼,因为潘东明在玩温柔玩暧昧上是高手,他虽然是个地道的花花公子,但从来不吝啬自己的温情,他这样冷酷的对待女人杨群还是第一次见,谢乔的样子实在可怜的要命,浑身抖的跟风里的一片小树叶一样,那脸白的看着吓人,他也不禁开口说道:“东子,她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了。”

    “不舒服?”潘东明还在冷笑,“她是太舒服了给我找不痛快呢……你不是吃不下么?还坐在这儿干嘛?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那衰样,真是倒足了胃口。”

    谢乔站起身盯着桌子上的牛排勉强的笑笑说:“对不起,你们慢用。”说完快步的离开。

    杨群目送谢乔上楼后看着一杯杯喝酒的潘东明,江涛已经轻声说:“东子,你什么时候变的比杨群还粗鲁呢,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呀,你怎么都不给人留一点面子。”

    潘东明没说话,杨群虽然也诧异潘东明这么对待谢乔,但他觉得这是谢乔自己作的,接口说道:“粗鲁?有么?我看她这种人就该这样给她提提醒,蹬鼻子上脸的。”

    潘东明“啪”的放下酒杯冷冷的看着杨群说:“杨群,今儿我忍你很久了,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以后你见着她最好客气点。”

    杨群更傻眼了,他愣愣的看着潘东明站起身对江涛说:“去楼上书房我们谈谈。”

    江涛潘东明走后杨群看看辛少傻傻的问:“他在警告我么?我没听错吧?”

    辛少恨恨的剜了他一眼:“你就傻吧,能有本事住在这儿的女人是让你随便埋汰的么?要我就不警告你,直接大耳刮子抽你。”

    杨群眨巴眨巴眼喃喃说:“那你说,这潘东子不会是也认真了吧?”

    换来辛少的嗤笑:“还没抽你呢你就傻了?游戏,懂不懂?”

    孽债18

    谢乔趴在露台的围栏上,用胳膊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西山斜s过来的残阳,整个视野里都是一片模糊的玫瑰色,楼下院子里那一排银杏树的枝叶把残阳的余光切割,那光的碎屑一块块的散在依然青翠的草坪上,一片斑驳,她觉得她的心也似被残阳切割,零零碎碎再也无法拼凑,她总是活在回忆里,她也总算是明白了一个人在回忆往昔的欢乐时,总是身处悲哀里,现在她就是那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鸟,除了可以回忆往日的振翅高飞只能在豪华的牢笼里垂死挣扎,垂死挣扎是件力气活儿,她没有了力气也没有了动力,她以为她可以熬到终见罗昊的那一天,罗昊,就是她挣扎的动力,如今,罗昊与别人订婚了。

    潘东明说:我们这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潘东明说:你为了他守身如玉,可惜罗昊早就忘记了你谢乔。

    她很奇怪当她听说罗昊与别人订婚后为什么不哭了,潘东明让她滚的时候她感到很委屈,因为他的朋友都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她,她觉得她一点都不可怜,是她先对不起罗昊,罗昊离开她是早晚的事,她有什么可怜?她有很多眼泪,每天都要哭,这几个月来她把自己哭空了一样,哭到后来,她知道她哭的不再是因为想念罗昊,也不是哀悼她死去的爱情,她渐渐明白,就算她哭干了所有的眼泪,那些开心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幸福那么远,离她十万八千里,那是一件奢侈品,穷尽她毕生的财富她也买不起。

    她只是哭她自己命太衰,她亲眼见证了她的父母从恩爱到决裂,她只是渴望幸福渴望爱情,她以为她能扭转人生际遇找到爱她至宝的男人,她也曾经以为她已经找到,可是命运之神却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命运之神太残酷也太吝啬,让她轻易的得到再狠狠的夺去,夺去的不止是她的爱情幸福,还有她的血r灵魂,她被撕成碎片血r模糊,当初拿起刀片毅然割开血管的壮举,如今再也没了那时的勇气。

    谢乔不止一次悄悄的看着那套首饰发呆,耳边隐约有声音说,你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就死了心吧。有些后知后觉的钝痛像藤蔓一样裹上来,生着倒刺的藤蔓慢慢刺进她的心里,那颗小小的跳动着的心脏终于千疮百孔,她任由那些痛撕扯着她的身体,直至没有知觉。

    杨群的鄙视,潘东明的冷酷,她都不在意,她的尊严早在拿着那六万块钱时就像脆弱的蛋壳一般被击的粉碎,看着西山头的夕阳她的眼睛渐渐发花,一种从骨头深处散发出来的疼让她悄悄伸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怎么还这样疼呢,她想,比刀片割开皮r还要疼,原来还会这样疼,她老是以为她早已死去,还在喘息的不过是一具没有感觉没有生命的空壳,可是罗昊订婚了,他忘记了她,潘东明说他比她懂得识时务,杨群说的不错,她就是一个花瓶摆设,她能带给罗昊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只有屈辱,罗昊早晚都会知道她龌龊的过去,现在这个结果也不错,他跟别的女人好了,总好过他知道自己曾卖身给潘东明后厌恶她强得多。

    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断了她的冥思,是管家指挥着几个工人把别墅里的窗帘全部焕然一新,刘嫂笑嘻嘻的拿来漂亮花色的床上用品上楼来让谢乔过目,谢乔看着那些昂贵的布料奇怪的说:“不都是新的么,怎么都要换了?”

    刘嫂回答说:“潘先生说都要换了,让您挑挑颜色。”

    谢乔听她这么一说脸就红了,因为潘东明开始每天回来潘府过夜,这可惊坏了所有人,而且前两天潘东明命她从客房搬到了他的主卧室里,虽然他总是板着脸不跟她说话晚上也不碰她,又对她极为冷冷淡淡,但两个人还是一张床上睡着,每晚上都是潘东明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都能清晰的听到他心跳的频率,天气已经渐渐变凉,这里又是地处半山中,房间又大又冷清,而他的身子那么火热,有时候她好不容易睡着又半夜醒来发觉自己紧紧的窝在他怀里,他的呼吸浅浅的就在耳边,跟自己的几乎同步,有种亲密的错觉,每次她都要惊慌失措的悄悄躲开,但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一样的躺在他怀里,后半夜更冷,现在还没到开始用暖气的时候,她又畏冷,她还安慰自己说这床肯定是倾斜的,不然她怎么老是滑到一边去。

    她的电话响了,拿起查看居然是杭州的号码,是妈妈,挂断电话后谢乔默默的看着刘嫂给大床铺上崭新的银灰色床单,也换了一床更大的薄被,又把她刚定做好的衣服从客房抱过来挂在潘东明的衣柜里,现在一打开那扇巨大的衣柜门就能看到,她与潘东明的各种衣服,如楚河汉界一般规规矩矩的分在衣柜两边,她看着衣服发呆出神,她有一个更急切的问题需要解决,潘东明今天并没有出门,而是在隔壁的书房里开一个视频会议,她已经在书房门口转悠了一会儿了,但是她没有勇气去敲门,她一直在想应该怎么跟潘东明说这个棘手的问题。

    当她再次转悠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刘嫂端着咖啡上楼,看见一直来回不停走动的谢乔时愣了一愣,谢乔却是想了想还是迎过来红着脸对刘嫂说:“我去给潘先生送吧。”

    刘嫂含着笑点头,把托盘递给谢乔,心想这孩子可是开窍了,知道哄男人了。

    刘嫂走后谢乔对着书房门举起手又放下了几次,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敲敲门。

    “进来。”

    谢乔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潘东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正在聚精会神的看面前的电脑,电脑里传出一个男音正在向他汇报工作进度,谢乔轻轻的走过去放下咖啡,潘东明头也不抬的摆摆手,意思是她可以出去了,谢乔暗自咬咬牙站着没动。

    潘东明有些不耐的扭头刚想张口训人却发现来人居然是谢乔,他诧异的看看谢乔又看看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咖啡,问:“怎么是你?”

    谢乔鼓足了勇气轻声说道:“我,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你等会儿。”潘东明打断电脑里那人的喋喋不休,表示要暂停一下,关闭了视频他指指一边沙发说道:“什么事?”

    谢乔坐下扭着衣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嗫嚅着说:“我,我妈妈要带着我弟弟来北京看我……”

    “好事嘛,你不是挺想你妈的么,什么时间来?住多久?”

    “十一放假了就来,等我弟弟开学了就走。”

    “好啊,我来安排一下。”潘东明一边翻看台历一边又问:“是住酒店还是公寓?住公寓吧,方便也舒适,在市区,你也好带着他们逛逛北京城。”

    他看谢乔低垂着脑袋不说话问:“怎么?还有什么事?”

    谢乔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含笑看着自己赶紧低下头:“我告诉我妈妈说,说我找了工作,住在单位宿舍里,所以……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潘东明起身踱过来坐在谢乔身边,抬起手拨开她脸边的头发,看着她微红的脸不禁也放轻了声音说:“有什么就说啊,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不想让我妈妈知道我,我住在这儿,我想,我想在电视台附近找个房子……”

    潘东明有一会儿没说话,他站起身又走到办公桌前,谢乔心想完了,他肯定是生气了,刚这么想就听见潘东明在打电话:“嗯是我,你给我在电视台附近找间房子,不用很大一套小公寓就行……不用那么麻烦只是住几天而已。”

    谢乔难以相信的抬头去看潘东明,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她,挂了电话后他又笑着走过来坐下,拉过谢乔的手歪着头看着谢乔问:“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谢我呢?”

    谢乔本来想对他说谢谢的,听他这么一问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潘东明忽然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说:“傻妞儿,为了好好谢我你干脆亲我一下得了。”

    谢乔傻愣着看着满面笑意的潘东明不能反应,对于潘东明的y晴不定她实在是应付的吃力,这个男人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个性又挑剔,他甚至为了刘嫂没有把他的衬衣按颜色分类挂好就大发脾气,还摔了一只烟灰缸,只吓得刘嫂管家他们好几天都不敢上楼来,见了潘东明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躲躲藏藏的。潘东明已经指指自己的脸颊依然歪着脑袋说:“还不快点?不然我可要改变主意不帮你了。”

    谢乔终是咬咬牙凑过脸去及快又轻的用唇碰了碰他的脸,赶紧站起身就要走,却被潘东明一把拉住,他有点坏痞的站起身笑着说:“不行,这怎么能算,要这样亲。”话还没说完忽然手臂一紧揽过谢乔低头吻住她的嘴巴,又吸吮又啃咬的,谢乔的心里一紧本能开始挣扎,她闭紧自己的嘴唇,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手上隔着衬衣依然传来异样的火热体温,她摇摆着头部想要避开潘东明如影相随的唇,但他更用力的拥紧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去,她平坦的小腹上有处火热硬硬的抵着她,谢乔暗自心惊,潘东明已然有了反应,她顾不得他会生气张口咬在他唇上,他唇上吃痛手臂一松被她挣扎着推开,谢乔惊慌的脸上绯红,但更红的是她的嘴巴,被他又咬又吸弄的嫣红的一朵小花似的。

    夕阳斜照,玫瑰色光亮处站着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一幅模糊的抽象画,他在笑,露出整齐的白白的牙齿,在浅红色的夕阳里谢乔忽然发现潘东明居然有浅浅的酒窝,他笑的时候就在脸颊边若微闪现,而他轻轻抬起手用拇指拂过她的唇浅笑着说:“我是不是个好老师?”

    谢乔哆嗦着唇突然反应过来,她像一只刚离弦的小箭一样转身冲出门去,跑的又急又快,仿佛站在她身后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只食人兽,跑慢了一步就要命丧当场一样。

    看着谢乔落荒而逃,潘东明不觉得笑出来,他扭头眯着眼看看窗外,天空一片霞红,夕阳也正好照s在窗台上,窗台上放着一瓶从花圃里采摘的一捧花,开的正好,肥肥的叶子上还有一滴水珠,正挂在叶尖上被阳光照s出七彩的光来,看起来像是一颗钻石一样夺目,潘东明微微笑着看着那滴水珠很久,直到它终于坚持不住从叶尖上滑落。

    孽债19

    杨群坐在车里把脚伸在手扣上,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神情焦急的女人身上,女人正在不时的抬手看看腕表,又焦急的望望出站口处如潮水一般涌出的人群,他坐的p股疼,换了个姿势后依然不舒服,他不耐的对一边的辛少说道:“靠,咱们兄弟什么身份,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跑前跑后,真他妈的衰透了。”

    辛少嘴巴里叼着一根烟,他用两根手指夹住斜睨了杨群一眼说:“你怎么不跟潘东子发牢s去,跟我说不是闲扯淡么。”

    杨群恨恨的说:“靠,你说说这十一放什么假啊,我还跟别人约好了去日本泡温泉呢,现在可好,放鹰了不说还得做这个女人的跟班,你说她妈来了关咱们鸟事啊,这大好的假期居然被潘东子一句话就给打了水漂儿了。”

    辛少吐了口烟笑笑说:“谁让你是上班族有假期呢,不就你最闲了,当然是好壮丁了。”

    杨群歪着脑袋懒懒的说:“我是上班族有假期没错,你不是还有生意挺忙的么,你怎么也被潘东子抓了壮丁了?”

    “我这不是跟东子混吃喝的么,他跟江涛的事儿我也入了股了,现在他可是我的老大,他老人家一句话,我还不得赶紧的p颠p颠的巴结么。”

    “靠!”杨群坐直身子揉揉发疼的p股,忽然伸手在喇叭上猛拍几下,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