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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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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这事,顾夕颜就想起了韩氏刚才来拜托地事。

    她不由正色地道:“懋生,我们正好有一件事想求你!”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夏日炎炎(二)

    “你说!”齐懋生脱鞋上了炕。

    顾夕颜道:“我们想,优先收养那些父亲战死在沙场的燕地孤儿,有了余力,再慢慢地扩大范围。你们的户藉不是管得挺严的吗,能不能帮帮我们,把属于这种情况的孩子送到我们慈心孤儿院去。”

    这几年,齐懋生一直很支持顾夕颜做这些事。

    安置那些亲人为燕地战死的孤儿寡母所产生的影响,完全超出了齐懋生的预想。它不仅解决了一些府衙里不好解决的问题,而且还让军中的一些士兵对于这种做法生出了感激之情,觉得自己出了什么事,家里的人会有人安排和照顾,上阵杀敌更勇猛了。这几年,燕军所到之地,赢多输少,与此也不无关系。

    想到这里,齐懋生沉吟道:“夕颜,关于这件事,我仔细想过了。我想,派齐渠专门负责这件事,以齐府的名义和你们一起办这事,你看如何?”

    如果能得到官方的支持,做起事来自然就事半功倍,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和梁掌珠她们商量商量,这几年,自己虽然出了不少主意,但具体的事务,还是梁掌珠和韩氏、小崔氏在负责。

    顾夕颜思忖道:“这主意挺好的,我和梁掌珠说说,看什么时候大家都有空,坐下来好好的谈谈,看怎么个合作法。”齐懋生神色端凝:“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与其我们出钱出力出人却让基督教的人得了便宜,还不如索性我们自己来做。”

    自从韩氏和白神甫联系后,白神甫就派了顾日沉专门负责和韩氏联系,把他们的一些经验告诉韩氏,又帮助韩氏筹建了第一间慈心孤儿院,还派了几个教会的姐妹帮韩氏进行日常的管理。虽然大家都很低调,但基督教的名声还是渐渐传播开来。有很多人开始信教,也开始受基督教教义的影响到孤儿院去做义工,这样一来,解决了人手问题,却留下了更大的隐患。今年过年的时候,光明观的观主就亲自来拜访顾夕颜。要求她阻止这种“歪教邪说”,三月间,九峰就发生了一起道教信徒和基督教信徒地流血冲突。这件事,还惊动了远在晋地陵州督战的齐懋生,最后由齐炻出面,才没有让冲突更进一步的升级。

    对于齐懋生的担心,顾夕颜自然是能够理解的。她正色地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很慎重的。”

    两个大人正襟危坐地说话。暾哥坐在中间,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觉得自己受了冷落,跳起来就去推搡顾夕颜:“姆妈,姆妈,还有我呢!”

    夫妻俩人闻言,俱都一怔,然后又大笑起来。

    顾夕颜抱着暾哥:“是啊。是啊。还有我们暾哥呢!”

    暾哥就露出了灿烂地笑容。

    看到暾哥欢快地样子。齐懋生也忍不住摸了摸暾哥的头。问道:“下午还要去祖母那里吗?”

    暾哥摇了摇头:“祖母说下午不用去。让我歇会。但是每天早上要很早就去。让段姑姑陪着我去。”

    段姑姑。就是段缨络。自从暾哥开始跟着魏夫人习武后。顾夕颜就派她去陪着暾哥。一来是段缨络懂这些。有什么事。可以问问她;二来是段缨络身手比一般的婢女要快得多。在暾哥身边。可以防着一些意外。

    齐懋生点了点头。正欲说什么。就听见杏雨隔着帘子道:“少夫人。奴婢来拿腰牌……这湖州的莲藕要赶快送到花生胡同去才是。”

    “你进来吧!”顾夕颜道。

    自从去年夏天熙照从淞江以北全面退兵以后,这江南的东西都变得极其珍贵起来,湖州的莲藕,是刘家送来的,只有一小筐。顾夕颜特意让人送几斤去花生胡同给齐毓之他们的。

    虽然徐夫人不在了。但在别人的眼里,他们还是一家人。顾夕颜时不时地派人送些吃食、锦帛去,既可以堵住那些说闲话人的嘴,又可以了解齐毓之夫妻过得到底怎样。

    杏雨俏生生地应了一声,撩帘而入。

    她今年都二十一岁了,是顾夕颜身边的大丫头,跟着顾夕颜的这几年,居移体,养移气,身上有股端庄凝重的风姿,单单这样走出去,俨然哪家的千金闺格,任谁也不敢说她是个婢女。

    三年前,顾夕颜就到处给她找婆家,不是她瞧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瞧不上她,这样一来二去的,就担搁下来。顾夕颜倒是很犯愁,杏雨却掩嘴笑道:“这种事,就象少夫人说的,要讲缘份的……说不定,我就是个一辈子服伺少夫人的命。”

    顾夕颜想想,也是。这个时代,不兴离婚那一套,大多数人都凑合着过,要是万一合离了,男子没什么,女子却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与其冒冒然地把她嫁了,还不如就等个缘份。

    顾夕颜拿了腰牌给杏雨,杏雨曲膝而去。

    齐懋生就道:“玉官那里,你也不用这样上心。”

    顾夕颜不以为然地笑道:“家里也只有这几个人了。我做我应该做,至于他们,随便吧!”

    齐懋生就关心地问:“他们两个,还那样啊!”

    自从徐夫人死后,齐毓之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怏了下去,没有了年轻人的朝气,反而不如齐懋生有精神。

    顾夕颜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还说是佳偶天成,现在,倒是象一对怨偶……可就是怨偶吧,也要吵闹几句吧,他们两个倒好,连嘴都不吵一句。前年冬天,方少芹还跟我说,让我给玉官纳房妾室,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这个,所以委婉的拖着。结果方少芹亲自张罗了一个参将的女儿,还把人带给我看了的,模样儿挺不错的,那性子看上去也柔和,可这事我怎么好做主,就问了玉官的意思。玉官没有同意,我还以为他有心和方少芹好好的过日子。谁知道,竟然象个清修的人,不近女色了。也不知道这两口子的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了,劝都没地方劝!”

    齐懋生眉角轻挑,道:“他们的日子,他们自己去过去。倒是暾哥,你这两天就把他送到嬷嬷屋里去睡……他也不小了,象什么话!”

    顾夕颜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

    齐懋生眸子中闪过不自在,脸却依旧端凝:“我告诉你,你再在这样,我就张罗着纳房妾室去!”

    顾夕颜就笑的趴在了齐懋生的怀里,妩媚地斜睇着他:“哪有和小孩子争这些的!”

    那滟潋的眼神,让齐懋生心中一荡。他猛地就钳住了顾夕颜的腰,低低地道:“再敢把我的话不当话,小心我收拾你。”

    顾夕颜笑得更厉害了,丰盈的酥胸在空中宕荡出美丽的弧线,齐懋生的手就有些变了味的摩挲起来……

    暾哥猛地一下就扑到了齐懋生的背上:“爹爹,爹爹,我也要玩……”

    齐懋生沮丧地呻吟了一声。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他刚刚把夕颜撩得不能自禁的时候,暾哥蹬蹬地跑了进来,歪着小脑袋,睁着纯静无瑕的大眼睛,好奇地问:“爹爹,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和姆妈趴在一起!”

    当时顾夕颜捏着衣襟支支吾吾地道:“暾哥,爹爹在和姆妈玩游戏呢!”

    暾哥一听,立刻爬上了床,趴在齐懋生的肩上嚷着:“我也要玩,我也要玩!”把随后跟着赶过来又不敢进屋的秦嬷嬷笑弯了腰。

    齐懋生就狠狠地在顾夕颜的腰间拧了一下:“还说不分房!”

    懋生一年四季少有在家的时候,自己怀孕的时候也好,哺r的时候也好,懋生不仅很体贴,而且有耐心,只要自己稍露倦容,他从来也不会勉强自己……想到这里,顾夕颜心里就有些自责。自从有了暾哥以后,自己太疏忽他了!

    “懋生!”顾夕颜就握着齐懋生的手狠狠地捏了他一下,“今晚就让他跟着嬷嬷睡……”

    齐懋生就有些不自在的轻轻咳了一声,言不由衷地道:“也不是为了别的,实是他大了,不能再这么宠着了……”

    顾夕颜掩嘴而笑:“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

    顾夕颜的一语双关,让齐懋生心里好受了不少,可那个罪魁祸首却没有一点自觉性,推搡着父亲:“你们又在一起说话,把我给忘了……”

    顾夕颜就抱着儿子安抚他:“没忘,没忘,怎么会把我们家暾哥给忘了呢!”

    暾哥越大就越不容易哄了,他嘟着嘴:“姆妈又骗我!”

    如果给孩子这样的印象那可就糟了。

    顾夕颜正色地道:“暾哥,可不能这样说话。你说说看,姆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暾哥怔了一会,不知道是年纪小,还是实在想不起来,望着母亲严肃的样子,他小脑袋一扎,就扑到了顾夕颜的怀里撒起娇来。

    顾夕颜母子正在炕上推推搡搡地正闹着欢,春秀进来禀道:“少夫人,刘家的十二少乃乃来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夏日炎炎(三)

    顾夕颜微怔。

    梁掌珠虽然经常和她们在一起,如果不是逢年过节,她是不轻易踏进国公府的大门的。

    顾夕颜谦意地看了齐懋生一眼。

    齐懋生刚从陵州回来,这几天也一直早出晚归,今天难得这么早回梨园……

    犹豫中,就听见齐懋生道:“快去吧……我正好陪暾哥玩会!”

    顾夕颜就有些心虚。

    刚刚都下定决心好好待懋生的,可一转眼功夫自己就又把他给撇下了。

    顾夕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忙道:“我去看看,马上就来。”

    齐懋生笑着点了点头,顾夕颜这才吩嘱春秀:“请刘家的少乃乃到暖阁坐吧!”

    春绣应声而去。

    顾夕颜就换了一件衣裳,然后去了暖阁。

    梁掌珠这几年管理着针钱班子上地营生。还管着私学和孤儿院的钱财往来。很是c劳。眼角已有了鱼尾纹。却并不让她憔悴。反而有一种历经千帆过后的练达之美。隐隐透露出高华之气。

    她看见顾夕颜进来。站起身来。笑盈盈地喊了一声“少夫人”。

    顾夕颜见她面前的小几放着一个匣子和一个茶盅。知道桃枝已给她上了茶。就笑指着她身后地绣墩:“少乃乃快请坐!”

    梁掌珠坐了下来。桃枝又给顾夕颜上了茶。顾夕颜这才道:“少乃乃来。可是有什么要紧地事。”

    梁掌笑道:“也说不上是要紧的事……是我们家姑乃乃。有事托我来问少夫人一声。”

    顾夫人?

    顾夕颜微怔。

    去年顾盼兮以十三岁稚龄参加殿试,被点了头名,成为夏国第二个“三元及第”的状元,“父子两状元”,放眼整个夏国的历史,这还是头一遭。当时。别说是熙照了,就是顾夕颜在雍州都听说了,一时间,顾盼兮的名字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据说,顾夫人还被朝庭封为了“慈安夫人”。不知道是什么事。顾夫人要让梁掌珠千里迢迢的来问自己?

    “少夫人别客气,尽管直言就是!”尽管顾夕颜极力压住心里的疑虑,但急切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心里的担忧。

    梁掌珠微微一笑,道:“说起来,盼兮少爷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到了适婚的年纪。托人说媒的人络绎不绝,我们家姑乃乃也没个主意,所以托我来问少夫人一声,让少夫人帮着拿个主意。”说完,就要把匣子递给了顾夕颜。

    顾夕颜有些吃惊地接过匣子:“让我给拿主意吗?”

    梁掌珠点了点头:“这里面,是几位姑娘家的情况,我们家姑乃乃说。让我们拿给少夫人看看顾夕颜不由额头生汗:“这种事,怎能凭我一句话就定下来呢……我看,还是让盼兮的外公和舅舅拿主意吧!”

    梁掌珠就笑道:“盼兮的外公呢,想帮盼兮聘松壑书院孙先生的女儿,盼兮的舅舅,却想帮盼兮聘当朝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兵部尚书左小羽的女儿……”

    “左,左小羽的女儿……”顾夕颜张口结舌。

    怎么会这这样?

    左小羽的女儿都能嫁人了吗?

    梁掌珠点头:“正是……据他漫天舅舅说,这桩婚事,还是左大人主动提出来的。而且左大人还说。他有四个适龄的女儿,随盼兮挑……”

    左小羽岂是一般的人,就算是爱惜盼兮的才学,可也不至于降尊纡贵到这个地步吧!

    顾夕颜心中警铃大响,忙道:“这件事,我看我要仔细想想。”

    梁掌珠就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少夫人的吩嘱了。”

    顾夕颜一送走梁掌珠,就急急回了屋。

    齐懋生正耐着性子给暾哥讲“三只小猪”的故事,看见顾夕颜来了。如释重负,忙道:“暾哥,姆妈来了,让她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暾哥一听,立刻夺过齐懋生手里的书,把它递给顾夕颜:“姆妈,姆妈,你给我讲……”

    顾夕颜笑着亲了亲儿子:“你不是说姆妈讲得不好听吗?”

    暾哥就嘟了嘴。

    顾夕颜一边安抚似的抱了抱暾哥。一边对齐懋生道:“懋生。左小羽要把女儿嫁给盼兮……你说,怎么办才好!”

    齐懋生的眼瞳就缩了缩。脸上流露出一股人眉睫的杀气。

    小孩子的感觉最灵敏,暾哥被吓得扑到了母亲的怀里,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父亲。

    “懋生,你这是怎么了?”顾夕颜拍着暾哥的背安慰他。

    “亲事定下来了?”齐懋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上的凛冽一点点的散去。

    “还没有。说是想让我帮着拿个主意。”

    齐懋生沉吟道:“现在熙照政局不稳。左小羽俨然已是方继贤的走狗,他这样做,只怕是在为方家揽贤才,这桩婚事,不能等闲视之。”

    顾夕颜点头:“我也这样觉得……还说什么四个适龄的女儿,随盼兮挑……以他今日的身份地位,做得也太卑微了一些……”

    齐懋生手轻轻地敲着炕几,沉声地道:“夕颜,如今熙照,外戚弄权……读史以鉴今。纵观历朝历代,只有两个结局,要莫是取而代之,要莫是株连九族……盼兮虽有高才,但毕竟年幼,我看,你还劝劝顾夫人,让他别出仕了,就呆在松壑书院里著书立说不是更好些。”

    看来,齐懋生到是和刘三多想到一块去了,要不然,刘三多就不会要盼兮娶个书院先生的女儿了。

    顾夕颜有些怏然:“也不知道当年逃婚的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只希望盼兮别是因为我的原因被牵连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顾夕颜就请了梁掌珠来说这事:“……也许是我们太过担忧了……这件事,还是请盼兮的外祖父拿主意吧!”

    梁掌珠连连点头:“少夫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会把信带回舒州的。”

    谈完了私事,梁掌珠提起一桩公事来:“九峰那边。有位徐姑姑,不仅才情出众,而且品性高洁,心底纯洁,行事也非常利落,我想把她请到雍州来帮管孤儿院……”说到这里。她神间就流露出几份犹豫。

    顾夕颜略一思忖,道:“不是燕地人?或者是基督教教徒?”

    “两桩都占齐全了。一直在教堂里做义工,而且是熙照人。”梁掌珠苦笑道,“这位徐姑娘,据说是父母双亡的,曾经在石家当过教养嬷嬷,生活很困苦,”梁掌珠语气间就有几份唏嘘,“她立志不嫁。又愿意出面来帮我们……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身份虽然不妥,但我还是想请夫人多多考虑考虑。这样的人,实在是难得。”

    随着她们的事越办越大,管事的人选就成了问题。针线班子上还好说,这私学和孤儿院却不是那么办的,又要有耐心,又还有读过一点书,识些大体的人。前段时间,为这些,顾夕颜伤透了脑袋,发动大家积极推荐。这才有了梁掌珠今天的一番话。

    石家的教养嬷嬷。基督教的信徒……远久地永远在顾夕颜脑海中闪现。

    难道就是那天那个送桔兰下山来的女子?

    顾夕颜沉吟道:“要不,让她哪天来见见我,我了解一下再做决定。”

    不管是针线班子也好,私学也好,后来的孤儿院也好,顾夕颜都有一个宗旨,那就是尽管以燕地的人为主,特别是管事的这一层,很少用外人的。今天顾夕颜能松口。梁掌珠觉得已是收获良多。

    “我过两天要去一趟九峰……我们凑了一些衣物和吃食,准备给教堂送去……到时候,我再跟徐姑娘说说,听听她的意见吧!”

    听这话中地意思,顾夕颜微怔:“徐姑娘自己也不是很想来雍州吗?”

    梁掌珠点了点头:“徐姑娘说,她毕竟不是燕地人……不过这姑娘,我接触过好几回,实在是出众,又是狐苦伶仃的一个人。让人看了真是不忍。”

    顾夕颜就想到了那削瘦的身影和那双聪慧的眼睛:“也是个可怜人吧!”

    两人感叹了一番。梁掌珠就笑着起身告辞了:“这次去九峰,想把两个孩子带去。嬷嬷婆子的,不比往日轻车简从,说走就走,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就先告辞了。”

    顾夕颜有点意外:“还准备把孩子带过去吗?”

    梁掌珠点头:“他们娇生惯养的,不知道世事疾苦,让他们去看看,也养个行善之心……虽然这样想,孩子他爹却是不放心,非要带上翠娘和一群随扈……”

    两人说笑着,顾夕颜送梁掌珠走了。

    因为顾盼兮的婚事,顾夕颜开始关注起熙照那边的动静来,到了六月中旬,盛京那边突然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他今年应该只有二十几岁,又没有听说有什么病,怎么突然就就崩驾了……”顾夕颜非常的愕然。

    齐懋生拿着谍报有些心不在焉。

    杨余突然暴毙,皇贵妃余氏自请殉葬……这情节